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盛世白莲(194)
看着眼前女人平静如常的脸,他像是突然丧失了兴致,松开了手,问道:“你是宁长渊什么人?”
跌落在地的盲音突然怔住,是啊,自己是宁长渊什么人?
过了许久,她方才出声道:“一个......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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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外出一趟,回来就被他爹给逮住,说他不务正业整日就只知道出去拈花惹草。他的一干称兄道弟的朋友在徐老爷眼里都是狐朋狗友,特别是那个琴川谷李宣阳和昆仑宁长渊,徐老爷最是看不过眼。
徐老爷手里拿着戒尺,骂骂咧咧道:“那个琴川谷少主,油腔滑调,纨绔无教,整日浪里浪荡,不知所谓!还有那个宁长渊,别以为打了几场仗,侥幸做了珈蓝上神就了不起了。从前昆仑山的时候他就总是惹是生非,听说他前些日子还把天鹭山石诫给砍了!简直大逆不道!目无尊长!你说说,你和他们混在一起能学什么好!”
徐子陵抱着脑袋胆战心惊地看着徐老爷手中的戒尺要落不落。
徐夫人拉住徐老爷握着戒尺的手臂,在身侧劝道:“行了行了老爷,陵儿不就是出去和朋友聚一聚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给徐子陵使了个眼色,徐子陵接收到信息,弯腰哈背从徐老爷的戒尺下逃之夭夭了。
徐老爷恨铁不成钢道:“夫人啊,你这样纵容他,他什么时候能成器!慈母多败儿啊!”
双亲的声音在身后越来越远,徐子陵回了房,踹了鞋躺上床,兀的听见窗户传来声音。
他即刻起身,双手环胸,随时准备掏出胸口的符咒。
宁长渊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觉得好笑:“你这副要守身如玉的模样作甚?”
徐子陵见是他,放下戒备,他还以为是鬼族的来找他算账来了。
宁长渊见他这副样子:“你爹又骂你了?”他刚刚溜进来又听见徐老爷和徐夫人在唱双簧。
徐子陵道:“是骂我来着,骂我不该交一些狐朋狗友,把我带坏了。”
徐老爷从来都不待见自己,宁长渊都习惯了。
徐子陵奇怪他今个儿怎么没反驳自己指桑骂槐,见他一本正经:“你这时候来找我做什么?”
宁长渊在他房中坐下,沉默片刻后:“我在想阿音的事。”
徐子陵看出他的心思,宁长渊这个人心眼极小,有仇必报,但同样的,也有恩必报。盲音为她沦落至此,想必他心中十分不好受。
他披了脱在床边的外衣,走到长渊跟前道:“我问过薛神医,要治好盲音的眼睛说难不难,就是需要一副好的活人眼睛。”
宁长渊喃喃道:“活人眼睛。”
徐子陵见他那副魔怔的样子,赶忙拉住他,好似下一秒宁长渊就将谁的眼睛剜下来:“你如今是有身份的人,行事不可像从前那样肆意妄为。”
宁长渊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转身离开的时候,徐子陵奔出去想喊住他,后者已经遁光消失无踪了。
徐子陵格外光火,最后看他的表情一定是心里有了什么主意,却不肯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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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岳家那个小少爷被赶出天鹭山,前几日还被人活活挖了眼!”
“岳不颠惯来狗仗人势,眼高于顶,平日里不知开罪了多少人,他有如今的报应很稀奇吗?想当初他仗着东海岳家的势力做了多少为人不齿的恶事,如今被人挖了眼睛,天理昭昭,大快人心!”
那人低声四下瞧一眼,低声道:“你猜这事儿是谁做的?”
另一人沉吟一番,心里有所猜测但终究没有挑明。
那人在他耳畔神神秘秘道:“我听说啊,是听说,可不是我说的。听说前些日子宁长渊好像要一双活人眼睛。”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丝不约而同的想法,“在天鹭山的时候,思无邪里那位不就与岳不颠不和?每次见面都能教训姓岳的一顿。上回宁长渊在天鹭山斩断石诫,不差点把岳不颠打的半身不遂。”
“这事儿也怪不得宁长渊,这岳不颠狗仗人势对天鹭山恩将仇报,实在是他罪有应得。”
那人道:“哎这话你可得说的小声点,别叫人听去了。区区一个岳不颠是翻不起什么风浪,可是你要知道,东海岳家本是珈蓝旧神一裔。势力大着呢。特别是现在主事的那个岳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我看这回啊,思无邪与岳家是结下梁子了。”
弑神一战后,珈蓝旧神一脉看似式微,可各个背后势力错综,遍布五境。也正因为如今珈蓝旧神人数不多,也叫他们团结一心。当初武帝之所以能成功入主珈蓝,也是得到了旧神一裔的支持。这些年来武帝尽力打压他们的势力,可权势与人心这种东西惯来不可琢磨。所以东海岳家甚至敢公然拂了武帝的面子,拒绝去擒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