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22)
现在的时间约是凌晨一点,月亮挂在半空中像个银盘,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莹白如水,罂粟提起两只木桶,轻手轻脚的往茅草屋后的河边走去。
来到河边之后,她将木桶放在地上,黑眸扫了一眼四周,整个小山村都陷入了睡梦,想着此刻是凌晨应该没有人会来这偏僻之处,将两个木桶都盛上水,罂粟利索的脱下鞋子,跳进了水里。
“噗通”一声重物落水声,水面荡起一层层涟漪,在月光之下波光粼粼,宛如上好的银锦丝帛。
夜色中飞快掠过的黑影,听到声音,微微一顿,身形一滞,隐匿在黑暗之中,悄悄窥视着河边。
虽然已经是五月,但是夜半的河边依旧是有些冰冷的,刚下河的罂粟身子被冷水一激,动作有些迟缓,待适应了河水的温度才在水中如鱼得水般的畅快游动起来。
借着月光在河水里勉强能够看到一些黑影,虽然视物有些困难,但这并不影响罂粟抓鱼快准狠的速度。
因为小包子不准她下水抓鱼,白日里她就在心中打定主意,等到夜半小包子睡着,她就来这东峻河里抓些鱼好去镇上卖了换些钱。
用一句不恰当的比喻,罂粟觉得自个现在的处境就是百废待兴,家里一穷二白,什么都要置办,处处都要用到钱,虽然以她的本事在这个朝代挣到钱并不难,只是她并不想重操就业,刀口饮血,毕竟她现在是有小包子在身边,不适合去做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另一方面,从前那种日子她也过够了,既然重来一世,不如就像一个平常人一样,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也挺好的。
凭借从前的本领,罂粟也没怎么费力气就抓了不少鱼,一条一条鱼接二连三的从罂粟手中飞向木桶,翘起的尾巴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此刻若是有人在一旁,一定会惊得掉了下巴,这鱼也太好抓了吧?
实际上这河里的鱼确实挺好抓的,许是因为东峻河河水深,村子里的人不敢靠近,导致这里面的鱼儿也没有什么危机感,条条都长得肥硕不说,也没有那么机灵,一抓就着。
东峻山脚下有条溪流,一直流向东峻河,村民们平日里抓鱼都是在较浅的溪滩旁,只不过那溪水是从山上流下的,里面鱼儿并不多,殊不知这东峻河里的鱼儿才又大又肥。
罂粟抓鱼抓的尽兴,本想多抓一些明日好多换一些钱,只是身子却有些吃不消,沈翠花的身子毕竟没有经过什么体能训练,这会已经受不住河水的冰冷了,罂粟只好作罢,反正这河里鱼多得是,也不在一时。
爬上岸,罂粟拧了拧衣衫上的水,两只木桶里全是黑压压的鱼,许是因为拥挤缺氧,鱼儿挣扎发出‘哗啦啦’拍打水花的声音。
罂粟轻轻的扯了扯嘴角,艳丽的脸上多了些怡然自得的笑意,一边用河水清洗白皙的脚掌,套上破烂鞋子,一边对水桶里的鱼儿道:“早死晚死都得死,你们被老娘抓了,卖了换成钱,死的还能有价值些,俗话说早死早托生,就别挣扎了!”
隐在暗中的黑影听到这句话,视线落在了罂粟那张娇而不媚,艳而不俗的脸上。
第十七章 夜半惊人
罂粟抓着木桶的手倏然收紧,只不过一眨眼就又恢复了平常,脸上神情依旧是淡淡的喜悦,好似没有什么变化,弯腰提着两只木桶朝茅草屋走了回去。
推开木门,走进屋子里,将两只木桶里的鱼儿放好,关上房门,罂粟一双黑眸沉了下来,嘴角浅淡的笑意也一下子散去。
根据她多年来的经验和直觉,方才河边绝对有人在暗中盯着她,虽然她并没有察觉到那人藏在何处,这也就说明暗中那人武功应是极高,方才她刻意听了,并未听到那人的气息,想到这里,罂粟心里一寒,黑眸中有暗涛翻滚。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山村也这般不平静?若不是她说了那句逗弄鱼儿的话,那人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她或许还发现不了,只是那人到底有什么目的?罂粟的神经一时间紧绷起来。
换掉身上湿透的衣物,罂粟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躺在了小包子身边,两只眼睛盯着屋顶,心里面多了些不平静。
在原身的记忆中,东峻村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小山村,村里的村民也全是村野之人,发迹的早就从村子里搬走了,那暗中窥视的人到底会是什么人?
罂粟心中的警惕一下子提高了,多年来面对危险养成的习惯,她从来不将自己置于被动的位置,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水波流动的东峻河,河边树影婆娑,微风轻拂而过,地上黑影交错晃动,好似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