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爹+番外(253)
“小哑巴?”
惊呼与裂帛声响同时而起,随着领口被瞬时撕扯,露出大片肩头,还是能感到有陡然凉意灌入,他惊愕趴在地上片晌,耳内又接连传来几声,终是神色一沉,再也憋不住了。
“我操你爷爷!”他心疼又气愤地破口大骂,“这衣裳料子我平日都舍不得穿!”
话音方落,他本就怒瞪的双眼却更是张大几分。
是司劫紧覆上他赤条条的脊背,在那疤痕交错的肩胛处落下一吻。
“你他娘该不会真想在这……”
“哥哥。”
“……”
谁知这不带预警的又一声低唤直将厉执骂骂咧咧的嘴巴封死。
(此处省略2664字)
“摧心锁。”
而正在他被极致困倦突袭,却努力想要从这异样的感知中再找出蛛丝马迹,只听耳边终于传来司劫回到往日的嗓音,仍掺着不能退却的情欲,嘶哑而性感。
摧心锁?
厉执尽力聚拢溃散的意识,不明白司劫为何突然提起这毁了他内腔的东西来。
司劫轻吻了吻他颤抖的眼睫,倒不再难为他动脑猜想。
哑声解释道:“是由摧心锁而造。”
“那锁被凝入上百种可压制天乾的毒,可见吸纳极佳,质地为世间稀有,我将它熔了,毒已烧尽,造出这把剑。”
“现今这里头只有我的乾阳,你随身佩戴,对你那处恢复有益。”
“……”
司劫轻描淡写的一番话落,厉执却震惊睁开紧闭的双目,情欲过后沉冗的脑内稍显清明。
竟是因为融进了司劫的乾阳?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贴近这剑便觉那般舒心!
可他说得轻巧,这要耗费多少精力和心血才可炼成?摧心锁专门用来压制天乾,那期间可有受伤?
且这摧心锁——
思绪一转,厉执又忽然记起来,当初他们为了救出厉狗蛋和晏琇赶往浮门,被尉迟慎一路尾随,司劫便是那时趁机从他手上“劫”来了这物。
他并未多想,只以为司劫是在故意夺这金楼的宝物让尉迟慎难堪,毕竟在索要摧心锁之前,尉迟慎已将九元归期凝露也输给了他。
所以司劫早在那时便猜到他会不舍得自己服用凝露,定要留给曲锍,才又顺势夺了摧心锁?
思及此,不需多问,心下早已被密密匝匝的惊愕与融暖覆满,眼眶酸胀泛红,厉执紧盯眼前不再言语的司劫,胸口鼓动间,也恍然想通,他为何送个年食要耽搁那么久才回来。
“你,你该不会……是因为我今日偷吃,才提前把这剑炼妥了?”
“……”
确实,司劫看着他的视线一沉。
他说了不许他食寒凉之物,也因此发过怒,那便是真的不许。
无奈有的人嘴馋还蠢,挑这大好的日子,他既怒又不忍,更觉……喜爱至极。
只好赶快将那还差最后一道工序的东西提早完成,以免他哪日真吃出了个好歹,前功尽弃。
而沉默间,像是被厉执这么一问,又重新勾起了拿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满腹复杂,司劫冷脸垂眸,在他红肿不堪的唇上凶狠碾咬。
厉执却忍不住地咧嘴吭嗤直笑,酸软的掌心朝下,哆哆嗦嗦攥起一把雪,蓦地撒了他满头,也落在自己额前支棱的碎发。
(除夕篇完)
番外之山海篇囚鸟(尉迟×晏)
月光如弯刀劈下,将檐角狰狞凶戾的脊兽切为黑白两面,一面在漫无边际的冗黑之下被困于囚笼,一面艰难伸出利爪,却拼尽全力也逃脱不得,唯有臣服与厌弃,以及细听间,饱含痛苦隐忍的低吟,泛着令人胆寒的颤动。
“唔……”声音正是从檐下溯光阁里传出。
半人多高的掐丝珐琅鸟笼,笼架通体鎏金,锁起的门上镂雕着缠枝莲纹,内底以珐琅釉为地,装饰各式精雕细琢的花鸟纹,烛光摇曳,晶莹润泽,俨然价值不菲。
只不过里头却并非真的饲养了什么鹰鸟,碧蓝袍角与珐琅釉几乎融为一体,那是一具与脊兽般无所遁形的皓然身躯,双手反拧于身后,绳索将手腕勒出血痕,一滴滴落在膝下托盘,染红了生皱的袖口。
跪于笼内的,正是才入金楼不到半月的晏琇。
眼下满面屈辱的少年双目低垂,睫毛上凝结的水雾已在这一整日来往的指点中干涸,只剩额头渗出的密集汗水,沾湿狼狈的发丝,紧咬的齿关偶尔泄出一两声抑制不住的痛吟,昭示着他正在承受怎样的煎熬。
是即使身为天乾,也抵御不了的逐尘酒。
虽说为酒,名字又看似清雅,却实属凶悍,一杯入喉,再硬的骨头也要随波逐尘,扔了自尊任人摆布,更是多被用来折磨仇人的毒酒。因其配方极为稀有珍贵,才不至于在江湖中大肆滥用,只在这堆金叠玉的金楼里可以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