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美人宠冠六宫(76)
“不必多礼,你……”褚清打量他,“你脸色为何如此苍白?”
褚元宴是重伤,虽恢复了七七八八,但还没完全康复,“臣前些日子重病,在府中修养了些时日,现在好些了,进宫朝皇上禀报事宜。”
“褚大人要注意休息,别操劳了。”褚清笑的和善,“皇上英明神武,能解决好一切的。”
最好全部事情都压楚渟岳身上,楚渟岳忙起来,就不往他宫里跑了。这几日来,他应付楚渟岳已经倦了。
褚元宴笑意更甚,褚清在关心他。
“为人臣,为君分忧是应当的。”褚元宴道,虽然他现在养伤什么都不做,但不妨碍他理直气壮。
“褚大人深明大义,皇上有您这样为国操劳的臣子是福分。”
“哪里哪里。”
……
两人互相夸赞,几个来回后都有些词穷,褚清已经憋不出夸奖的话了,见褚元宴没有告辞的意思,他苍白的脸上已经出了细密的汗水,褚清于心不忍,道:“褚大人同我到前面亭子里坐坐,有话坐着说罢。”
“好。”褚元宴心里乐滋滋的,心道楚渟岳许是都未得到小弟的关怀,他先提前受用了。
褚元宴看着前方褚清单薄身影,心下感慨万千。楚渟岳的的信早已送出,几日过去,想必大哥与阿爹阿娘都收到信了罢。
“将军!皇城来信了!”
蜀中,大将军府里,管家福伯的大嗓门响彻前院。
大将军禇明渊正在练枪,一杆红缨枪使的虎虎生风,刺若游龙出水,挑若蛟龙升天,一招一式皆直取命门。
禇明渊闻言,并未理会,依旧先将整一套枪法练完,把红缨枪搁兵器架上,走向福伯。
他拿了信,看见信封之上‘岳父亲启’,脸色顿时阴沉,好险没撕了信。
他好好一儿子,就是和楚渟岳进了京城,这才出了事。于公,他忠君报国,于私,他没好脸色给楚渟岳。
把信扔桌上,禇明渊倒了茶水,接连灌了好几杯。
杨蕴秀从后院走出,就见他一脸怒容,“夫君,何事生那么大气?”
禇明渊见她过来,把相隔稍远的圆凳挪向自己,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这才指了指桌上的信。
杨蕴秀顿了顿,温婉笑意消失,将信封拿起来打开封蜡,取出信纸来。
一目十行看过,杨蕴秀好看的眼眸中盈满泪水,纤细的手指微颤,抬眸望向禇明渊。
“夫君……”
禇明渊正喝水,见她要哭,当即放下茶盏把她搂怀里,“怎么了,别哭,我先看看……”
“清儿、清儿他没死……皇上找到他了,现就在皇宫……”杨蕴秀哽咽道,喜极而泣,开心的同时又怕是在做梦。
“什么!”禇明渊一怔,拿过她手里的信纸扫过,红了眼眶。
杨蕴秀是他续弦,前三个儿子都是亡妻所生,亡妻生三子难产去世三年后,老太君做主让他再娶一任妻子,娶的就是杨蕴秀。
褚清是他与杨蕴秀唯一的儿子,聪明可爱又嘴甜,小小年纪就哄的人乐呵呵的,讨人喜欢的紧。虽然褚清幼时时常调皮闯祸,他打骂不留情,但他最疼宠的还是褚清。
当初褚清出事,杨蕴秀悲伤欲绝,他作为丈夫,为了照顾妻子情绪,一直未敢太过消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全压在心底。
如今褚清‘死而复生’,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愉悦!
禇明渊宽厚大掌轻抚杨蕴秀后背,“明日我们便启程进京,明天就出发。”
杨蕴秀呜咽,“嗯……”
“阿爹,阿娘,你们怎么了?”禇元河刚练完兵从军营回府,踏进前院就看两老夫老妻抱头痛哭,疑惑至极。
阿娘感性,偶尔想到小弟,情绪低落偷偷抹眼泪是常事,但阿爹也红了眼眶是为何?
杨蕴秀捏帕子擦掉眼泪,露出笑来,但哭的太厉害,还有些抽噎。
禇明渊抹了把脸,不露于人前的脆弱又掩藏在了严肃的外表之下,“你看看,皇上送来的信。”
禇元河接过,几眼看完,震惊地抬眸看着禇明渊,“小弟他、他没死,找到了?”
禇明渊点头,禇元河捏着信纸,被猛烈的喜悦淹没。
他与褚清年龄差距最小,幼时上山打鸟下河摸鱼,都是他带着褚清,两人玩的最好,楚渟岳出现前,两人好的如同穿一条裤子,即是兄弟又是朋友。
“阿爹阿娘,我们何时出发去京城?”禇元河激动道。
“明天。”杨蕴秀道,鼻音很重,眼眶还红着。
禇明渊道:“你且去将手上事宜安排交接妥当,我们明日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睡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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