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佛(4)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凌晨里传开来,和尚咬牙道:“别喊了!”夏锦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故意不听,依旧颠三倒四含着叫人面红耳赤的话。和尚伸手捂住他的嘴,他呜呜两声,像要喘不过气来似的,眼睛红红地望着他,泪一串串往下滑。和尚松了些手,给他留出点喘气的空间,手中就传来又热又软的触感。夏锦伸出舌头,在他手心舔,又插进他的手指间,从他指尖露出点殷红的舌尖。和尚的手里都是夏锦舔上去的唾液,黏腻湿滑,那只手忽然一撤,夏锦张嘴喘了两口气,就被更加彻底地堵住。和尚用嘴唇堵住了他的嘴,舌头跟他身下操他的频率一样在夏锦嘴里进出,在操他的嘴。夏锦觉得自己真的快要窒息,唾液和呻吟从合不拢的嘴角溢出来,和尚像是把他填满了,把他上面的嘴也堵住,把他下面的嘴也堵住。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已经射过两次的性器又胀得厉害,小腹一抽一抽地疼,而他体内那根肉棒似乎永远不会停下来似的,还在操干他,把他的肉道捅得无法闭合,烧红的铁棍在他体内烙下他无法遗忘的印记。
夏锦醒来时已经太阳西斜,他浑身又酸又痛,肚子饿得厉害,嗓子也疼得厉害。他身边躺着的和尚好像还没醒来,平稳地呼吸着,他蹑手蹑脚地从被子里滑出来,想要偷溜,一只脚一站在地面上,就差点因为腿软跌下去。一只手忽然抓住了他另一只脚踝,他一僵,干笑着回头:“好哥哥,我都让你爽了一晚上,把我放了呗……”
和尚面色严肃地看着他,夏锦琢磨着难道还要把他抓去报官。反正逃不走,他索性蹭到和尚旁边装可怜:“小和尚,我差点给你操死了,全身都疼,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都不干坏事了。”和尚却还是盯着他,那眼神让夏锦打了个颤,怎么感觉不太对。
“毒。”和尚刚吐出一个字,夏锦赶紧抢白:“那药过一晚上就没作用了,不会有什么其他影响的,这次说真的我没骗……”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和尚皱眉把被子掀开了,他盯着和尚胯间那根立起来的东西,咽了咽口水。
“毒还没解。”
“不是,和尚你听我解释,这真跟我的药没关系……啊!……等……我这都给你操肿了,能不能温柔点……”
采花贼又被拖进了锦被之间,任人采撷他股间的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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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山中僻静,只有草木作响虫鸣声声,最适合作佛门清净地。山风穿堂过,驱走盛夏炎热,只赶不走一人身上的燥热。
热。释空又觉得一股火在他身体里烧,从他的心头烧起,从他的下腹烧起,烧到他身上的每一处。那个人的身上也是如此热,嘴里也是如此热,包裹住他的肉棒的后穴也是如此热。是那个人把火引到他体内,给那把火添油加柴,那个人在他耳边呻吟,那个人的唇舌跟他的唇舌缠在一起,那个人的后穴啜吸着他胯下的肉棒,那个人叫他,和尚,好哥哥……
他低喘一声,猛地从梦里醒来。
山间依然静得没有半点人声,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拂过他一身热汗,却没能把他胯间的热度降下丝毫。他在黑暗中呆坐了一会儿,小心从大通铺上爬起来,走出房间,快步走向山后的溪流。他脱得精光,扎进凉丝丝的溪水里,让溪水冲刷他燥热的身体。可他心里那把火还是烧着,他喘着气,在水流中缓慢抓住自己用来撒尿的地方。那儿肿胀着,硬得发疼,如同一根水也泼不灭的燃烧的火把。他想着那个人的动作,握住自己的那根东西,生涩地套弄。他眼前好像又浮现出那日的幻象,那个人的眼角和嘴唇艳若桃花,如同诱人堕落的艳鬼。
他忽然一抖,起了身鸡皮疙瘩。不行,他想,不行。他垂下手,站在没过他腰腹的溪流中闭上眼,低声诵经。但还是热。燥热侵蚀着他的理智,那日的片段在他脑海的经文间闪现,他猛然闭上嘴,睁开双眼。他喘着气,沉默地立在河中央,如同一根木桩。
一声口哨声突兀地划破山间的沉静,离他很近,就在他背后的岸边。不该有人在寺庙边这样轻佻,释空手一紧,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回头。他看不见岸边的人,但不知为何,他觉得是那个人。
“哎,和尚。”那人叫他,“你那东西硬这么久不难受啊?”
和尚僵立在原地,在月亮被云层遮住时,他突然一矮身,消失在溪水里。夏锦坐在岸边的大石头上,赤足搅了搅湍急的水流,想分辨黑漆漆的水里那个身影,一只手一下扯住了他的脚踝,哗啦一声,和尚从水下冒出头来,溅起的溪水打湿了夏锦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