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国皇子巧取豪夺后(85)
皇帝让温霈起身回话,温霈执意跪着:“瑞王府犯了重罪,儿臣无颜起身。”
赵皇后慌张道:“傻孩子,你,你胡说什么呢!”
“母后还想再替淮旸遮掩吗?”温露白迎上皇帝的视线,道,“父皇明鉴,近日城中纷传的黄金屋一事,绝非谣言,而是确有此事!”
“温露白,你胡说什么?!”瑞王急得要冲上前捂住温霈的嘴。
“你给朕跪回去!”溱帝出声勒令,淮旸不敢擅动。
他尚存一丝侥幸,毕竟镇国公府和瑞王府结为亲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温霈绝不至于把两家都逼上绝路。
皇帝压下一阵咳嗽,道:“露白,你告诉朕,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露白垂下眼眸,不忍去看镇国公心疼的眼神,这才说:“淮旸在各地劫持清白人家的女子进王府,藏在黄金屋中,以学堂之名,行白日宣淫之事。”
淮旸大惊:“温露白!!”
“事情败露后,他作出一派假象来蒙蔽父皇,其实他将那群女子尽数藏在了黄金屋的地下密室中,父皇大可现在就让人去查!”
皇帝震怒之余,立刻让身边的御林军去查黄金屋的地下密室。
“你是想毁了本王吗?!”淮旸不管不顾地冲上去,要对温霈动手,锁清连忙挡在,替温霈挡下一脚后,跪在皇帝面前,“瑞王殿下不仅金屋藏娇,他对公子平日里更是非打即骂,公子腰上还有他推出来的淤伤,请圣上怜悯公子。”
这时御林军疾步上前道:“启禀皇上,黄金屋内,确实藏了二十位妙龄女子。”
皇帝:“......”
淮旸眼见自己败局已定,恼羞成怒,还未来得及狡辩,脸上忽然一痛,镇国公用手上的马鞭,狠狠甩了瑞王一鞭,把淮旸打懵了。
赵皇后怒道:“你怎敢当着圣上的面鞭打皇子?!”
“这般无耻之人,打便打了!皇上要罚便罚,臣今日必要抽得他皮开肉绽。”
皇帝可无脸责罚镇国公,毕竟除去君臣关系,淮旸也算是镇国公的半子了。
最后还是温霈起身,拦住了父亲,与皇帝道:“事已至此,瑞王并没有做到当日成婚时所言的忠贞不二,既如此,还请陛下准许臣与瑞王合离,否则臣必以死明志。”
皇帝闭眼,艰难道:“...朕...允准。”
温霈将怀中一早就备好的文书摊开在淮旸眼前,说是合离,这却是一封休书。
“淮旸,我此生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9岁那年,跳下冰湖去救你,我救你一命,你毁我一生,今日,是我温露白休了你。”
他松开手,休书糊住了淮旸的视线,待他拿下休书时,只能看见温霈离去的身影。
“瑞王行事荒唐无度,即日起,禁足王府,三年不得出!”
随着皇帝口谕降下,瑞王府大门落锁紧闭。
不过一下午的时间,整个京都都知道,瑞王爱妻是假,好色是真,镇国公与瑞王府割席决裂,此生不再往来,而被禁足三年的瑞王,再无谋夺储君之望。
这阵风一刮进朝野中,文武两派的墙头草又开始摇摇摆摆。
原先瑞王阵营的文官连忙寻求出路撇开和瑞王府的关系,而武将这边全都同镇国公一道,站在了赵皇后的对立面,每个人的立场都换了一轮,只有文太傅岿然不动。
他一开始就把所有的赌注,压在了武能安北游边境,文能治岐州死城的裕王身上。
太傅府内,文容语对着镜子扶髻画眉,镜中女子的面容温婉可人,眉眼间却透着愁绪。
她昨日去了一趟裕王府,本想去给淮祯道喜,却被他近身的温公公拦在了内院之外。
文容语远远望着院中亲密的两人。
淮祯对楚韶温柔地笑着,时不时抬手摸一摸楚轻煦的耳垂,似乎很喜欢他那枚朱砂,之后他们旁若无人地亲在了一起。
文容语黯然离开。
她望着镜中的美丽容颜,太傅官运恒通,她在京都名媛中的地位和声望也数一数二,不少人夸她天生丽质,在见到楚轻煦前,她从未对自己的容貌有过自卑。
“你说,我跟那位姓楚的岐州人比,谁更好看?”
她问身边的侍女。
侍女道:“小姐倾国倾城,岂是常人能比的?”
“是,他不过是个地方官的儿子。”文容语自言自语道,“论家世,他是比不过我的,更何况又是个男子,温露白这一闹,皇上应当不会再容许皇子娶男子做正妻。”
她问侍女:“爹爹可有说赐婚的事何时才有回音?”
“小姐别急,皇上为了瑞王的事病得似乎更重了些,太傅大人还没找到时机提,不过只是时间问题,小姐一定会如愿嫁给裕王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