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驭:“那你……不想我吗?”
聂青禾:“想,想……”
“有多想啊?”他追问。
聂青禾立刻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了,她不敢抬头,小声道:“你别闹啊,洛姐姐和珍珠她们随时都会过来。”
贺驭站在椅子后面双手撑在书案上,他身材高大,几乎将她圈在怀里却没有碰到她,但是如果她回头或者动一下,就会主动撞进他怀里。
这是他最喜欢玩的游戏了。
聂青禾被他阳刚清冽的气息包围着,心跳加速,生怕他会突然亲她,便赶紧分散他的注意力,“你来看,我给你个东西。”
贺驭的视线从她肩头越过去落在纸上,就发现她画了一副简单却有标注的……舆图?
她为什么会画舆图?
她没有正儿八经读过书,也没有看过舆图,她怎么会画?
她画的这是……贺驭心头一跳,是漠北漠南以及漠西的舆图,虽然不是很准确,有些地方有出入,却大差不差的。
贺驭也只是因为从小在军中,深入这些地方打过仗,所以会知道一些,但是也并不能知道得太过详细。
聂青禾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心里紧张,就故意大声道:“贺驭,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贺驭低笑,灼热的鼻息喷在她耳底和颈上,烫得她有点瑟缩,他低声道:“反正我知道你不是北地的细作。”
她就是聂青禾,聂家的女儿,这个差不了。
可为什么一个从来没读过书的女孩子,短短的几个月就读书识字,还会做生意,还能做那么多别人闻所未闻的好东西,这就很值得怀疑了。
聂青禾:“那你……好奇吗?”
贺驭:“嗯,很好奇。”
聂青禾:“你想知道吗?”
贺驭:“想。”他盯着她玉白的耳坠,还有那截纤细洁白的颈子,总觉得是对自己莫大的勾引和考验,他需要很强的定力才能忍住不去碰触。
聂青禾:“贺驭,你还记得那个大雨夜吧,你从烂泥坑里把我捞上来。我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她在他怀里,侧了侧身子,然后回头看他,“贺驭,你是我……看见的第一个人。”
“你真是妖精?”贺驭猛地站直了身体,眸光却紧紧地锁住了她。
聂青禾:“……”
她白了他一眼,“你是傻子吗?什么妖精,哪里有妖精?我当然是人!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些神奇的梦,梦到仙姑,她带我去了一个地方,见了很多人,知道了很多东西而已。”她嘟嘴不乐意道:“我好心告诉你,你却编排我!”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免得他接受不了。
她就把告诉柳大掌柜的那一套说辞再说给他听,否则也不能解释自己知道这么多东西的缘由。
贺驭将信将疑,“你真不是妖精?”
聂青禾被他逗笑了,“我是,我是狐狸精,专门吸你阳气的,你满意啦?”
贺驭一下子笑起来,俯身靠近她,盯着她的双眼,懒洋洋地道:“那……现在吸吗?我阳气多得很,足够你吸的。”
聂青禾看他竟然敢逗弄她了,简直反了,她张开嘴巴,整齐的贝齿就在他下巴上咬出两排牙印来。
“唔——”贺驭吃疼,捂着下巴让开。
聂青禾推了他一把就跑了,去找洛娘子一起回家。
回家的时候,洛娘子看到了贺驭下巴上的牙印,“怎么啦?”
贺驭指了聂青禾:“青禾咬的。”
聂青禾:“不是!”
洛娘子就笑,“如果不是青禾,那可得好好审问一下是谁咬的。”
聂青禾脸红了,拉着洛娘子,“姐姐快走,别和他说话,他越来越不正经了。”
洛娘子瞅了聂青禾一眼,看她嘴巴没肿,至少不像定亲那天晚上那么肿,所以小两口这是拌嘴吵架,贺驭被青禾咬了?
这吵架方式倒是别致,以后是不是学一学?
到了家里,聂母聂父已经做好了饭。
堂姐居然也在家里。
聂母悄悄告诉聂青禾和洛娘子,今儿媒人上门来说和了。
聂青禾想问问结果,聂母轻轻摇头,表示不顺利,她怕堂姐听见害羞,便先不说了等有机会再细说。
聂母一扭头看到贺驭,当即就笑起来,招呼他屋里坐,一会儿吃饭。
聂青禾撇嘴,“娘,你过于慇勤了呀。”
聂母嗔她,“我还得板着脸摆架子呀?当然是自家的女婿自家疼啦。”
贺驭嘴角的笑就憋不住了,得意得很。
洛娘子也见不得他这么得意,就开始揶揄他,聂红花和聂小力听见不干了,就帮着姐夫迎战。
一时间聂家叽叽呱呱的,热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