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他揣了朕的崽(48)
看人跪的笔直,见到自己还不忘行礼,一股无名之火顿时由心而生,池暝呼出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
“跪着做什么。”
“属下有罪,请主人责罚。”
池暝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语气平淡的说:“你倒是说说你犯了何罪?”
“罪一属下护主不力,让主人身陷危难,罪二属下不该留宿主人寝殿坏了规矩,二罪并罚请主人发落。”
这人当真一板一眼的说起了所谓的罪名,听在池暝耳里简直可笑。
“昨日你并不当值又有何罪之有,至于罪二,”池暝顿了一下方又接着说:“是朕想让你留宿殿内,你还有什么话说?”
逸影沉默,虽这不合规矩但在宫中主人就是规矩,自然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行了,起来吧,跪了这么些个时候也够了。”
“是,属下谢主人恕罪。”
起床时本就感到腰酸背痛,又逞强跪了两个时辰,腹中饥饿不说,这乍一起身逸影竟觉双腿疲软差点又跪了下去,得亏他下盘较稳才没有失态。
池暝看在眼里再次狠狠皱眉,撂下一句:“坐着”便转身出去吩咐宫女到端来些清淡的吃食送来。
再回来时看到人果然乖乖的找了个地方坐着,池暝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许。
二人相对无言了一阵直到宫女端来了吃食摆上饭桌又一一恭敬退下。
“过来用饭。”
说着池暝率先坐到了饭桌前,逸影应了一声才缓缓走来坐到主人旁边。
池暝用过午饭此时也没胃口再吃,就看着逸影一人用饭。
“朕将水清涟发分到了涴洗局,朕本欲将她赶出宫可惜太后心善。”
“是。”
被主人一直看着逸影吃的有些不自在,小口小口吃着碗里的肉粥,生怕失态。
“吃完回去歇着吧,养好身体后再当值。”
“是,谢主人。”
一顿饭逸影吃的上下难受,不仅仅是心理上的,还有身体上的,他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浑身疼得厉害,在主人寝殿用过了饭又得了主人的允许回到住处,几乎倒床便睡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逸影才刚吃完早饭沈秋琛就提着他的小药箱来了。
“把手伸出来。”
逸影依言把右手放到沈秋琛放在桌上的诊脉垫上,沈秋琛两指并拢按压在逸影的脉搏上,仔细感受指腹下脉象的跳动。
盏茶的功夫沈秋琛收回了手:“身体良好,无任何病症。”
沈秋琛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盒药膏:“按时用,会好的快些,虽然你身体好但也要注意休息。”
“谢神医。”
逸影收下了药,在沈秋琛面前他早就不会因为此事而难为情了,整个皇宫除了太后和伺候主人的宫人外,只有沈秋琛知道他和主人的关系。
“和我还谈什么谢,别忘了我们俩也算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嘿嘿。”
沈秋琛一边收拾着他的小药箱:“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去向陛下交差了。”
送走了沈秋琛逸影又去了影卫营,他虽被主人要求休息,但也不是完全什么事情都不做,他不在主人身边保护的时间里每日当值的影卫他都要亲自检查确认,每天影卫执勤安排都要过目一遍,稍有不妥的地方便直接改掉,确保万无一失才能放心。
而在逸影休息的这几天他的住处不仅迎来了沈秋琛,还迎来了顾长卿,顾长卿更是隔三差五来的频繁,每次逗弄逸影两句后便又离开,逸影无奈摇头实在不知这人是来干什么的。
主人让他盯着顾长卿,他根本不用盯对方就在他眼皮底下可劲蹦跶了,被派去挽霞殿的影卫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逸影猜测这人要么是深藏不露善于伪装,要么就是个十足十的傻子。
*
几日后逸影身体恢复再次回到主人身边保护,与往日的时候一样,主人批阅奏折时他便站在一旁,偶尔给主人重新沏上冷掉的茶水。
但这次他却频繁走神显的心不在焉,倒不是逸影心中有事才走神,而是不知为何逸影精神就是难以集中总是不知不觉便迷迷瞪瞪,就像困了好几天的人站着也能睡着。
“逸,逸……”
再次走神的逸影立即回神:“主人。”
“朕叫了你好几遍。”
池暝皱眉,他看出来逸影这是走神了,当值之时走神对影卫来说是大忌,逸怎么会犯这种浅薄的错误。
逸影一惊慌忙跪下:“主人恕罪。”
“你怎么了?不舒服?脸色怎么那么差?”
“影卫一年一度的考核到了,属下大概忙于影卫考核这才没注意休息。”
“你要是累朕再放你几天假。“
“属下没事。”
“起来吧,朕刚才和你说禹州水患的事,前后朝廷拨的赈灾银两不下三十万白银,禹州难民情况竟丝毫没有改善,真不知道当地官员是干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