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老攻最好命(41)
江雎贺可倒好,一觉醒来就要走。居影觉得有点不甘心,但他又不想说自己昨晚所做的事。
毕竟江雎贺本就喜欢他喜欢的要命,倘若他再次开口,岂不是在暗示江雎贺,告诉他你还有机会?
江雎贺见居影脸红了又绿,一时之间也猜不透他倒是生气还是恼怒,但总归不是什么好情绪。
这少爷眉毛一挑,整个面部透出一股邪气,他指着床边,然后倚在榻上,吊儿郎当地说:“汤言今日没跟来,换你来帮我更衣。”
这完全就是居影在无理取闹了,暂且不说汤言一直在院子外面候着,只要居影吩咐一声,他就可以进来。
他堂堂一个即将成年男子,站起来要比江雎贺高半个脑袋,不会穿衣服,还要叫江雎贺来帮他,显然就是在甩大少爷脾气了。
江雎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也觉得好笑,但是在这个要回家的节骨眼上,并不准备和他计较。
于是他扭身往床头走去,将居影昨日换下来的衣衫拿了起来,一回头,却发现居影正巴巴地看着他。
说实话,这眼神有点像居影送给他的那只金丝雀。那金丝雀眼珠也是乌黑,只要它和江雎贺共处一室,它的眼神就不会离开江雎贺,生怕江雎贺不理他,时不时就飞到江雎贺的肩膀上。
江雎贺有一瞬间都怀疑居影是那金丝雀成精了。
他余光一瞥,发现金丝雀正把脑袋插在后背的羽毛里,这小宝贝睡得正香。江雎贺摇了摇头,将这荒唐的念头从脑海里剔除。
居影说完就后悔了,他只是头脑一热,这话也是没经过脑子。他因为听到江雎贺刚才要回去的话,心里莫名的不爽快。
江雎贺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何必惦记着那个破江府,他在那破地方受的欺负还不多吗?
可他金口玉言,话都说出口,必然没有收回的道理。倘若他收回自己刚才更衣的话,反倒让江雎贺多想,觉得自己对他心思不正,这才不敢坦坦荡荡地让他替自己穿衣服。
于是这少爷继续梗着脖子,脸上更是滚烫,道:“还不快来,难道还要我等着你吗?”
江雎贺木着脸,他站在床边看着居影,十分疑惑地发问:“你准备,躺着穿?”
“我知道了,穿个衣服怎么这样麻烦?”他一边说一边起身,满脸嫌弃地站到江雎贺身前。
江雎贺没干过这些事,于是动作总是有些不熟练,比如在整理居影里衣领口的时候,他的指尖总会不经意划过居影的脖子。
但江雎贺这个人天生畏寒,人也好似玉做的,指尖更是发凉,划过居影颈间皮肤的时候,就好像是寒玉与火炭的相遇。
居影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他也知道江雎贺是无意的,而且这时候他不可以反应过激,不然江雎贺肯定又要多想。
于是他往前伸了伸脖子,似乎是想要逃离江雎贺无意的触摸。但江雎贺似乎没有感觉,他在理完领口之后,就低头拿起内衫。
他比居影矮一些。
江雎贺的下巴刚好到居影的锁骨,不对,还要再高一些,他给居影穿内衬的时候需要踮起脚。
这个人的下巴稍稍地扬起,眼睛却是往他背后看,居影知道,他是在看自己后面的衣服是否整齐。
但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到居影可以看清江雎贺嘴唇上的纹路,但江雎贺并没有发现他的注视。
可江雎贺的嘴唇离他那么近,近得让他心烦意乱,同时又有些心猿意马,仿佛只要他微微一动,便可以撞到江雎贺的嘴唇,从而获得一个无意的吻。
居影犹豫了。
第二十四章 落水
江雎贺费劲地将居影身后的衣服褶皱抚平,这少爷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他身前杵得就跟棒槌一样。
等到他好不容易将居影衣服穿上,不禁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可就在他准备往后拉开与居影距离的时候。
这少爷却跟随着江雎贺的动作晃了晃,然后顺着惯性猛地往前扑去,而他身前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江雎贺。
江雎贺没有防备,眼睁睁地看着居影越来越近,其实按照两个人的身高差,居影就算摔下来,顶多磕在江雎贺的额头上。
不知是不是机缘巧合,居影在往前扑的那一刻突然低了低头,阴差阳错之下,这少爷温热的唇瓣就压在了江雎贺的嘴唇上。
江雎贺猛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居影。但他却发现居影双眼紧闭,而居影的眉头还紧紧皱着。
江雎贺活了二十四年,还从来没和一个人这么亲密的接触过。
由于居影的动作太猛烈,江雎贺嘴唇上先是感到一阵冲击带来的疼痛,短暂的疼痛消却过后,泛上来的便是一阵细细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