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变崽崽后(8)
擦完肚皮,又去擦背,尾巴也好好搓了几下。
感觉有点痒痒的,伊芙难耐地甩了甩小尾巴,但她没有剧烈反抗,乖乖巧巧的端坐着。
斯瑾做事时十分专注,他顺着小银龙的尾巴尖擦到了根部,而后准备继续往下。
突然间,伊芙像炸了毛一样跳去,两只前爪攥住了斯瑾的衣服。
“咕啾咕啾!”小龙表示不要。
斯瑾皱眉,“别动。”
“嗷嗷嗷!”
伊芙蜷缩起尾巴,牢牢遮住自己的隐私部位。
她可是女孩子!
就算对象是主人,也不可以随便碰女孩子的小屁_股!
斯瑾哪里知道伊芙心里所想,伸手就去扒拉她的尾巴,想把尾巴扯开,继续擦。
但伊芙怎样都不肯,嘴里不住地发出“嗷嗷”的叫唤。
“你,听话。”斯瑾已经特别耐心了,他眉宇间的不耐完全被强行压了下去。
伊芙又“嗷嗷”叫了两声,最后实在忍不住用了精神力。
“人家是女孩子,你不可以这样!”
斯瑾懵懂的墨瞳泛着淡淡的灰色,他说:“湿的。”
他不管小龙崽子公的母的,他只知道湿了就得擦干净。
伊芙摇着小脑袋,“不要不要,阿芙不要擦了!”
反正她就是一副要把自己护着严严实实的姿态,坚决不给斯瑾碰。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斯瑾把浴巾甩到了浴缸里。
他面色不变,就是那双眼中的灰色层层漫起。
斯瑾捧着龙崽回了屋,一把将她塞回了被子里,不留一丝缝隙地裹在里面。
伊芙卷入黑暗里,四周都是软软的被褥,她在里面嗷嗷直叫,却无法隔着被子传音出来。
先前用了太多的精神力,伊芙本就是才从蛋里孵化而出,力量并不稳定,长时间使用令她全身疲惫。
斯瑾在她供起的包包之上拍了一下,道:“反省。”
小包没动弹,伊芙卷在里面感到累了。
小龙蜷缩成一团,四只爪爪都包在了身子里,仿佛婴儿在妈妈肚子里的模样,渐渐的,她再扛不住困意,大眼眨巴眨巴就要闭合起来。
少了伊芙的折腾,斯瑾一屁股在床沿坐下,他甩了甩头发,将发丝间的水珠甩下。
没去照镜子,斯瑾动作很不温柔地撕下左脸的纱布,因为这个举动,牵到下巴处才愈合的疤痕,差一点又把伤口撕开。
疼痛似乎在他身上并无感觉,斯瑾对此习以为常,早就麻木。
他的左脸还留着一块肿起,被凌娅尖锐指甲刮出的口子已经愈合结疤。
这些疤痕在斯瑾本玉白的侧脸,留下了一条条细长褐色痕迹。好好的一张脸,就这么硬生生被破坏了美感。
斯瑾把纱布丢开,眼中的情绪既颓废又厌世。
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让他既痛苦又兴奋,他喜欢把伤口撕开再等它愈合,只有反复的疼痛才能让斯瑾记住那些刻骨铭心的恨意。
他怕随着年岁更替,他会逐渐遗忘。
因此宁愿自己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痛苦,他也要强迫自己记在心里。
他的左手成爪形,刚要去碰左侧的伤疤,脑海里就响起龙崽奶里奶气的嗷呜声,直接就把他拉回了现实。
斯瑾停下了动作。
好像不行了呢?
为什么。
他竟然还会不忍心。
那只来路不明的龙崽,又麻烦又讨人嫌,在他这里,他怎么配养一只矜贵的宠儿?
送人吧。
斯瑾垂下了眼皮,半张狰狞的脸融入暗影如恶魔降世,另外半张完好精致的容颜却如同纯洁的天使。
这样奇异的对立出现在一张脸上,竟然让人感觉不出丝毫的不适。
斯瑾一个人安静坐了很久,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
哈代敲了三下门后,径直推开了门。
“殿下,到早饭时间了。”哈代低头行礼。
斯瑾慢悠悠地从床上跳下,自己穿好了鞋袜。
刚抬起头,哈代就被面前的一幕惊到,无他,斯瑾擅自撕掉了纱布,侧脸没有上药情况看起来十分严重。
“稍等殿下,容属下先为您上药。”
斯瑾浓密的眼睫垂着,他的默认就等于应许。
哈代去隔壁取来医药箱,像昨天那样给斯瑾重新覆了一遍药。
向来不擅长小孩子的哈代努力憋出了一句话,“殿下不必担心,再用几日药膏,您的伤定会痊愈。”
可哈代更为担心的是,这几日凌娅是否还会再来?
斯瑾的旧伤没痊愈之前,万一又添了新伤。
每次看见斯瑾,哈代都会想起家中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妹妹。她也同斯瑾一般大,当年兄妹俩相依为命吃不饱喝不暖,哈代自愿入宫后,兄妹俩的生活才开始好转。
可斯瑾没有任何人的庇护,这皇宫于他像囚笼,逃不掉更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