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边拿手机打电话的是严昱泽,他经常要处理自己公司一些事,阳光照进来,无论哪个角度,都帅的无法挑剔。
至于办公室里,当然就是闻玺。
阮棠问:“曼姐,你说这些人全到公司来了,你有什么感觉?”
钱佑曼说:“公司平均颜值被拉高了。”
阮棠:“……是这次的委托很危险!”
钱佑曼咳嗽两声,“我正打算说呢,你自己注意安全,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实在不行,你就赶紧从密室里逃生出来,有闻总在,出了事他会擦屁股的。”
阮棠对她的形容词水平唾弃不已。不过从公司近期的安排,她的确有一种这次出行不会太平的感觉。
张诚通知大家下周就要前往蒋家打算避难用的那个地方。虽说只要关键那天去守着就可以,但是事先去踩踩点,熟悉环境,是久城一向稳妥的做事风格。
他还给每个人发了好多张符纸,越发印证了阮棠对出行凶险的判断。
当符纸到手的那一刻,阮棠鬼使神差的想到了网上的售价,手上这一把,就是几十万的钱啊。
她拿着几十万晃啊晃的,正好被走出办公室的闻玺看到了,他本来已经路过,忽然停下脚步,又走回来。
“这是任务要用的,可别在咸鱼上卖了。”他说。
阮棠猛的抬头,“啊?”
闻玺看着她,唇边似笑非笑,“还打对折卖。”
阮棠心咯噔一下,没想到上次卖铜镜的事都被他知道了,赶紧把符纸收好,“闻总……你怎么知道的?”
闻玺说:“换你在网上买个四万块的镜子,会不会想要去求证真假?”
会,当然会。阮棠恍然,她在网上简介写的这么含糊都有人买,说明对方明白这镜子的作用和出处的,买了之后当然还要验证真假,要验证,找久城就是最直接最放心的。
阮棠脸颊慢慢涨红了,趁着张诚来找闻玺,赶紧从桌上拿了一份不知名文件,假装干活实际溜之大吉。
闻玺眼角瞥到她溜了的样子,唇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
为了这次出行久城内部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准备,由此可见对这件事的重视,在出发前两天,陆一苇回来了,风尘仆仆地到公司,和闻玺谈了一个多小时。
这天张诚还告知阮棠可以带着她的宠物。
“带着莫尼?”阮棠问,“带它干嘛?”
张诚说:“要去一个多礼拜,放在家里也没人喂养它吧。”
阮棠说:“它自己能喂养自己。”
“还是带上吧,这种灵性动物在特殊环境里比我们敏锐许多,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好。”
晚上回家,阮棠就撸着莫尼的毛,跟它宣布,“咱们要一起出差了。”
莫尼歪过头,一脸疑惑地望着她,唧唧两声。
阮棠就把蒋家的事说了,然后要带着它一起去守蒋家死亡周期来临的那天。
莫尼愣住,身体僵直,然后猛然炸毛,一把拍开她的手,躲到沙发另一头,小爪子拼命摇。
阮棠懂了,“你不想去?”
莫尼点头。
阮棠:“我要去好多天呢,谁来喂你?”
莫尼拍着小胸脯。
阮棠:“……这可是公司的意思,你懂吗,闻总就是公司老总。”
莫尼瞪圆了眼睛,身体哆嗦着,耳朵耷拉下来,忽然用爪子捂着脑袋,趴在沙发上一脸的震惊,绝望,生无可恋。
阮棠重新撸它的毛,“演技这么优秀,到底哪个电影学院培养了你。”
莫尼“嗷呜”一声,欲哭无泪。
就这样,到了出发那天,阮棠把它放在行李箱上,拖着箱子出发。
到机场办随机托运动物手续时,负责检查的地勤看着狐狸,对照表格露出疑问,“这是博美?”
“对。”
“眼睛和鼻子都有点不一样,我看怎么像狐狸啊?狐狸可不能这样上飞机。”
阮棠抱着莫尼晃两下,“就是狗,真的是狗,它还会叫呢。”
地勤一脸怀疑地看向狐狸。
阮棠也期待地看它。
莫尼头很大,扛不住压力,张嘴,“汪。”然后厌弃地把脸深深埋了起来。
“你看,它就是狗。”阮棠脸皮特别厚地说。
最后有惊无险地上了飞机。
蒋家说的那个地方在北边,两个半小时飞机落地,天阴沉沉的,冷风阵阵,气温要低很多。阮棠在机场取了行李,马上从里面拿出一件外套穿上。
其他人也差不多。
蒋家派了人来接,举着个牌子站在出口位置,是个三十多岁,看起来挺沉稳的中年人,自我介绍叫蒋鸣,不是蒋氏家族核心人员,不过也有点血缘关系,就在公司后勤部工作。他负责安顿久城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