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未了的病娇公子(58)
尘未了开了辆普通的小轿车,扬长而去,只是眼神定定,渐渐地只是凝视着马路。
冀洲君主府,宫门前车水马龙。除了战事吃紧的菱洲外,其余五洲都派了使节备着厚礼,前来贺端木懿四十五岁大寿。
人声鼎沸,山南海北地嘘寒问暖一番,即便互不相识,但笑脸迎人总没错,这便是为官之道。随后纷纷被引入大殿入座,等今日的寿宴。
“事情都办妥了吗?”金丽乾问一小厮装扮的杀手道:“这次可不能再失手了。第一次没能将他活埋,第二次没能将他毒死。你再办事不利,就也别来见本宫,仁慈赏赐你自行了断。”金丽乾摆弄着她的凤钗,笑盈盈道:“下去吧。”那人应声退下。
翠嬷嬷将金丽乾扶起,“娘娘。你说这三世子真的死了吗?那现在这位是...”她没再继续往下说。
“咱们就等着看好戏便好。”金丽乾裂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主仆二人便动身前往大殿。
这头端木绝则是在离院待着他舅舅花要琛,离院是他母妃的住所,他偶尔也会过来这里一待就是老半天。他身穿素衣立在院中的几株樱花树下,那淡粉色的花瓣,衬托着他更加明艳动人,隐隐有股凄凉之音。
花要琛三十岁左右,一身蓝色长袍,五官俊朗,中等身材。
他急步来到端木绝身后,望着他的背影百感交集道:“绝儿都长这么大了?快...让舅舅瞧瞧。”他摊开双臂握住端木绝的肩膀,“要是啊姐还在,那该有多好?她儿子如今可是一表人才,前途不可限量。”
他忽地叹息“唉...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姐夫心里如今可还记得啊姐么?”
端木绝微笑道:“见过舅舅。您还是一样没变。”他忽地合起笑容语气带着些许戏谑“由
来只见新人笑,有谁见过旧人哭。菱洲那边节节退败听说又进献了一批美人任父王挑选,母亲的长相估计他早已记不清了。”
花要琛淡淡道:“是啊,这一个月以来菱洲已经失去几十个城池,菱洲迟早都是姐夫的囊中之物。”
“对了舅舅。尧洲一切可还好?绝儿此次想拜托您一件事不知舅舅是否方便?”端木绝行礼道。
“快快请起。”花尧琛扶起端木绝又叹息“尧洲一切都好,只是自从两年前你外公走后,一切都大不如前。舅舅又没治国之才,天生愚钝。要是有啊姐的一半才能,尧洲也不至于兵弱国衰。”
“舅舅莫要妄自菲薄,在绝儿心里。舅舅才德兼备,利国利民。是一位不可多得得仁主。”端木绝的话不似安慰甚是安慰,逗得花要琛不自觉地笑了。
“你呀。从小就爱拿舅舅开玩笑。快说吧,何事?”花要琛像是一位慈父的模样那般。
“关于母亲,舅舅定是知道什么,请舅舅悉数告知。”端木绝态度诚恳。
“是啊。你如今都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是时候该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
花要琛回想起当日,他眼睛忽地亮了起来。“那日,姐姐收到密报说是端木懿会对花城不利,要攻打尧洲。于是便飞鸽传书于我,在花城会合。在途中不知为何突然杀出一帮高手,对他们赶尽杀绝,当我赶到时还是晚了一步。”
“舅舅可有检查他们的伤口是何物所致?”端木绝想获取更多的线索,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细节。
花要琛摇摇头似乎有些费解“想来也奇怪,士兵们都是被大刀一刀割喉所致,伤口都整齐惊人的一致。唯有啊姐不是,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确定吗?难道是被人用内力所伤?”端木绝疑惑地问花要琛,“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细节?”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一事很是奇怪,那日我在地上捡到了这个。”花要琛拿出一枚令牌。“这是焱洲的令牌,可奇怪的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当场呢,难道凶手是焱洲王?”
端木绝一向心思缜密,冷峻的脸上多了分迟疑,“舅舅。你不觉得这事有蹊跷么,案理来说,凶手做事干净利落,似乎是经过严厉的训练出来的,应是小心谨慎才对,难道还会随身佩戴令牌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可见幕后之人是把焱洲给弃了,这才推出来顶罪的。”
花要琛豁然开朗道:“绝儿,此言并无道理。这令牌像是有人故意留下的,目的就算引我们入局也并无可能。可是这幕后之人为何要嫁祸给焱洲,让我们去怀疑呢?”
“想来此事并非空穴来风,起码现在知道焱洲和此事定脱不了干系。”端木绝讥笑着,“不管是谁参与其中我都不会放过他。”
“还有一事,啊姐葬礼上。三夫人私底下秘密告知我,啊姐出事的前一天其实她撞见翠嬷嬷鬼鬼祟祟地会见花城的一位账房管事,将一封信件递给那人,并且吩咐那人将信件交到啊姐的手中。之后便在耳边窃窃私语。相隔太远她没听清,起初她没留意以为只是稀松平常之事,可后来你母亲出事她才觉着此事不对劲,这才知会于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