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师尊扔出合欢宗后+番外(189)
本在擦桌的店小二刚将白毛巾往肩上一搭地想过去招呼他们,却见到了掌柜让他噤声的动作,那两人也在转眼间消失于楼梯口。
不禁挠头纳闷:今天的掌柜怎么那么奇怪?那两位客人也一样。
二楼
同先前一样的茶楼,一样的包厢,同样的人,唯独气氛中带着一丝凝固后的冷然。
羽睫轻颤的白堕端起手边多加了两勺槐花蜜的羊奶红枣茶小抿一口,方道:“大师之前是否认识过我,或是与我相熟。”
手中佛珠转动的边禹之强压着喉间涌上的腥甜之意,问:“小白为何会有这个疑惑。”
“直觉,因为我怀疑我曾经认识过大师,或者是大师曾经与本宫相熟。”不只是相熟,更应该说他们之间有着不菲的关系才对。
“我以为小白会………”当他想要告知她答案的那一刻,脑袋处突然传来了针扎般的疼,五脏六腑也宛如烈火灼烧,就连被他压制的边禹知也快要冲破禁锢跑了出来。
甚至在下一秒,边禹知便会彻底取代他!
该死!
“大师可是身体不适?”白堕察觉到从他身上溢出的一缕魔气后,竟连手中羊奶红枣茶洒落几滴在桌上也不理会。
普通的魔气尚不会引来她的震惊,若是当这缕魔气来自她的好友,并且还是从一个佛子的身上泄出的?
“许是前段时间受的伤未养好,想来小白的惑只能待贫僧来日再解。”边禹之抬手将唇角一抹红拭去,并将一个上雕三凤涅槃的黑铁木盒从储物空间取出。
随着盒子的打开,只见由红血染就的天鹅绒上静静地躺着一枚宛如白玉雕刻而成,并散发着淡淡金光的骨笛。
骨笛不过十厘米,其下坠着一块上刻【堕】字玉佩的如意结流苏。
“这是?”白堕接过男人递来的骨笛,眼泪竟不受控制地涔涔而落,更滴落在那枚骨笛上。
其实连她都不知道她为何会流泪,她只知道她现在很难受。
佛家之物对于魔修来言本是大害之物,可当她的手触摸上去的那一刻。她非但没有感受到痛苦,反倒是能感受到那枚骨笛正在克制的讨好她。
“这是?”
“就当是我送给小白的礼物,小白若是哭了,可就不好看了。”再度将喉间血咽下的边禹之伸手为她拭去眼角泪花,克制的动作里,藏着无尽深情。
“本,本宫才没有哭呢,只是这风太大,吹得沙子进了本宫的眼睛里。”白堕粗鲁地用袖子将眼泪抹去,还有她才不会承认她哭了。
“嗯,我知道小白没有哭,只是风太大了。”见到她哭的这一刻,边禹之不自觉地回想起,他们二人初见的那一幕。
好像是因为他做了什么,导致这小姑娘一路抽抽搭搭的跟在他后面,哭着闹着要他负责。
他本以为她不过是他茫茫人生道路中的一个过客,却未曾想,居然会是他躲也躲不过的劫。
甚至白堕连他在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只知道那人走的时候,讨厌的顺走了她髻间红珊瑚点绛流苏簪,说是回礼。
她没有将那枚骨笛同其他的礼物一样扔到储物空间里,而是将它与黑骨伞同样温养于丹田中。
好像只有这样,她的心里就会变得舒服一点。
白堕刚走出茶楼,便看见了脸上强撑着笑意的咸陶,未等她开口,男人先一步上前将她拥进怀中。
她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好像在发抖,即便只是那么一瞬,仍是令她捕捉到了。
“怎么了?本宫只是出来逛了一下,又没有去哪里。”干巴巴的解释,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还有她为何要与他解释?明明他们只是在普通不过的主仆关系。
“小白下次出来的时候,带上我可好,我不会给小白添任何麻烦的,哪怕让我远远地跟着也好。”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的咸陶松开了她,并牵住她的手。
接过白糖糕的白堕喉结微动,随后才吐出了一个“好”字。
在他们转身回去的那一刻,白堕似有所感地往身后望去,可是见到的只有青藤盘灰墙,檐上灰雀三两只,并没有她一开始误以为的黑影绰绰。
刚才,是错觉吗?
“小白可是在想什么?连我唤了你好几声都没有听见。”咸陶见她唇边沾上了点白糖屑,习惯使然为她拭去。
“本宫只是在想,再过不久就要到会仙盟大比了,等结束后,本宫就大发慈悲的陪你前往药王谷一趟也不是不可。”对于药王谷,她不能说是讨厌,只能说是排斥。
喉结滚动的咸陶盯着她看了许久,方才缓缓点头。
在他们前往会仙盟大比的会场的时候,青云派这一次的代表团也正式拉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