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总想篡位(重生)(147)
“沈姨。”
“娘。”
沈如柳带二人去了她的小院,边示意丫鬟泡热茶过来,边问道:“你二人怎么过来了?”
魏濯答道:“沈姨,是我有事想私下问一问您。”
沈如柳笑道:“想问何事?”
林芷接过丫鬟手中的热茶,示意她们先退下,待屋内只剩下三人之时,魏濯方开口道:“前些日子我在盈都别庄内发现了几件母妃的遗物,那上面不仅有我母妃的字迹还有先帝的题字,之后我问过母妃身边伺候过的老人,当年我母妃究竟为何会自尽,那位嬷嬷道让我来问您也许能得知一二当年真相。”
沈如柳着实没想到魏濯竟是因此事而来,听及故人之子问起往事她一时间也有愣怔,迎着魏濯的目光,良久之后她方叹气道:“濯儿,你母妃当年落崖虽有蹊跷,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沈姨不希望你再被往事所缚。”
魏濯脸上并未露出任何激动的表情,闻言反倒是笑了笑,“沈姨,您误会了,我不是想追究往事,我只是——”魏濯的声音顿了一下后还是继续道,“我不会为往事所缚,若有机会我终归是想弄清我自己的身世。”
听到“身世”二字,沈如柳脸色微变,她端起茶杯掩去了面上的表情,“濯儿,我知当年你爹在你面前自尽对你影响很大,但他已经不在了,也莫要再妄议先人过了。”
魏濯垂下了眼眸,“若我告诉您他当年不是想自尽呢?”
“什么意思?”沈如柳与林芷皆是大惊。
魏濯自嘲一笑,道出了从未说出过口的真相,“当年那杯添了毒药的茶水本是他替我准备的,只是我见他杯中茶水凉了,便偷偷将我那杯热茶换给了他。”魏濯的手指无意识地握紧,“只一口,他便口鼻流血地倒在了我面前。”
“啪嗒——”沈如柳手中的白瓷杯在地上摔得粉碎,她脸色煞白,“魏文安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他那些年似是得了癔症,经常会分不清现实与虚幻。”魏濯继续道,“他死在我面前之后我确实恐惧了很长一段时日,但后来也就放下了。”
林芷看着魏濯轻描淡写地说着当年之事,她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揪起,她无法想象当年十六岁的少年郎是如何独自承受起这些事的。
沈如柳在最初的震惊与愤怒过后,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自责,“当年魏文安出事之后我怎么就没有亲自回去将你接到我身边来……”那时沈如柳对魏文安与靖元帝都心怀怨恨,得知魏文安的死讯后她压根都没想过回盈都奔丧。
“所以沈姨。”魏濯看向沈如柳,“我想知道我叫了十六年爹的人究竟为何会恨我至此,不惜背负骂名也要亲手给我下毒。”
沈如柳艰涩道:“你的身世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没有人知晓甚至连画儿自己都不知晓……”沈如柳再次叫出“萧画儿”这个名字,只觉恍若隔世,“濯儿,你只要记住你娘亲是这个世上最单纯美好的人,她没有错,你更没有错,错的是阴差阳错的命运,错的是只顾一己私欲的魏靖元,是强留画儿在身边却又没有能力护她安好的魏文安!”
林芷不无震惊地听着她娘亲对先帝与魏文安的控诉,她从未见过她娘亲如此失态。
不待林芷上前,魏濯已经上前一步半蹲在沈如柳身前,微微扬首看着沈如柳哀伤的面容,目光澄澈坚定,他道:“沈姨,若知晓会让你这么难过我一定不会开口问,无论当年有多混乱都已经过去了。”
沈如柳瞧着魏濯与萧画儿颇为神似的面容,用帕子擦过他微红的眼眶,“濯儿,从你出世那日起我便将你视作己出,可是这么多年我却任你一人在盈都受苦,是沈姨对不住你也对不住对你娘的承诺。”
魏濯道:“不是您的错,您不要自责,先不论那些年先帝对我一直颇为纵容,再加上如今我又遇上了芷儿,这已经是上天眷顾于我了。”
若经历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遇上对的人,他欣然而往。
第85章 佳婿 萧世翁道他年岁已高不便出远门……
由于沈如柳今日一整天都要在善堂处理杂务, 林芷与魏濯便在善堂陪同沈如柳用过了午膳方离去。
午后街道上的行人较之上午也要少了一些,再加上善堂本就设在人稀地广之城郊,林芷二人便直接骑着马在街道上缓行, 此时的太阳是一日之中最暖和的时候,即便不裹披风也不觉太过寒冷。
“此路不是回将军府的那条?”随着林芷走出没几步,魏濯便察觉出了他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并不是来时之路。
林芷没有回答只道:“我先带王爷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