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眼前都有些发花了，没想到林苏的力气这么大，“上次我跟你说我的头脑出问题，你的表情并没有多惊讶，这说明你是知道我身上的变化的……但我们并不熟啊，你怎么会知道我有什么变化呢？”

林苏了然，顾宇就算没有了坏心思，也依然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会看所有的证据，也会分析自己之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他并不是那种抱着自己的头，大喊“我不是！我不是！”的人。

林苏意识到，顾宇本质是一个非常冷静的人。

“跟你说这些也是因为我觉得我的变化并不算太差……我已经在外面躲了很多天了，我一定要问个清楚。”顾宇闭了闭眼睛，似乎很是难受，“林小姐，我，分析的对吗？”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被林苏拍的大脑宕机，还能理智的解释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并没有得到林苏的回答就晕了过去。

林苏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知道现在的顾宇不能算是一个完全的坏人，可他之前做的事情是不能磨灭的。

……

“尧哥，我是不是不应该给他用这个道具？让他当好人发现自己是坏人……”

韩尧揽过林苏，轻轻地抱了抱她，“苏苏，你要知道，所有人刚生出来都是不分好坏的，但只要他做了坏事就应该接受惩罚，没有人能逃脱。”

林苏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她只是觉得自己似乎在对顾宇这个事情上走了弯路。

……

“把他送回基地吧。”现在再想这些事也没用了林苏感觉后背被晒得生疼，决定跟韩尧一起送顾宇回基地。

韩尧从后面拖起顾宇的两只胳膊，“你不用动手。”

他把顾宇扔进后备箱，也没有把后备箱的盖子盖上，直接就这样调转车头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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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苏把顾宇交给徐正锋的时候，从徐正锋的口里知道了顾宇所做的最大的一起案子。

“我们当时去的那个动物园本来是不可能死那么多人的，是顾宇和他的团队阻断了所有人下山的路，他们用这么多人做了个大逃杀的实验，并且取名为‘涅槃行动’。”

林苏：……

那个动物园实在是人间炼狱。连猴子都不放过……

徐正锋又低声道：“策划这个事件的主力已经逃去了国外，但我猜他们现在的日子过得也不算很好。毕竟国外的丧尸病毒比国内变异的还要迅猛。我们的卫星拍摄传回了画面，可能他的实验室已经全军覆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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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走上回家的路，这次林苏的心情有些复杂。确定了动物园里的那么多人都是被害的，真是让人又气又恨。

虽然现在有了治愈丧尸的办法，但实际上能够复原的也仅仅是一半的人罢了。

而且据陆晴空说，治愈的丧尸并不会有他们之前的记忆，因为大脑损伤太过，50%的病人都会患有记忆障碍或者直接变成低智人群。

不可能毫无代价的。

和大自然相比，和病毒相比，人类的力量都是有限的。

林苏经常在想，假设她并不知道末世即将到来，假设她没有系统的保护，假设她没有韩尧……那么她或许早就死在了天灾中，或是被人抢劫，再或者早就被感染成丧尸了。

“尧哥，我好希望末世能够结束啊……”

直到两人躺在床上要睡觉了，林苏才突然发出这声感叹。

韩尧把灯关掉，揉了揉她的脸，“睡吧，很快就能结束了。”

……

结束倒是没结束，第2天一大早起来，林苏就看到了小刘他们几个又在给水稻打营养液。

“苏苏姐，小张他们马上就要去基地种地了，以后你这里就只有我和小宋两个人打理了。”小刘见林苏他们出来了，高兴地说。

现在漫长的冬季终于结束了，人们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一切都在往好的一面发展。

“好啊，加油！”林苏活力满满的给小刘加了油，就赶回去吃早饭了。

拜托，干什么都不能耽误吃饭！

屋子里，韩尧有些发愁地看着篮子里的几个鸭蛋……或者已经不能再说它们是鸭蛋了。

“这不是于奶奶给我们的吗？”林苏从外面走进来，看到韩尧在对着一个菜篮子琢磨着什么。

“这些鸭蛋我们放着忘吃了……现在不能吃了。”韩尧的声音带着点奇怪的情绪，林苏走上前去一看，发现篮子里居然卧着三只鸭子。

“……尧哥你把这篮子放哪儿的？怎么还孵出鸭子来了？”林苏简直不敢相信，她记得想要把蛋孵出来，似乎条件是很苛刻的呀……

韩尧摇了摇头，“这蛋就是放在料理台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