为什么这种A也能有O(54)
陈玉盈已经五十多岁了,头发花白了一半,穿着洗褪色了的外衣,三年来,这是她第 3 次见到这个家的主人,“不麻烦不麻烦,蒋先生长得真俊啊。”
蒋云书不擅长和长辈打交道,淡淡笑了笑当作回答。
一地的狗毛,陈姨在屋子里用吸尘器狂吸,蒋云书嫌吵,便抱着书来到院子里,坐在草地上记笔记,黑糖偶尔带着它那蒲公英般飘逸的毛来捣乱。
春天快到了,温度适宜,蒋云书穿着三件衣服丝毫不会感到冷,他正渐入佳境,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书上的内容时,陈姨突然有些慌张地跑出来,“蒋先生,蒋先生!”
被打断思路的蒋云书有些烦躁,但依旧礼貌地望过去:“有什么事吗?”
“我在白糖房间打扫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陈姨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心的汗,从兜里掏出一瓶小药瓶,“我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拿来给您看看。”
蒋云书接过来,看到药瓶上写着 “艾司唑仑片”。
二代安眠药。
他神情严肃,去看药瓶的底部,距离生产日期已经过了 18 个月了,拧开来,里面只剩下一半的白色小药片。
艾司唑仑片是属于二氮卓类的药物,具有镇静、安眠、抗焦虑和抗惊厥的作用,在原来世界里是无法在药店买到的,但在这个世界就不一定了,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林白昼。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干嘛,我很忙的,在上班期间竟明目张胆地骚扰医生。”
很忙就不会接电话了,蒋云书懒得反驳:“艾司唑仑片,在你们世界是处方药吧?”
“是,” 林白昼怕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连忙拒绝,“这个我可没法给你利用啊,安眠药受国家和医院严格管控的,需要精神科或神经内科的医生开具‘精二’处方才能买。”
“知道,” 蒋云书说,“谢了。”
那就说明,起码在两年内,白糖去医院看过病,大概率有过严重的睡眠障碍、焦虑或者抑郁紧张等情况。
并且艾司唑仑片有很强的依赖性和副作用,如果长期服用后骤然停药,还会诱发一些疾病,例如焦虑症、抑郁症等。
蒋云书不知道白糖有没有药物依赖,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不敢贸然把药片换成维生素片等可以补充人体物质的营养物。
但这些在目前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记得白糖和陈姨的关系很好,于白糖来讲,陈姨是类似于第二个外婆的存在。可如果真是这样,陈姨就不应该告诉他,被原主知道后,白糖肯定少不了一顿打。
陈姨明明知道白糖的境地的。
“你在哪里翻出来的?” 蒋云书问。
陈姨说,“在柜子里层藏着呢。”
蒋云书蹙起眉:“你为什么要乱翻他的东西?”
“啊?” 陈姨没猜到蒋云书会这么问,又用手心蹭了蹭衣服,“不是大扫除嘛,我就想都擦擦……”
“那为什么要告诉我?” 蒋云书说,“听说你很照顾白糖,白糖也很喜欢你,你不应该等白糖回来再偷偷和他说小心一点别被我发现了?”
陈姨明显愣了下,半晌,她疑惑地笑了笑,似乎是觉得理所当然:“蒋先生你是一家之主嘛,omega 本来就应该听alpha的话,老祖宗说了,夫为妻纲,对于omega来说,alpha 就是天,我怎么会帮着他瞒你啊!”
第35章 “好像快来了。”
晚上蒋云书照例去接白糖放学,回到家后,白糖礼貌性地撸了下黑糖,便回了房,他瞟了好几眼门外,悄悄地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放进柜子里层,又翻了翻,确保安眠药瓶还在后,就拿出今天刚在小卖部买的锁把柜子锁上了。
基因检测的结果出来了,那一张纸证明,蒋云苏就是蒋云苏,从来没变过。
他感觉自己的情绪仿佛是将柴米油盐酱醋茶混在一起的酱料碟,像松了一口气又像提起嗓子眼,他不知道于他而言,是蒋云苏更危险些,还是不知目的的陌生人更有威胁些。
不过,总归是庆幸更多些吧,起码有种双脚踩到实地的感觉。
虽然不能解释为什么脑死亡突然痊愈,也不知道为什么性格大变,但白糖已经不想在alpha的身上多花时间了,无论如何补救,蒋云苏都是伤害自己最深的那个人。
那些伤痛绝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够抚平的,枷锁留下的烙印会一辈子留在白皙的身体上。
只要那是蒋云苏,他就绝不会释怀。
“叮咚。”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页面弹出一条新信息。
发呆被打断的白糖伸长手臂拿过来,划开。
是周朝雨:今天上学感觉怎么样?学校的老师有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