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收集的学习资料里面出现过几部成年人的影片，对人类的认识又拔高了一个层面，但是他很难想象那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是一条蛇，对人类的事情有些懵懂的蛇。

元娇娇照了半天镜子也没照出个所以然来，自己穿上了衣服。大妖不在家，他从冰箱里拿出了准备好的事物，在微波炉叮过之后就开始自觉补课起来。

现在他需要补习的不只是学校的课程，还要元墨教导的术法，在新居的不大不小的庭院里，元墨专门设置了一个让小蛇练习术法的地方。作为家长的元墨是个容易心软出错的半吊子，但是当他作为老师时却十分严厉，在他面前撒娇习惯了的小蛇也不敢在进行教导时敷衍走神。

作为学生的小蛇面对小妖的属于老师的凝视的时候也会有种鳞片直立的感觉。

但只要他做好了，就能够得到对方的夸奖，让小蛇开心又满足，虽然现在哥哥不在家，但小蛇还是决定先完成之前因为蜕皮而中断的术法作业。

他想要得到元墨的夸奖。

他的哥哥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很忙的样子，不睡在一个房间之后，教学变成了他们难得的较长的相处时间，小蛇不想在这段时间内还被哥哥训斥。

虽然那些也谈不上训斥，但是冷着脸的大妖也是十分唬人的，

元墨到了晚上才回家，小蛇已经有些发困了，但还是撑着睡意演示了一边哥哥布置的作业。大妖没有对又长大了一点的小蛇发表任何看法，只是指出了作业里的一点错误之后又照旧夸奖鼓励一番。得到认可的小蛇表情就像吃了糖一样甜蜜，但他的五官张开了许多，不想过去总带着幼崽似的无辜和稚气。

元墨看了小蛇似乎没有太多变化的脸一会儿，不动神色地移开了目光：“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元娇娇应了好之后就乖乖回到了房间。在他转身离开时，大妖还能够闻到空气中不易察觉的浅淡的甜味，是属于发情期的蛇类的荷尔蒙，元墨忍不住叹了一声气。

没有长辈带领的小蛇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正对着大妖散发着发情的讯号，就好像他也没有发现大妖在一个月前就开始避免和他相处过多，小蛇只以为是因为换了新房子，哥哥要忙着赚钱。

元娇娇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大妖，因此信念坚定，要解决的问题只是怎么开始，反而是元墨备受困扰。

他将小蛇看做同族的小辈，看做亲传的学生，在有些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就是小蛇的兄长，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和小蛇成为伴侣。他觉得这是源于幼崽对家长的依赖，本以为减少接触之后小蛇会慢慢认清自己的感情，元娇娇的学习能力一向很强，大妖理所当然地觉得小蛇会摆正自己的感情，搬到新居后没有因为分房睡而大闹特闹的小蛇更是加深了他这样的认知。

结果蜕完皮的元娇娇直接对着他开始散发荷尔蒙了。

备受困扰的大妖去找了自己的好友倾诉，结果被对方毫不留情地嘲笑：“我以为你们妖族都是随心所欲的族类，怎么你在人类社会里活了几年，就变得这么瞻前顾后了？”

南景搅拌着咖啡笑道：“喜欢他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少了你他也不会没人照顾。什么时候冷酷无情的墨灵君也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板着脸的元墨刮着南景一眼，道：“你说得倒轻松。”

“本来就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你们还只是同族，又不是血亲，年龄差距大一点而已，但对妖族来说，年龄又算得上什么。”南景笑眯眯道：“这还是墨灵君当初对我说过的话，别说你全都忘了。”

元墨觉得来找南景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的确有些过于融入人类之中。

第二十一章

小蛇娇娇看起来长大了很多。

他原本在高中校园里不算违和，但还是能够感觉到年龄的差距，但这一次蜕皮之后，他看起来和他的同班同学差不了多少了，就连个子都长高了许多。

原本和他身高相同的叶澜看到他时还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恭喜小蛇：“娇娇，你长高了！”

元娇娇也很开心，对叶澜道：“我进入成长期了。”

成长期的元娇娇就像是进入青春期的男生，而相比较普通的人类，他的“青春期”还需要再加个快进键。也才过了一周，叶澜就发现小蛇的长相也过去也不太一样了。

他依旧是圆眼圆脸，却不是那种少年稚嫩的感觉，依稀有了些轮廓，身量抽长之后，身材看起来也更纤细了。

叶澜偷偷捏了一下小蛇手臂上的肉，确定了果然只是看起来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