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魔尊后我竟成他白月光+番外(282)
是惹到这位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大佬了吗?
季远溪在脑中思索,除了没等顾厌从深渊出来就回了修仙界这一件事,他实在想不出做过其他一件会让那个男人产生不满的事情。
压迫的感觉过于强烈,牢牢将他裹在其中,季远溪难以忍受,终是发出声音:“你……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顾厌眸中痛楚一闪而逝,理智在失控边缘徘徊:“我现在只想杀了你和他。”
“!”季远溪急忙解释:“顾厌,有话好好说,我原本想等你出来一起过来参加仙门大比,一直没等到,所以我才独自一人前来,比试完马上会回去找你的啊!”
季远溪在屋里并没使用易容术,脸上神色又慌又乱,顾厌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话:“仙门大比?你一场比试都没比过,你说你来参加仙门大比?慌成这样,是连一个可信度稍微高点的理由都想不到了吗?”
“你在说什么啊!?”季远溪下意识想生气,奈何眼前人看过来的视线过于吓人,他的声音被迫小了下去:“我用琼玉仙尊的身份比试,不信你可以去问琼玉仙尊。”
顾厌伸手压在墙上,捏住他下巴居高临下地叫了一声:“季远溪。”
多少年没被这个男人直呼过全名,季远溪心神一凝,莫名觉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情的误会?
“季远溪。”顾厌又唤了一声,声音冷如冰棱,夹杂着将心脏剥离开来的疼痛:“想不到你竟骗我至此。”
“……?”
“你可真舍得付出。”
季远溪不明所以,总觉得只要稍微说错一个字命就会被杀掉,战战兢兢挑着绝不出错的话开口:“我骗你什么了?”
顾厌心痛难忍,冷笑一声道:“是,你是没骗我,都是我心甘情愿,是我是非要缠着你,也是我逼迫你跟在我身边。”
“……”究竟是怎么了啊!
“你那句话还记得吗?‘算我怕了你,在恢复修为之前都不离开你,这样可以吗’,听听,多么勉为其难,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很不情愿是不是?”
“……我没有不情愿?”
“这句话的意思,是等我恢复修为后就第一时间马上离开是吗?”
“……我不是,我没有!”
“倘若你当真如此厌恶我,你就当着我的面再说一次,来,用你的喉咙发出这句话的声音。”
顾厌攥住那只颤抖中的手,强硬扣在其喉颈上,力气极大,几乎令季远溪无法呼吸。
“你……你别……这样……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季远溪眉头痛苦地拧起,极为艰难地从嗓子眼中挤出断断续续的话。
半年不见,难道不是应该亲亲密密的在一起互诉哀肠吗?
为什么他要在这里遭受濒临窒息的痛苦?
上来就用一副被惹到的神情对待人,话又不说清楚,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吗?
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冤枉,季远溪眼睛酸涩忍不住流下眼泪,难受的生理眼泪和受到委屈的真情泪水混合在一起,一颗接一颗宛若晶莹宝石般落个不停。
顾厌一向见不得眼前人哭泣的神情,下意识松了手。
季远溪捂住脖子蹲下,获救般不停咳嗽。
顾厌跟着蹲了下去。
“季远溪,我很不明白,事到如今,你为何还要假惺惺的问我发生什么事情?包括你在内修仙界的每一个人,都比我更加清楚发生了什么,不是吗?”
季远溪咳了半晌,双颊憋的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不停流着泪摇头,源源不断的眼泪使他看上去狼狈无比。
顾厌静静看着眼前人,忽的用温柔的声音道:“季远溪,念在以往你救过我的恩情,我可以放你走,但我要去杀了他,还要把你绑在一旁,亲眼见证他是如何惨死的。”
季远溪猛咳一声,终是能发出声音,他顾不上那么多,声线嘶哑地厉吼出声:“顾厌,你究竟在发什么疯!?”
顾厌勾起唇角,笑的极为惑人,“你觉得我是在发疯啊?”
“你、你别这样,我害怕!”顾厌的声音宛若来自地狱,季远溪牙齿几乎在打颤,他实在受不了,把心一横猛然扑过去,“我不要这样的你,你把我贴心的顾猫猫还回来!”
顾厌没料到眼前人会做出如此举动,微怔之下忘了防备,脚下不稳被季远溪扑倒在地。
季远溪不起来,趴在对方身上哭个不停:“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顾猫猫你跟我说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你这样我真的很害怕……”
顾厌很想硬着心肠把人推开,但季远溪哭泣的声音又让他于心不忍,怔怔的什么也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