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盛世白莲(109)
看的子逍心里更是不爽,正想踢两下马腿,抬眼见宁长渊嘴巴里叼了根不知什么时候从路边才来的狗尾巴草正有恃无恐的看着他,心里更是来气。他就是认定傅云遥在前头牵着马,马匹受惊还不是要波及到师兄,自己断然下不了手,只能强将这口气忍下来。
子逍吃了瘪,宁长渊心情愉悦,还连带着哼了支小曲儿。
子息问道:“仙君,你哼的这是什么曲儿?”
宁长渊得意洋洋的挑挑眉:“好听?”
子息坦诚道:“好听,从前从未听过。”
这不过是他随口哼出来的曲调,子息自然闻所未闻。
子逍嗤道:“你就是见识少,这种杂音也能入得了耳,要说妙曲当然还是雾源山的曲子好听。”
雾源山人素以善乐著称,当年武帝大庆,就组建了几十号雾源山人在庆典上奏乐。仙乐恢弘,磅礴惊人,一曲名动,技惊四座。从此人尽皆知,但凡是雾源山一脉的,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乐曲天才。
午后的阳光总容易将人晒懒,宁长渊抱着马脖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傅云遥还在牵马,其余两人一狗已经不见了踪影,眼下只剩他与傅云遥。盯着傅云遥挺直的后背,宁长渊心里突然涌现出一些别样的念头来。
他坐在马背上细细打量傅云遥一番,突然想起从前在天鹭山的时候,一堆狐朋狗友总拉着他去兰轩祠前的山坳里拦过路的女修,路过一个女的那群人就在上头冲人家吹口哨搭讪,要是遇上一两个落单的,还要上前拦着人问喜欢什么样的。
宁长渊自然是不会前去搭讪的,和他们同流合污做这种事儿完全是闲得慌,他们在一旁讨论哪个女修如何如何,他就躺在岩石上睡觉。现在想来,当年一干朋友嘲笑他不近女色,兴许那时候他就已经是个断袖了。
女修频频被骚扰,告到天禾真人那儿,前来处理的正是傅云遥。身着鎏金白衣的少年身后背一把长剑,墨发被一根白色的束发带一丝不苟地绑着。他生的那么好看,脸上却一直结着寒霜,冷冰冰,凶巴巴,半点都不亲近人。
傅云遥虽然年少,可那群纨绔子弟多少忌惮他,原本就要灰溜溜的走。可来打酱油的宁长渊突然就不痛快了,他半蹲在石块上居高临下地打量傅云遥,而后问道:“我见这位小道长生的这么好看,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
一股热流唰一下涌上了傅云遥的脑袋,无暇白面因为羞恼透出一丝红晕,薄唇紧抿,就要发作,徐子陵见状赶紧拉了人就跑。后面想起来宁长渊还有些遗憾,他还是没听到傅云遥喜欢什么样的,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还在想,傅云遥生的这么好看,要怎样姿色的女修才能配得上他。
他又想起那日江上轻舟,青衣仙君温润如玉。啧啧,枉他当年冥思苦想了那么久,没想到啊没想到,傅云遥原来喜欢那样的。
中途二人歇了一会儿,傅云遥前去取水,宁长渊坐在草地上歇脚。头顶上正好有棵枇杷树,结了一树黄澄澄的枇杷果,果子散发出清香。
宁长渊嘴馋,从前在昆仑山的时候他就老爬树,有的时候爬的比猴还快,三两下就能爬上去。他挽了挽袖子,双手扶上树干,两脚一蹬唰一下就窜了上去,可是没爬上一段突然腿上一软,从树上狠狠跌下,结结实实摔了一屁股。
宁长渊揉揉摔痛的屁股,嫌弃道:“这副身子这么弱,也不知道傅云遥是瞎了哪里。”
傅云遥取水回来,正见他站在枇杷树下拍裤腿,边拍还边恶狠狠道:“这枇杷酸的,难吃死了。”典型的吃不到枇杷说枇杷酸。
喝了水解了渴,宁长渊十分自觉地爬回马上,继续瘫趴在马背。
走了一路,嘴巴也跟着没劲起来,想起那一树黄登登金灿灿的枇杷果,又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他一抬眼,就见傅云遥从袖中抛出什么来,伸手接过仔细一瞧,竟是两枚结在一起的枇杷果。
他心念一动,去看傅云遥,这个角度只能瞧见他的背影,衣摆轻轻被风带起,腰背挺直身形修长,就一个背影都那么风流。他是什么时候躲过自己摘的果子?
宁长渊一下子有了生气,爬坐起身,对傅云遥道一声:“谢了。”迫不及待拨开果皮品尝一番。
听见身后传来急切的啃食果肉的声音,似乎是怕他跌下来,傅云遥放缓脚步,叫马走的再平稳一些。在他吃完的时候,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抖了抖前襟,一兜子的枇杷果。
宁长渊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傅臻你喜欢吃枇杷果啊!”
他觊觎那一兜枇杷果,可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剥好一颗送到傅云遥嘴边。傅云遥抬起眼看他,见他脸上谄媚神色,而后面无表情撇过嘴去,眼尾又忍不住去扫了一眼:“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