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助理：“如果从长期发展看，做大公司的外包有利于的名气增长。”

“你跟着我多久了？”

提到这个话题，她明显一怔，笑里带着点感慨：“快七年了。”

“这段时间，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

张助理低头又抬起脸笑了笑：“许总做过的决定都是深思熟虑过的，我也相信我们一定能建立更好的设计公司。”

许厌示意她坐下，眼神认真：“那么，你愿意接替我的位置吗？”

手微微做了个向下的手势，让她稍安勿躁，许厌解释道：“不久之后我有一场手术，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能和你们在一起。”

“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我想去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如果手术能成功，我想去试一试。”

“你和我这些年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想你会是最适合的，无论是能力还是设计上的才华，我都相信你能胜任。”

张助理沉默地坐着，没说话。

许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我相信你的眼光和能力，如果你不想做，也可以交给你欣赏的人去做，不着急，慢慢想，让你的心回答这个问题。”

她站起身，眼眶微红，声音带着些许的不自然：“我去看看小季。”

许厌笑起来：“去吧。”

她不适合带领这个团队，但张助理会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把袋子提起来放好，取出一套衣服，许厌的视线忽地一停。

角落里跌着一个方形盒子，‘DUREX’醒目地标注在酒红色的盒身上。

面色不变移开视线，关上厕所门，解开纽扣。

镜子里，映出一张清冷绯红的脸。

……

张助理把出院手续办完后，三人一起上了车。

许厌坐在季池旁边，因为他的鞋子脏了，索性就趿拉着凉拖鞋，露出没怎么晒过太阳的白皙脚背，小巧亮白。

忽地，指尖缠绕起一阵冰凉的力量，像是什么舔。着手心，接着，试探变成了明目张胆，手指间插入滑腻的指根。

瞥去，季池正拿着眼瞧她，空气中仿佛有一丝银线反复拉扯，如凉雾一般迷蒙含着冰凉。

反扣手掌，许厌低声道：“别乱动。”

季池抿唇笑了一下，眼里是明晃晃的得意。

许厌懒得理他。

车里无人说话，张助理开着车，随口问了句：“小季这次怎么受伤了？”

季池下意识地转头看许厌。

许厌瞧得有趣，主动替他回答：“他养过一只猫，丢了，现在想找回来，结果被抓伤了。”

话音未落，手掌就被紧紧的力量裹住，季池的眼神灼灼，手上抓着，眼睛也不放过。

张助理对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一无所知，闻言笑了笑，附和道：“这有什么好找的呢？爱护宠物也得有个度，愿意就好好养着，不愿意再养一个就行了。”

看季池眼巴巴望着，许厌总算没再说什么。

到了家门口，张助理送了他们一程，说了句‘许总，我会好好考虑’就走了。

前脚人刚走，季池立即出声解释，亦步亦趋跟着她：“我不喜欢沈婧白，上次见她是因为她发给我的图片……”

许厌驻足，微微挑眉：“什么图片？”

他把聊天记录给她看。

是一张张血淋淋的伤口的图。

不仅是手腕上的割伤，还有触目惊心的青紫的殴打的痕迹。

若有所思，许厌道：“所以你想救她？”

季池眼睛一直注视着她，“她说需要一张火车票，请我帮她最后一个忙，我就答应了。”

许厌轻轻点头，转过身向前走。

“许厌——”

他忽地声音扼住，许厌回头一看他摸着腹部，弯着腰身，眉心紧皱。

见她望过来，甚至还挤出一抹笑来。

许厌忙走过去扶他。

系统在意识海啧啧叹道：“这小子。”

到客厅沙发坐下，季池拉着她的手可怜巴巴，声音低哑：“你生气了吗？”

不想扯动的时候误伤他，许厌冷声说了句：“不生气。”

他立即松开手，眼神随着她而移动。

本来也就没有多生气，季池给的理由也过得去，只是需要让他知道教训。

随意应约，不考虑后果，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看他没心没肺地盯着她，许厌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接了两杯白开水，一杯递给他，许厌问道：“知道这次犯了什么错吗？”

季池握着水杯：“不该答应沈婧白的要求。”

许厌：“这是其一。”

季池陷入沉思。

许厌：“其二，是你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季池：“可……我和她联系，你会生气。”

许厌面色很冷：“事情的关键在于你没有告诉我，答不答应是其次，如果你告诉我，我能想到方法，不至于让傅臣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