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玺说:“问题真不少,看来你对这种事还真的很感兴趣。”
阮棠点头说是。
菜很快上来,闻玺一边吃一边慢条斯理给她介绍,“古代最早用符,是刻在信物上,比如虎符,符杰,表示绝对服从,就是授命的一种凭证,所以也叫做符命。后来被方士道士借用到术法中,借鬼神的力量,以符为命,形成符文。你们在金家看到的符纸,上面刻的是驱邪平安的符文,刚才说的丧门钉,上面是诅咒的符文,手段其实是一样的,都是借助符文引来鬼神的力量,但是符文不同效果也完全不同。”
阮棠听完,眉头蹙起,想起嘴里还咬着肉,赶紧吃完了,才开口问:“真的有鬼神吗?”
闻玺目光沉沉,“这个问题,我没有答案。”
这是今天他头一个答不出的问题,阮棠稀罕地看他一眼,一般人,对有神无神的看法大多就两种答案,是和否。他却好像对此没有固有想法。
阮棠敏感的还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丝迷茫。
虽然接触的不深,但最近几乎天天都有碰面,阮棠纳闷,像他这样一个冷峻深沉,对事物有绝对把控的人,居然也有迷茫的时候吗?
……
吃完饭,闻玺问她有没有其他安排,阮棠摇头,两人就一路回酒店。下车的时候,正好碰到钱佑曼出门,她看见两人明显地怔了一下。
阮棠回到房间,看见床就忍不住扑上去,抱着枕头浑身发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直到吃完饭前被钱佑曼叫醒。
“阮棠,你今天和闻总在一起?”钱佑曼问她。
“路上正巧碰到。”阮棠回答,想起脖子上的伤,赶紧冲进卫生间照镜子。
脖子上的红痕已经消失了,比闻总说的三天左右时间短的多,看来即使丧门钉不是针对身体的破坏,但是长生的体质还是有用的。
阮棠悄悄松口气。回头看见钱佑曼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曼姐,怎么了?”
“闻总……”她开口,停顿一下,似乎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钱佑曼平时向来精明干练,从来没在阮棠面前露过犹豫不决的样子。
阮棠看着她脸色,突然明白了,“曼姐,你不会以为我和闻总有什么吧?真的只是碰巧遇到而已。”
钱佑曼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提醒,“晚上不在酒店吃,出去吃烤肉。”
周六晚上也算搞团建,主要是大家已经有点吃腻了酒店,钱佑曼提前预定斜塘评价最高的烤肉餐厅。
一行五人要了满桌的烤肉,还点了酒。刚开始的时候顾忌闻总,气氛还有点拘谨,没一会儿,肉滋啦滋啦地熟了,酒也喝了两杯,气氛顿时就活跃起来。阮棠没参与喝酒,肉吃了不少。
黄宇酒量不好,才三杯下肚,脸就红的和关公一样,嘴巴也像打开了话匣子,拉着阮棠聊天,“阮棠,你知道吗?这才一个多礼拜我三观都要碎了,难道还真的有长生不老的人?太奇怪了,要是这个发现被证实了,咱们是不是要出名了……这该叫什么奖?诺贝尔?菲尔兹?不对不对,应该是国家发现奖……”
阮棠把生菜叶子拍在他的脸上,“捋直舌头再说话。”
黄宇把生菜直接吃了,“其实得不得奖的荣誉是其次,主要还是面子,我就可以去找我的女神,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女神是谁吧?我给你看她的照片。”
他划拉着手机,“怎么开不开?”
“废话,那是我手机。”阮棠把手机抢回来,不和醉鬼啰嗦,她先去一次厕所。
等从厕所回来包房,里面只剩黄宇一个人,阮棠拍他的肩,“其他人呢?”
黄宇说:“厕所,抽烟。”随后他又摇头晃脑地说,“阮棠你晃什么,你脸怎么变成两张脸那么大了?”
阮棠一头黑线,这货明显醉糊涂了,她给他茶杯倒上水,然后打开窗户透气,头一低,正好看到院子里抽烟的地方。闻总手里夹着一根烟,钱佑曼站在一旁,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烟。
闻总微微垂下头,眉眼在火光映照下英俊而成熟,透着难以言喻的男人味。
阮棠看到钱佑曼微醺的眼神,忽然感觉自己窥破了什么秘密。
这晚黄宇醉的东倒西歪,张诚臭着脸扶着他回房间,钱佑曼后来也喝的多了些,脸颊红彤彤的像苹果,不像黄宇那样话多,看着还镇定,直到走路打飘才出卖了她。
回到房间,钱佑曼往床上一躺,动也不动。
“曼姐,起来卸妆,不然要烂脸。”
钱佑曼果然坐起来,摸摸脸,雄赳赳气昂昂走进卫生间。
阮棠担心她醉糊涂,跟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