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推移,许不才的内衫早已被冷汗浸湿,为什么地煞十方诛魔阵还没开动,难道夫人没有收到他的示意吗?
踏雀而立的丹微微一笑,莫名的讽刺:“时间已经快到了。”
“看来尊者的大善之心并不对他人施舍。”
许不才立刻看向自己的弟弟。
地煞十方诛魔阵肯定出现意外了,现在只能盼着许昌多拖延一下时间了。
善人尊者叹了口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乌石见那修者还想狡辩,厌恶的皱起眉头:“许昌,你老实把剩下的珍珠灵鸟还给我们,如若不然,后果自负。”
“嘿,好大的口气,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陵川城陵川府!居然在这里撒野,还出言不逊,我叔叔心善,但我许言可不,你再这样,休怪我不客气了?”许言听了一会再也忍不住从身后出来,手指乌石说道。
他的脸颊绯红,身形不稳,犹如喝醉了一般,看的许不言额头青筋爆起:“许言,给我过来。”
“爹,那些妖族,妖族欺负二叔。”许言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周身灵气四溢,极为反常。
“给我滚过来!”许不才厉喝。
可惜许言热的很,神志不清的向前走了几步被善人尊者拎着衣领回到了他身边。
“你吃了古灵髓,怎么不打坐炼化一下?”善人尊者手指搭上侄子的手,只感觉许言以内灵脉混乱,暴走无序。
“你吃了几颗?”善人尊者扣住许言的手腕,大力之下将许言给疼醒了。
“二叔,二叔,松手,疼疼!”许言疼得脸色忽白忽红。
“说啊,你吃了几颗?”许昌皱起眉头。
“两,两颗,母亲大人给我的我都吃了,古灵髓是不是有驻青春的功效啊,爹,我感觉自己好热。”许言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许不才见他这样,哪里还顾得上,连忙走到他面前:“你怎么了?”
“糊涂!一颗即可,嫂子真是!”许昌伸出手给许言梳理体内的灵脉,想说些什么又住了口。
“一直听闻许城主的爱子不上进,如今看他灵力旺盛,莫不是吃了秘药?”丹突然开口,若有所思的盯着许言,语气渐渐危险起来:“珍珠灵鸟一族有聚灵天赋,我在城主爱子身上察觉到了一股珍珠灵鸟的气息。”
“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就应该吐出来才对!”
丹话音刚落,暴起发难。
在场众人一惊。
许昌最为在场武力值最高的,自当第一个迎敌,没想到,这个丹居然与他打了个平手。
有了丹的牵制,乌石与鹫迅速和青莲宗城主府的人战到一起。
一时间,只有谢沉渊以及闻寒周围成了空。
“师兄,我去帮他们。”闻寒拿着凌霄剑就冲了过去。
许不才护着许言,见谢沉渊一人顿时一喜:“谢剑君,还请帮一个大忙。”
不等谢沉渊作答继续说道:“我夫人那边肯定出了意外,劳烦剑君前去查看一下,尽量让夫人把地煞十方诛魔阵开启,启阵方式夫人她是知道的。”
谢沉渊听完,看了一眼战场,朝着后院的密室飞去。
不过几息就到了书房内。
密室里高烛散发着温暖的黄光。
谢沉渊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昏迷状态的郑轻燕,以及身边的几个侍女,当然最显目的就是站在阵法旁边的一个大妖。
额心火红烈纹,一袭红衣法袍,明明是炙热如火的色彩,那男子面色淡漠,长眉入鬓,不怒自威,妖力浩浩荡荡,引得还未启动的地煞十方诛魔阵都隐隐嗡鸣。
谢沉渊握紧上邪剑,感觉剑柄烫手。
话不必说,谢沉渊都知晓这大妖是丹有恃无恐的原因。
就是不知是哪一族的?
红色烈火妖纹。
有点像是………
谢沉渊还没想完,那红衣发袍大妖指尖一弹,一缕红色火苗凭空出现,径直像谢沉渊袭来。
谢沉渊脚步一移,身体轻侧躲过。
然那朵火苗像是有眼睛般直追不舍,且变化的几块,不过几瞬,已经幻化成数十朵,围绕谢沉渊的身边。
谢沉渊拔出上邪剑,剑声清戾,手腕连连转动,雪色剑身灵气四溢,形成一个防护罩,剑鞘被推至一旁,剑尖处却是被那大妖的妖火沾上了一缕,诡异的朝着上邪剑剑身蔓延往上。
谢沉渊皱眉,他可不想他的剑沾上这么一个东西。
可他的剑法似乎对它无效。
“小家伙,我的本命灵火也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红衣法袍的男子袖口一挥,妖力鼓动间,地煞十方诛魔阵被刺激的越发激荡。
谢沉渊后退一步,站在城主夫人一行人前面,脚步微顿,指尖擦过剑身,饱含精血灵气的血珠疾射而出,凌厉异常,那一缕火焰被击中,与血珠相撞,发出呲裂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