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说:“好。”
两人走到外面天台上,已经快到夏季,风里带着微微的潮和暖意,吹在身上还挺舒服的。
严昱泽看着阮棠的发梢被风带起,一翘一翘的,他说:“你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报道都没有了,别生气了。”
阮棠抬起头看他一眼。
严昱泽对上她的目光,心忽然就是一抖,她眼里没有那天在西餐厅里的生气和纠结,平平淡淡的。
“我知道报道都是断章取义,拿着照片瞎编故事。”
严昱泽没有放松,眉头不自觉地就拧到一起,“那我们就别这样了,下班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阮棠打断他,“这几天你没给我任何消息,也没找我。”
“这不是看你在气头上,想给你时间消化冷静一下,咱们才好再沟通。”严昱泽马上解释。
阮棠笑了一下,“那天在餐厅话说的狠,但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等你的消息,但一直没等到,直到今天你来公司了,才来找我。”
闻言,严昱泽心都绷紧了,不自觉紧张起来,他直觉这是很重要的一个关头,嘴唇微微动了动,“糖糖……”
阮棠说:“你看,其实咱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你觉得我该冷静,就可以好几天不联系,因为你也不觉得自己有问题,这几天是较劲的过程,你不想输,对吗?”
严昱泽平时抬杠耍嘴皮子还未逢败绩,但现在喉咙就像有千斤重,突然就变得笨口拙舌起来。
“不是这样的。”他去抓她的手。
阮棠侧过身体避开,并冷静地说:“严昱泽,我们真的应该冷静相处一段时间,这次我是认真的,之前的处境让我们不得不选择彼此,是不是真的爱情还有待考究,这段时间我们就还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处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开了,留下了严昱泽还有些怔愣地站在那里。
严昱泽在天台上站了一刻多钟,抽了两根烟,最后都是烦躁的掐灭,然后回到办公室。
在这层他也有个办公桌,就是平时没人用,上面被钱佑曼用来堆资料和其他不常用的东西。严昱泽坐在电脑前,视线穿过文件缝隙,总是落在阮棠身上。
刚才阮棠说的话,就像复读机一样在他脑子里反复播放。他心很乱,拼命分析着问题出在哪。
上次在餐厅,阮棠那样生气,冷嘲热讽的口气,都没有让他有现在这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因为他知道——这次她是认真的。
在餐厅时她说的再狠,声音也是有点抖的,严昱泽觉得这就是女孩子的吃醋,以往两人拌嘴吵闹,都带着玩笑的性质,严昱泽还纳闷过,照理说阮棠见过韩萌,知道他的前任,但从来没有表示过任何吃味,但这次的绯闻,严昱泽感觉到阮棠不是开玩笑,是真的吃醋了。他在被绯闻搞得头大的同时,心底还有一丝隐隐的高兴。
这几天他就打算等阮棠气消了,再好好回头哄一哄,每天硬是忍着没发消息没打电话,反正许琅的朋友刘旻说要找风水方面的帮忙,他已经想好了,把人带到公司介绍业务,就可以自然而然和阮棠联系,找个让大家都舒服的台阶下,顺利和好。
但没有想到,过了几天,阮棠的态度已经变得那么平静。
严昱泽有点心慌。
他打了个电话给许琅,这狗头军师听到他说要分手,说:“马萨拉蒂?江诗丹顿?红色房产本?”
严昱泽:“……”
许琅:“喂?喂?人呢?我说哥,实在不行把上面那三个拿出来,咱们死马当成活马医。”
严昱泽:“你才死马。”
“怎么骂人呢?”许琅说,“哥,以前都是女的追你,你老这么端着不行啊,追女孩子最讲究就不能讲面子,我说前几天你干嘛去了,扯不下面子套不到狼……老婆,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豁出去不要脸了就缠着呗。”
严昱泽冷笑,“我是那种对女人死缠烂打的男人?”
说完就挂断电话,不犹豫一秒。
手机屏幕上还是阮棠的照片,是之前偷偷拷到的她大学照片,笑地又美又甜,他盯着屏幕看了半晌,咬牙切齿地想,分手是两个人的事,他还没答应,那就是没分手!
……
第二天,闻玺就按合同规定,先到卫清蕾家里去检查环境。随行的有阮棠,严昱泽和钱佑曼。出发前,钱佑曼是主动要求参加的,她负责后勤和行政,原本不需要出外勤的,但她对卫清蕾真是充满了好奇,所以主动请缨。
阮棠感叹,“你这个追星精神也是感天动地了,连脏东西都不怕了?”
钱佑曼说:“这不是有闻总吗?如果只有你和严昱泽,那我还是惜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