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存档独得盛宠(44)
所以这时候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道:“臣妾不明白昭贵妃娘娘在说些什么。”
岳照琴笑了笑:“得了吧,不就是夏嫔想陷害你,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么件事嘛,谁还打听不出来似的。”
尹瑄低着头,没有言语,只希望岳照琴能快点放她离开。
岳照琴却并没有这个打算:“夏嫔这人呢,就是蠢。”
尹瑄眼见着是走不了了,干脆加入了她:“也许娘娘想说的是,夏嫔娘娘单纯?”
岳照琴睨了尹瑄一眼:“你倒是挺单纯的。”
尹瑄再次沉默了。
她果然还是不能顺利地加入到与岳照琴的谈话之中,还是继续保持沉默为上。
这之后岳照琴又东拉西扯地说了几句,似乎是想从尹瑄这里打探点昨日的情况,意思却没有表达得很分明,说话都留着七分。
尹瑄一律用点头、微笑、不说话的法子加以应对。
岳照琴意识到尹瑄这应该是在遵守什么禁口令,大概率敲不出什么东西来,觉得有些无趣的她最终还是放过了尹瑄,约后者过两日再去钟粹宫后扭头便上了轿辇。
尹瑄满脸艳羡地目送着岳照琴乘坐着“交通工具”远去,认命地迈开双腿往自己的长春宫走去。
不就是没有轿撵坐么?她天天靠的都是自己的双腿,这点路,怕什么?
让尹瑄没想到的是,她会在下个拐角处遇见纯妃钟晚。
这么段短短的路,却能遇上这么多高位嫔妃。尹瑄,怕了。
钟晚的轿撵停在宫道旁,她本人则端坐于轿撵之上,从她时不时就要往尹瑄来的方向看上一眼的动作判断,她应该不是闲的没事坐在这里晒太阳歇脚的。
而刚才尹瑄和岳照琴说话的时间里,其他人都已经走得七七八八,所以尹瑄基本可以断定,钟晚是在等她。
果然——
她一走过去,钟晚便从轿撵上起身,向着她走来了。
尹瑄赶忙拜了下去:“臣妾参见纯妃娘娘。”
钟晚将她叫起后,一双好看的眸子钉在了她的脸上,眸中涌现出些许的不满情绪:“我听说,你和昭贵妃关系颇好?”
尹瑄默然。
之前岳照琴还指望她能将她们俩关系好的事儿闹得人尽皆知,现在根本不需要她宣传,钟晚已经找上门来了。
尹瑄开始思考这种情况下的场面话该怎么说,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最后干脆放弃了,当场随口说道:“昭贵妃娘娘生性纯良,对所有人都是极关心的,所有人和昭贵妃娘娘的关系都可以说是颇好,臣妾自然也是如此。”
钟晚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不可置信”四个大字。
“你说她生性纯良?就她那张嘴?”
“陛下当初跟我说的‘纯’字可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们国家一个词有许多种解释,但一个词的词义,能差这么多吗?”
说出第二句话时,钟晚的表情一变,透露的意思从“不可置信”变为了“虚心求教”。
这个话茬尹瑄哪里敢接?她又不知道沈临为什么选了“纯”作为钟晚的封号,这时候可不敢瞎胡扯,万一背上“揣测圣意”的罪名,那才真是大事不妙了。
“罢了,看你也不太明白的样子,你的学识说不定还没我来得渊博。”钟晚的语气里带上几分遗憾,还有些若有似无的嫌弃,但至少没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结下去了。
尹瑄在一旁配合性地点了点头。
就她在这个世界的文化水平而言,说她是“半文盲”都有抬举她的嫌疑,她来这里可才只有几个月时间,哪里比得上嫁过来已有几年之久的钟晚呢?
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钟晚也没了脾气:“看你也没什么过人之处,昭贵妃怎么会高看你一眼呢?”
兜兜转转,话题又绕了回来。
尹瑄在心底叹了口气,试图重新向着钟晚解释一次:“回纯妃娘娘的话,昭贵妃娘娘是同所有人关系都好,臣妾本就没什么特别的。”
“不可能!”钟晚掷地有声地反驳道,“昭贵妃可是当着我的面跟我说了,她就是同你的关系最好,她还说你与她的关系,可以称之为‘知音’。你一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否则她刚才怎么会等你?”
尹瑄突然悟了。纯妃封号中的“纯”字,说不定取的是“单纯”之意。
眼见面前的钟晚摆出一副完全不相信她的架势,尹瑄叹了口气,决定选择性地实话实说:“昭贵妃娘娘方才不是在等我,她只是问了我几个问题,然后对我发出邀请。”
钟晚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什么邀请?”
“去钟粹宫一坐的邀请。”
尹瑄选择性地省略了一些具体内容,不曾想她这半句话反而让钟晚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