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玺说:“会点皮毛,算不上厉害。”
“在这里就不用太谦虚,既然骆老祖都说你们可以,那就应该很有本事,”江伊凝说,“你们和骆老祖商量的事,我刚才正好在占卜。不过越算越多,根本算不出来。”
闻玺喝了口茶,又扫了眼凌乱的桌面,“卜卦都要看机缘,”
江伊凝说:“事关空间打开的大事,不是一句机缘就可以安心。出去的理由骆家老祖应该和你们说清楚了。我担心的事和他们的不同,你们知道,在出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我们内部的决定也从未统一过,老祖和其他人都担心无法出去。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而是出去之后。”
闻玺放下杯子,没有说话。
“能和我说说你们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江伊凝说。
闻玺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疾不徐地说了点现代生活,比如电,机械,工业等。
阮棠发现江伊凝时不时点头,偶尔皱眉,脸上一点困惑的表情都没有,也没有打断闻玺提问。
照理说她从未接触过现代社会,应该会有很多地方不懂才对,更甚一步,是根本没有概念,毕竟从周围环境来看,是骤然从古代到现代了。
阮棠思考着她的表现,只想到一个答案,就是在这之前,她就已经从其他渠道了解到现代社会。
等闻玺说完,江伊凝问了几个问题,都被闻玺轻松解决。
就这样两人交流了很长时间,阮棠喝了几杯水,起身去上了个厕所。
等她回来时候,路过院子,假山石后面突然伸出长臂,从后面捉住她,拖到后面。
阮棠心漏跳一拍,不过很快感觉到熟悉的气味和感觉,她又放松了身体。
严昱泽穿着一身朱红色的长袍,语气急促地问:“你和闻玺怎么进来了?”
阮棠转过身面向他,看他一身卫士打扮还有些别扭,不过严昱泽长相俊美,看着除了头发短点,倒有点像片场刚刚出来似的。
阮棠挑紧要的说,把进来的情况说了一遍。
严昱泽脸色有些严肃,“听说你们要去帮骆家那个老东西的忙?”
阮棠说:“不是帮他的忙,出去就一定要把沧神消灭。”
“要千万小心,这里几乎所有人都信奉沧神,”严昱泽说,“也别太相信那老东西说的话。”
阮棠点头,“在熄珠里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善于伪装,老谋深算,关键时候还心狠手辣。
院子里有其他人路过说话的声音,阮棠闭嘴没有发声,
严昱泽看着她,还伸手捋了两下她的头发。“先回去吧,你出来已经很长时间。”
两人匆匆见面,又匆匆分开,阮棠从假山石后面走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严昱泽赤红的衣袍一闪而过。
她回到亭子里,正好听到江伊凝又说回到这次占卜没有结果,祸福难测的事。
闻玺微微笑了一下说,“有些事,无论是否占卜,或者结果如何都需要去做。”
江伊凝在回来的阮棠身上看了好几眼,说:“虽然没有占卜出结果,不过行事的时间我已经算出来了,一般卦象所示的内容,对占卜者都有帮助。这次最佳的时间,应该是两天之后的酉时。”
随后江伊凝没再说什么,直接送客。
阮棠和闻玺出来,他问她刚才出去是不是见到严昱泽,阮棠把严昱泽的提示说了,闻玺就没再说什么。
两人回到灵阵部,把江伊凝说的话转达给骆裔博,他对这个信息十分看中,立刻召人过来商讨。
阮棠和闻玺彻底空闲下来,灵阵部没有人管他们,一日三餐准时送达,就是闷了想在附近走一圈,只要有卫士陪同也是可以的。
阮棠第二天下午实在憋的慌,就干脆和守门的卫士说了一声,出去走走。
路上很冷清没几个人,按卫士的说法,是大家各司其职,都知道职责所在,其他人不会乱晃。
阮棠只觉得这些人十分可怜,被困在这里,因为资源极度短缺,造成下执区的普通人民辛辛苦苦的一天也只能满足温饱而已。
不过正如江伊凝说的,即使集合大家的力量打开界点回到外世界,这群人又该怎么生活。
世外桃源,听着美好,但与世隔绝的时间太长,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天色渐黑,她回到灵阵部的单独小院子。
闻玺正坐着看一卷画,画轴和纸张都已经破旧泛黄,看着很有年代感。
阮棠走过去,闻玺把画展向她,“你觉得怎么样?”
阮棠一看居然是沧神的画像。她不由朝闻玺看一眼,咳嗽一声说,“是要认准这张脸,怕打错人吗?”
闻玺知道她时不时就要皮一下,微微笑了笑,指着画像中央说,“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