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748)
罂粟坐在屋檐下沈母常坐着做针线活的木墩上,对俩孩子招了招手,问道,“冷不冷?”
虎子看见她出来后,便走到了她跟前,摇了摇头,“不冷。”
罂粟摸了摸他的手,不算太凉,便帮他掖了掖衣领,“要是冷就赶紧进屋暖和一会儿。”
白乐芙小丫头也跑了过来,伸手去抓罂粟的手,嘴里叫道,“姨姨。”
罂粟被她的小冰爪子冰了一下,抓着她的双手暖了暖,“这么凉,赶紧进屋里去,要是发热了有你难过的。”
嘴上这般说着,罂粟拉着两人进了屋子,又找了先前在上京给虎子他们买的小手炉,往俩人手里一人塞了一个。
沈宋氏摸了虎子的脸蛋,觉得冰凉,就赶俩孩子去炕上捂一捂。
热闹的年夜饭在家中三个男人的推杯换盏之中结束,村子里守岁的习俗是一家人围在火炉子前说话,聊到困倦了便自去睡觉,也不讲究非要熬一整夜,守岁到天亮。
将厅堂桌子上的碗碟收拾打扫干净,几个男人围在火炉子旁叙话,女人则霸占了厅堂的大炕,罂粟提议她们几个一块打马吊。
沈宋氏从来没有玩过马吊,起先直摇头,不愿意玩,罂粟跟她仔细讲了讲怎么玩,让沈宋氏上场试一下。
沈宋氏便半推半就的试了一盘,罂粟在算了算牌,猜出沈宋氏要赢的牌面后,故意放了炮给她。
沈宋氏琢磨到乐趣,兴致便高了起来,定好‘赌资’,四人百年正式开打,起先两把为了哄沈宋氏开心,罂粟给她点了两把炮,
沈宋氏赢了十来文钱,高兴得不得了。
可是接下来场面变成了罂粟一人压倒性的赢钱,她打着打着给忘了要输钱,惯性摸牌,直接赢钱,不一会儿面前的铜板堆成了个小山丘,红袖绿袖从坐在场上就没有赢过,两人都皱着眉,小脸有些微微发苦。
沈宋氏也一直在输,但是她刚刚琢磨会其中的门道,兴致还很是高昂,不过也忍不住出声道,“你这丫头啥时候学会打的马吊,居然玩的这么好!”
“认了王霸当大哥后,在他赌……铺子里学会的。”罂粟本是随口扯得一个借口,一时疏忽,差点将赌坊俩字说出来。
上回王霸来家里的时候,也只是说了跟罂粟在做船帮,没说他还开了一个赌坊,不过这事儿沈父知道,因为先前去通州那一次,就是去赌坊敲门找的凤阳船帮。
接下来,沈宋氏和红袖绿袖三人交替着赢钱,罂粟倒是变成了一直输钱的那个,沈宋氏乐得直在一旁感叹风水轮流转。
第三百六十四章 老宅分家一
罂粟见哄得她高兴,也乐得胡乱出牌,上一世她赌技很是不错,没少在拉斯维加斯混迹,练就了快速记牌,算牌的本事,摇骰子那个靠技术相对还简单一些。
算牌,记牌,就全靠心智了。
打了半宿的牌,终于沈宋氏熬不住了,连连打着哈欠说要去睡觉,两小只也都已经睡着了。
沈和富几人还很精神,在听白楚谕说一些他经商遇到的奇闻异事。
罂粟虽然有些疲倦,但是脑海中却很是清明,毫无困意,她起身开门去了一趟茅房,院子的地面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雪,树木银装素裹,雪倒是下的小了一些。
罂粟深吸了一口寒气,只觉得沁人心脾,她有些想苏焱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到上京了没,马上就是过年,赶在这两天前回去,也不晓得上京那边发生了什么变故。
她眉宇之间笼上了一层烟愁,远山眉轻蹙,心底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这么在院中呆站了一刻钟,罂粟才回了房间。
翌日一大早,就热闹了起来,爆竹声从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开始,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足有半尺厚,一早起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清雪,扫出一条路来。
村里孩童互相跑着去别人家拜年,亲近的能得一些压岁钱,不亲近的靠着嘴甜,也能得些干锅小食。
罂粟家里的干果小食是备的样子最多,也是最好吃的,有两个在学堂里跟虎子玩得好的小子,上门来喊虎子一块儿出去玩,沈母拿出好多点心小食给俩孩子吃,临走还让他们抓一些放在兜里吃。
俩孩子得了这么多好吃的,很是高兴,出门就跟一群孩子炫耀了。
因为沈翠花的事情,以前村里人都不让孩子去沈家玩,现在大人们倒是不怎么说了,但是孩子们还是不习惯去沈家,现在听这两个孩子得了这么多好吃的,都不免心痒痒。
后来一个小子先出声说咱们去虎子家给他外公外婆拜年吧?其他几个孩子都齐齐点头,一群小子便跑着去了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