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的风水师担心小辈,说:“万一里面有什么危险,你们是举办方,应该承担安全吧,要不然就让我们进去看一看情况。”
“对呀,你们看天色,灵气磁场都变了,肯定有什么问题。”
乔溶月施施然走过来,工作人员站到她的身后。
“各位,来之前的风险评估我们早就已经告知,参加交流会的人员都是城签过字的,来参加的也不是孩子,自己有承担风险的能力。”乔溶月笑着说,“进去之前我们万源已经提供每人一块防御性的玉玦,只要主动弃权,我们就能感应到,到目前为之,还没有一人放弃,所以里面目前应该是安全的。”
这一番软硬兼施的话让风水师们无话可说。风水行业向来是伴随风险,没有人能否认。
就这样在众人担忧的情绪下,天色昏暗,没一会儿,居然就跟黑夜一样,狂风大作,穿过峡谷犹如呼啸。
闻玺在众人吵吵嚷嚷的时候没有参与,在天空风云变幻的时候,他的手腕上忽然传来灼热的感觉。闻玺抬起手,原本空无一物的手腕上浮现处一根金红相间的绳子,暗光流动。并且越来越短促。
闻玺皱眉,露出一丝深思的表情,找了个地形比较隐蔽的地方,手指在绳上轻轻一擦。
“阮棠?”
……
阮棠看向镜子的时候,心脏差点骤停。
崔茗盯着镜子,眼睛从镜面上反射出来,看的方向正好是阮棠的位置。
“你是谁?”他因为刚才磕头和施术,满面狞色,眼里透着一丝隐隐的疯狂。整个人转过身,伸手抓向空中。
旁观的族人只当他是已经疯了,但实则他的手正好擒住阮棠的手腕。
阮棠想躲也没没躲开,周围崔氏族人集体施术让整个空间的灵力处于挤压状态,阮棠被周围的压力定住身体。
“通术?”崔茗抓住阮棠后惊讶地说,然后眼睛一亮,“我能感觉到,你不属于这里,你也在施展通术?”
阮棠身上汗毛全竖了起来,看着崔茗将要疯狂的脸简直想尖叫。
此时镜子上所有漩涡全部停止,崔茗眼睛里已经流出一丝血,但他兴奋欲狂,“未来之时……你来自那。”
话音未落,阮棠感觉到镜子里突然有了巨大吸力,要把她和崔茗裹挟进去。
崔茗大喜,原本以为探索未来之时已经失败,没想到有了反应。他连连做了几个手势,掐诀念咒,不顾身体筋脉因为反噬快要崩裂。
后面施术的族人已经有好几个七窍流血地倒地,形状凄惨,他也完全顾不上了。
镜子内的力量越来越大,呈现出不稳定的情况。
崔氏子弟一个跟着一个倒下,有旁观族人看不下去,冲过来要中断施术,谁知毫无作用。在最后一个年轻崔氏倒下后,只剩下吸纳了众人灵力的崔茗两眼充血地盘地而坐。
他还抓着阮棠,甚至此刻他抬起眼,能依稀看到阮棠的身影。
“正好介质还不完全,借你一用。”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阮棠身体发寒,被崔氏聚拢的灵力中一点点被推向镜子。她咬牙,然后抬手,狠命咬了一口,沁出血滴的手指凌空画了一道符。
这是前些日子跟随张诚学会的最简单的一种符,叫做“发”,是一种将灵力瞬发的符,她练习了很多遍,成功率在六成左右,此刻匆忙间使出来,没想到一下就成功了。
崔茗被她打得脸歪了歪,不过又很快别过来,阴沉地看着她,嗤笑,“就这点浅陋手段?”
光是崔茗一个,阮棠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现在整个空间里充斥的是崔氏族人的力量。
阮棠心惊胆战的,想摸那个弃权的玉玦,结果在口袋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并不是真的身体在这个空间里。她大急,眼看着要被崔茗拖进镜子里,视线一瞥忽然看到手腕上红绳还在。
云影绳——她赶紧用刚才沾血的手指去摸。
“救命啊!”
阮棠这一声惨叫,简直可以说是惊破天际,高耸入云,在这里唯一能听见的崔茗都懵了一下。阮棠的手已经离镜子只有一尺不到的距离,铜镜面上吸力惊人。
阮棠直觉那个镜面给人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于是在危险来临的紧急关头,也豁出去了。她空着的那只手继续画符。除了比较熟练的“发”。还有几个没练习过的,此时都顾不上了,手指飞快舞动,意外的居然连连击出灵力。
“你……”崔茗被打中好几下,勃然大怒,手掌中火光透出。
阮棠手腕顿时被烧地钻心疼,一阵头昏眼花,咬牙坚持着攻击着崔茗。
崔茗道:“不管你来自哪里,我崔氏一族的生死就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