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食野望+番外(31)
就着那粘稠的精液,角木君的手指毫无阻碍地进入了沈棠尽的身体。后者瑟缩了一下,角木君便轻抚着他的后背,道:“别怕,以前不也舒服得很?”
沈棠尽便放松了下来,甚至主动分开了腿,迎接着他的入侵。
肿胀感自身下传来,叫沈棠尽出了一身薄汗。角木君也没好到哪里去,沈棠尽帮他褪了衣衫,两人坦诚相对着。巨物顶着穴口,早已剑拔弩张。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角木君就感觉自己被微凉湿润的手指笼住。沈棠尽半跪着立起身,将龙根对着自己的穴口,缓缓坐了下去。
“嗯……”即使扩张过了,还是十分难受。但角木君的已经被刺激到了极致,管不了那许多,抱着沈棠尽的腰,用力顶弄着。
沈棠尽被顶得脱力,连攀着角木君肩膀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瘫在了他身上。淫靡的轻喘不绝于耳,两人在雨中似癫狂般地纠缠着。
角木君把他压在地上,入目的便是晕着湿气的眼。那绯红的玉容,微张的双唇,怎叫人忍得住不去采摘?
唇齿纠缠着,十指相扣,似要把沈棠尽生吞入腹,将那高潮时高亢的呻吟都含进了咽喉。
两人的呼吸急促,在这雨中相拥着亦不觉冷。
到了后面,沈棠尽情欲褪去,浑身发着虚,忍不住讨饶。
角木君只抱着他,恋恋不舍地亲吻着白若凝霜的肌肤,最后吻上了那颗朱红泪痣,道:“若是为师早些让你知晓这情意,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彼此折磨这十年?”
沈棠尽半睁着眼,望着那乌云散去后,如霜的月,出神般的怔愣着。
没有等到回答,但今夜身心已得到满足的角木君丝毫不恼,接着问道:“你的心里,可曾有过为师?”
沈棠尽眼波一转,与角木君的视线对视上。
这双碧绿的眼眸中有未散去的情欲,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痴缠。
脑海中浮现出当年御花园中,那假山上惊鸿一瞥的青衣人。
当时,自己的心中是如何作想呢?
无论是何种感慨,现下都化为了一声低语。
“有过。”
“向来人间词话,皆围绕这情之一字,”潮湿的庙宇中,一人靠在神像肩头,神情缱绻,雨淋在他身上亦不关心,像是要陪这尊像一同淋雨,“常人道,真酒无苦,真水无香。苦尽甘来,玉露琼浆。”
“许久未见卓玛后人上这大荒了,”姬涟迟拇指摩挲着那块软玉,仍是自顾自地说着,“你说,他们是想通了,还是想不开了呢?”
静谧的夜无法回应他,良久,只听他低声自嘲地笑了:“我看啊,不管想没想开,如今这番只会逃避、不思改变,终究会为云州所湮灭。”
“你会救他们吗?”
意料之中,无人回应。
“喔,我想必是被冻傻了,你性子这么冷,怎会救他们。不过,临荒君同我说,祭祀后神魂过忘川,大概率会是向往那与你最为契合的肉身,”姬涟迟抬手摸了摸那神像的遮眼布,“若你生在那天山上,我亦会去寻你。”
“真想看一看,白纸一张的你,会以怎样的神情面对我。”
话毕,他便从那神像肩头一跃而下,走到那靠着石柱的紫衣人身旁,道:“巫公子倒是爱听人墙角。”
28:08
第二十一章
巫记燕神情仍是风流难掩,上挑的眼角似狐,半点麒麟庄严的样子都没有。
“姬先生多年苦心经营,如今终于到了最后关头。原以为如此以身犯险、冒天下之大不韪是为己得道长生,殊不知竟是为了那俗之又俗的情。”
姬涟迟眼中仍是坦荡,道:“姬某本就是凡人,凡人亦为俗人。况我在这大荒中游历数载,却也没觉得神仙与凡人有何不同。当有所欲,便面目可憎,无所不为起来。”
巫记燕眯着眼,笑道:“却不知姬先生那心上人俗是不俗呢?”
姬涟迟看着他的眼,昏暗的夜中,那赤月黑眸更显诡谲:“巫公子以为呢?”
巫记燕的眼瞳一转,望了望姬涟迟的身后,又别开了眼,道:“无心之人,若有了心,难免落了俗。”
“同时,便有了弱点。”姬涟迟笑道。
巫记燕挑眉道:“姬先生竟是连心上人都算计了进去。”
“那又如何?”
巫记燕笑道:“甚好,甚好。只是那天雷声势浩大,不止我们知晓呢。”
姬涟迟展颜一笑,道:“就是要这声势浩大。”
巫记燕道:“这下岂不是……”
姬涟迟纸扇一开,打住了巫记燕的话语:“敢问风流肆意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巫公子,如此热情地来趟这浑水,又是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