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不会是关心她。

他并不是那么轻浮的人。

这个问题有一点点犀利, 程砚清沉默了片刻, 回答：“我跟宋衍，我们曾经是朋友。”

朋友啊……

夏之瑜听到这个, 并不觉得有多意外。

“所以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呢？”她问道。

程砚清看了她一眼，明明是他来提问, 现在却变成她在提问他了。

可是这个提问并不那么好回答。

“因为……”他扯着缰绳, 朝前看去, “因为一些事情……”

等于没说。

在这个问题上，夏之瑜要比他八卦一点。

“因为什么事情呢？”她又问。

程砚清并不大想要去回忆。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看着她, 转移话题, “既然这么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去问阿衍？”

“问他？”夏之瑜笑起来来，“他会说才怪。”

不仅不会说, 还有可能发一通脾气。

“也不一定。”程砚清道, “阿衍对你很特别，跟对别人不大一样……他很少会跟女生走的这么近。”

这个说法夏之瑜已经听到很多次了。

“所以, ”她又问道，“你们俩现在这样是因为女生吗？喻晚晚？”

从散碎的传言中拼凑出了一些内容。

她一下又把话题给绕了回来，并且还给出了正确的答案，这让程砚清微微一怔。

夏之瑜怎么会知道晚晚呢？他在心中思考这个问题。难道是怀瑜告诉她的吗？

念头一出，他又觉得不可能。

怀瑜绝对不可能主动在别人的面前提起晚晚。

“啊……”夏之瑜望着他的眼睛，“果然如此呢。”

这是书嘛, 她在心里想着，书里面狗血一点那也很正常。

程砚清望着她：“怎么了，这件事会让你对阿衍生气吗？”

“我生什么气？”夏之瑜反问。

程砚清就也笑起来：“那看来，你跟阿衍只是朋友，并没有跟他在一起。”

这一刻，夏之瑜觉得她这位清冷而又有些古板的姐夫其实也不是那么的无趣。

既然被看出来了，她便也坦诚的承认。

“是呀。”她扯了扯缰绳，“我们只是朋友，因为我是转校生总是被针对，他打抱不平罢了。”

倒也并不因为她是转校生。

宋衍也不是那么容易打抱不平的人。

程砚清这么想着，却只是对她说：“这件事我也觉得很不好，我替怀瑜跟你说句对不起。”

“免了。”夏之瑜抬抬手，“你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又改变不了我那位姐姐的想法。”

不痛不痒，一点作用都没有，要来有什么用？

这话说的程砚清也沉默了。

小事上怀瑜其实还是挺听他的话的，但是大事上就会比较固执。

夏之瑜见他沉默，又歪过头去，懒洋洋说了一句：“抱歉，我不是说你在我姐姐那没有魅力的意思。”

程砚清：“……”

看她这个表情，他觉得她就是这个意思。

夏之瑜哈哈笑了起来。

“拜拜，”她一甩马鞭，马匹飞驰向前，只留给他一个尾音，“我走咯！”

林珑最终也没回来，窝在休息室里休息直到结束。

社团课结束就直接放学了。

夏之瑜换好衣服走到校门口，夏怀瑜已经等在车子里了。

她打开另一边的车门上车，一边给宋衍发微信。

鱼。：我上车了，回家了哦。

毕竟现在是盟友了嘛，她觉得适当交流是应该的。

宋衍人也没以前那么高冷了，十分配合。

赌狗：小心你姐在车上刺杀你。

夏之瑜笑出了声。

一边笑一边发了哭唧唧的表情过去：怎么办，好害怕。

赌狗：[勇敢牛牛不怕困难]

鱼。：？？？

这是你宋衍应该有的表情包？

赌狗：？？？

鱼。：删掉，好吗？

赌狗：[你在教我做事？]

鱼。：[好起来了]

这种表情才是他宋衍应该有的表情好吧。

两个无聊的人斗了一会儿表情包。

夏怀瑜看着捧着手机聊的火热的夏之瑜十分窝火。

她原本不想到搭理她，但是还是忍不住。

“喂。”她朝夏之瑜问道，“马术课上你为什么跟砚清在一起？你们说什么了？”

来了来了，夏之瑜一听这话顿时兴奋了起来，刷分的机会来了！

她当即把手机一扣，朝夏怀瑜看去：“说你坏话呗。”

夏怀瑜立刻变脸：“你放屁！”

[愉悦值+4]

“姐姐你好凶啊，”夏之瑜有点委屈，“是你非要问我，问了你又不听。”

夏怀瑜：“……”

她现在就很后悔开口问了夏之瑜这个问题，明明知道她是在胡扯，却仍旧不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