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昱泽盯着她的背影,胸口有点堵。昨晚他可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想着她醒来会表现出什么情绪,到了天亮才睡着,没想到,她睡的那么死还根本不记得。
严昱泽觉得胸口憋的那口气快把自己给闷死了。
……
快到中午的时候阮棠找到严昱泽商量回尚海的事,他的表现比刚才正常多了。严昱泽考虑了一下,觉得自己还要再留几天,主要是家里这摊子事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没处理完,他有点不放心,另外老爷子的身体不太好,他也需要再观察一阵,确定没问题才能走。
但阮棠就没有必要继续留着,他一直忙家里的事也没时间陪她出去玩。
“这次就算了,下次有机会再玩。”阮棠倒是很看得开,本来这次也是来解决风水上的事,不是来玩的。现在事情能顺利解决,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严昱泽马上拿手机要给她定飞机票,阮棠提出要坐高铁,比起要候机安检耗费的时间,高铁更方便,路上也更舒服一些。
严昱泽就定了下午的高铁票。
吃过午饭收拾一下出发时间差不多。
今天严老爷子也下楼和大家一起吃饭,尽管在楼梯上走的颤颤巍巍,胆战心惊,但他拄着拐杖没靠人扶走下来已经算是很了不起的进步。
阮棠看出来,这位老爷子是硬脾气,年轻的时候肯定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他坐在饭桌前,严知行和严晟行两个都老实的跟孩子一样,没有以往的气势。
吃完饭,阮棠和大家告别。
严晟行点了点头,表现有些冷淡。
严知行笑了一下说,“这次多亏了阮小姐的帮忙,正好备了些特产这次带回去吧。”
阮棠礼貌地道谢。
严老爷子说:“怎么这么快回去,让阿泽陪你到处走走,附近还没玩过吧?”
阮棠说请假就请了两天,要回去上班。
听到她提到上班,严晟行表情淡淡的,好像有些不以为然。
但严老爷子却朝着严昱泽瞪眼,“这点事你也不给糖糖安排好。”
阮棠头一次听到严老爷子跟着严昱泽喊糖糖的时候,很是汗颜了一阵,不过名字就是个代号,喊了几次后也就习惯了。
之前老爷子还很认真地说了句,“这名字好,一听就甜甜的,有句话不是说,甜甜的女孩运气不会差。”
阮棠:“……”那是爱笑的女孩吧?
严老爷子却好像看阮棠特别顺眼,对她说话时嗓门也要低两度,“对了,老头子我也送你个特产。”说着对护工低声说了句什么。
护工很快上楼,几分钟时间就从上面下来,手里拿着个绒布盒子。
严老爷子把盒子往阮棠一推。
阮棠打开一眼,里面是块白玉牌,上面雕着经文,温润细腻。别人看不见,阮棠还能看见玉牌上萦绕着一缕白金色祥气。明显不是普通的玉,即使她对玉石不了解,也知道这块东西价值不菲。
严晟行皱眉,喊了一声“爸”。
严老爷子根本没看他,“闭嘴。”
阮棠赶紧把东西推回去,说不能收那么贵重的东西。
严老爷子摆手,傲气地说:“收下收下,我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收回来的。”
阮棠差点绝倒,老爷子居然还走霸总风。她朝严昱泽看去,他对她撇嘴点点头,示意收下来。连严知行都开口,说就是个特产,收下吧。
哪有这样的特产,阮棠被大家左一句右一句地劝,最后只好收下。
严老爷子挺高兴的,对严昱泽说要好好照顾阮棠。
严昱泽点头说好。
阮棠总觉得气氛不知不觉变得好像有点奇怪的感觉。
吃完饭,严昱泽开车送阮棠去高铁站。临走前把阮棠的小行李箱,还有一堆特产什么的全搬上后备箱,不放心地叮嘱:“身份证带好了吗?”
“带了。”
“路上别下站。“
“嗯。”
“有人搭讪别理,知道吗?坏人很多的。”
“……”
严江在一旁听了忍不住说,“这是几几年的台词,我听着还以为你是送孩子上幼儿园的老父亲。”
阮棠噗嗤笑出声。
严昱泽挑眉,瞪她一眼,“跟你说的别忘,走了。”
把人送到高铁站看着她进站,严昱泽觉得严江这狗嘴还真给说中了,不知怎么的,看她一个人走,心里还真有些放不下,跟送孩子的老父亲真没两样。
六小时后,严昱泽吃过晚饭,正坐在老爷子书房里,收到阮棠到达的消息,低头微微笑了一下。
严老爷子见了,问:“是糖糖的消息?”
严昱泽点了一下头,低头回了条消息,让她打车回家,别坐公交,好好休息。
等发完他抬头,发现严老爷子表情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