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他揣了朕的崽(69)
看完了信池暝眉头紧蹙,逸影却已是怒火中烧:“徐策死不足惜!”
“影卫去城南却未发现异常,也不知徐策将人关在了何处。”
“不如去问问单主薄。”
池暝思忖了片刻忽然笑道:“不,朕要徐策亲自带朕去。”
“主人打算怎么做?”
池暝冷笑一声:“徐策不是想让本官快些离开吗,那本官就如他所愿,回京复命。”
几天后,钦差大人启程回京,连同那名男宠也一并带走了。
徐策和瞿秋白望着钦差大人的车驾渐渐远去,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第34章
长夜星空, 今晚的星星不仅多,连月亮也又圆又亮,照的夜空不再那么黑暗。
月光和星光透过通风窗户撒进冰冷的地牢, 照亮了地牢中小片地方的黑暗,女孩依偎在母亲怀里探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好奇的伸出手让光亮在自己手上照耀,女孩像是找到了新玩具开心的笑了起来。
地牢里都是和女孩一样的人,被雨水冲塌了房屋失去了家, 又被莫名其妙的关起来每天只能咽着吃不饱的干馒头,夜深了大人们或躺在地上或靠在墙壁蜷缩着身子睡着了,只有小女孩半夜醒来和月光玩耍。
一阵重物挪动之声音响起, 一群衙役举着火把粗鲁的将他们拽起拖到了外面,女孩吓的赶紧又缩进了母亲的怀里,随着众人一起被带到了地牢外。
城南的十里坡是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有得只有破庙和一座座倒塌的房屋, 若是仔细看兴许还能在地上发现几根不知是动物还是人的骨骸。
这座寺庙已经倒塌了大半,连遮风避雨都做不到,寺庙里尚有一尊一人多高的佛像, 不过金漆已经全部脱落只余锈迹斑斑, 看不出这尊佛像的原本样貌。
佛像的下面是一个可纳百人的密道, 徐策便是把禹州灾民藏到了这座寺庙的密道中。且这密道还需要拨动机关才能打开,不得其法的人就算找来这座寺庙也难发现佛像下的密道。
灾民们被驱赶到寺庙中围蹲在一处, 围着他们的是腰悬大刀举着火把的衙役,没人敢在此刻吭一声,火红的火把将寺庙照的如同白昼。
徐策今晚穿的是一身便服,他站在一众衙役中间,像是看蝼蚁般冷冷的盯着被困死的灾民, 随即徐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般:“倒火油!”
衙役得了令搬起准备好的一桶桶油像倒水似的往灾民身上浇,灾民们被吓的失声尖叫,可惜周围有衙役他们逃跑无门,而刽子手徐策和他的师爷得意的看着这一切,似乎这就是他们的一部杰作,只要烧死这群灾民毁尸灭迹他便可以高枕无忧。
“大人,油已泼好。”
徐策最后看了一眼曾经是他的子民,如今即将成为一捧灰的灾民们,没有丝毫怜悯的下令道:“点火!”
“是!”
衙役们齐应一声,手里的火把就要点向泼满火油的灾民身上,灾民们面露惊恐求饶声和哭泣声响彻一片。
就在火把即将碰到灾民时,一条如同银蛇般的鞭子夹着凌厉的破空之声挥来,银蛇舞动着它优美的身姿将衙役手中的火把全部席卷而走,既而一甩,火把全部熄灭再如废材一样被丢弃在地上。
然而九节鞭并没有因此而带滞半分,鞭身再次舞动精准打到了每一个衙役身上,衙役们被抽的倒飞出去躺在地上痛呼不止。
黑衣少年就像天降之神一样稳稳的落在了灾民们的跟前,手里的银鞭在月光和星光照耀下发着破碎的冷光,冷峻的面容活像是一尊杀神。
徐策和瞿秋白还未从这忽然而来的变故回过神,一蓝衣少年便持剑朝二人砍来。
“狗官,好恶毒的心肠!”
徐策大惊失色,千钧一发之际矮了身子躲过一砍,小羽的剑没能削掉狗官的半个脑袋,倒是削掉了狗官的半个发髻。
小羽还想再补一剑却被一拥而上的衙役给挡了去路,瞿秋白趁机扶起披头散发的徐策急忙往外跑,只是他们没能跑多远便撞上了一个人。
“徐大人,您这是要去哪?”
池暝不苟言笑的时候自有一股威严,和逸影的冷不一样,池暝身上散发的是天生的帝王之气,让人望者生畏。
无形的帝王威压让徐策和瞿秋白顿时软了腿跌坐在了地上,看着池暝身后的官兵,亮起的火把像是蜿蜒的毒蛇朝徐策吐着信子。
*
救出了灾民,判了徐策和瞿秋白即日问斩。
问斩那日官兵拉着囚车先是绕了禹州大街一圈,沿路百姓纷纷向囚车中的徐策和瞿秋白扔烂菜叶和臭鸡蛋,无人不拍手叫好喊着大快人心!
而无家可归的灾民由单主薄主要负责,用徐策贪来的银子给灾民们修建房屋和购买种子开荒,至此禹州灾情才算是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