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师+番外(124)
池生问出了心中藏匿已久的疑惑:“他......你主人为何要附体在白鹿身上?他身体出问题了吗?”
酥饼点头:“主人的身体在渡天劫时被妖气袭击,不慎遭到了雷击,灵体虚弱无法支撑虚相陷入了沉睡,不得已我才把他的灵体封印起来,将虚相抽离出来附到了白鹿身上。”
妖气袭击,难道就是之前总说的那股熟悉的妖气吗?渡天劫被劈到了,这得多凶险啊!
池生惊完又有些纳闷:“为何你个灵使还会抽虚相还会画阵封印?”
酥饼翻了个白眼:“你少拿我们与现在的辰极宗作比较。”
池生纠正:“是灵师宗派。”
酥饼不耐烦地摆手:“都差不多,我主人活了千八百多岁的人,光成仙都成了千百年了,他的灵使自然也与普通的灵使不同了。”
池生点头,这确实,当初他就纳闷为何宁九思的灵使可以与他保持那么久的距离,且都成妖了灵使却没有任何问题,实在神奇。
他小心问:“那你们是不是也不用血契维持?”
酥饼:“你傻了吧,血契是主人钻研出来的,在这之前都没有血契一说。”
池生又惊,宗史好像没写这个啊,难道是他看漏了?也有可能,毕竟他光顾着点评了。想到这儿还有些愧疚,被点评之一的人为了救自己现在还躺着呢。
他讷讷道:“那靠什么维系灵师与灵使之间的关系啊?”
酥饼:“从前就没有灵使这个称呼,当年辰极宗的弟子有“灵使”的寥寥无几,那时的灵使可不是随便结个契便有的,都是自己的法器或者贴身物件受主人能力影响化形后默认服从主人的任何命令。”
原来还有这么多故事,这些宗史上都不曾讲述过,毕竟过了千八百年的事情,现在从别人嘴里听说,竟还有些恍惚,
池生:“你主人的四个灵使都是化形出来的吗?”
酥饼骄傲的扬起脸:“当然了,厉害吧,他未成仙时便有了三个,我是最后一个化形的,算是最小的一位了。”
池生好奇:“你主人多大时成仙的?他老过吗?模样一直如此吗?”
酥饼“唔”了一声:“在我的记忆里,主人一直都是这副模样,没见他老过,陪在他身边最久的是霜影、五仁、汤圆他们三人,我是在主人成仙之后化形的。”
池生:“那你如今也有千百岁了?”
酥饼:“自然了,所以我是真姑奶奶!”
......确实是姑奶奶。
池生看着她小小的一只,有些接受无能,他又问:“你主人,一直都是自己一人在这里吗?就这样待了千百年?”
酥饼眼中流露出几分向往:“我们都是这样的,偶尔主人会带着霜影下山,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祝融上度过的。”
酥饼的话让池生怔住,他脑子里一个浮现出来的想法是:宁九思会不会觉得孤独?
池生觉得心口酸酸涨涨的,像是什么东西要宣泄而出,现在非常想见宁九思一面。他丢下酥饼跑走,不顾对方的喊叫,一路跑回了竹殿。
他不知房间在何处,又怕吵醒宁九思,放轻了脚步在这里乱转,这里不大,书房、大堂、卧室、后山,陈设都简单极了。与他想象中仙居住的地方隔了十万八千里,倒是与清泉山的居所有些相似。
他心中一跳,莫非祝融就是照着当年宁九思在辰极宗时的居所建造的?
他忽然记起第一次带“岁星”回清泉山时,那人脸上好像有些许怀念,那时他未曾多想,如今想来却是向心中又扎了一针。
左手边的房间传来阵阵清香,这个香气他很熟悉,是岁星身上经常有的气味。门扉没有合严,他轻推门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正对着的床没有放下纱帘,宁九思闭着眼眸,安静地躺在床上。
池生走过去半蹲在他手边,轻轻地托起宁九思的手,这手又变得冰凉了。这人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毛病,总是一会冷一会热的。他哈了口气试图帮这人暖暖手。
“作甚?”宁九思的声音有些哑,他蜷了下手指。
池生被抓了包,他有些不自在地把头都快埋在人家手上了,他手下意识抓紧,结果将宁九思的手直接掰的骨头都响了。
“.......”池生老老实实将宁九思的手摆放好,低眉顺眼的假装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吵醒你了?你可好受点了吗?”
宁九思咳了两声:“不躲着我了?”
池生一愣,原来他早就察觉到我的意向,知道我在躲他,知道我的慌乱。他抿了抿唇:“我躲你干嘛,我又不怕你。”
宁九思轻笑了一声:“不怕我找你算账?”
池生眼皮一跳,这个确实有点怕,看来他还不是完全被迷了心智。但是为了让祖宗安心,他还是违心地说:“你是祖宗,大人不记小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