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春册+番外(19)
从那南风苑外回了家后,方白简躺在床上,睁眼到半夜也没睡着,满脑子都是在南风苑外听到的楼里那些淫词秽语。
他虽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但也是做过春梦玩过自己身下那根阳物的;而还未被接回方家之前,他与做厨娘的生母一同住在房屋拥挤,鱼龙混杂的市井里,那种地方,住的多是像方白简和他生母那样贫穷落泊的人,其中不乏年老色衰,被赶出青楼的妓女。同别家小孩玩耍时,方白简偷听过几次那些妓女接生意时的墙角,也看到过摊上卖的绘制粗劣的春宫图。所以男女之间的那些事,他多多少少还是懂的。
所以一想到柳逢辰和南风苑里的哪一个小倌是如何没羞没臊地说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话,放荡淫靡地放纵交欢,方白简就气得如同一条煎锅上的鱼,裹在一床锦被里翻来覆去,根本无法安睡。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生气,许是发现柳逢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本质罢了。
哼,长得好看又如何,画技超群又如何,待人极好又如何,还不是个找小倌的浪荡淫乱之人!不知羞耻!
但更让方白简生气和惊讶的是,他竟然想着柳逢辰平日里对他展露的笑颜,还有在南风苑听到的那些淫词秽语,硬了。
“快点快点,操奴家,大爷用力操奴家。”
南风苑外听到的话被方白简不自觉地换成了柳逢辰的声音,顷刻变成了一把火,点得他下身烧了起来。那柳逢辰真是个祸害,性情淫荡,可偏偏长得那般好看,朱唇轻启,淡淡一笑,便就像个狐媚子似的,将方白简的魂都要勾走了。
——其实柳逢辰的笑也没那么大的魔力,他对方白简的笑,同对府中其他人的笑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可能是带上了些同情和遗憾吧,毕竟长得这么好的一个公子,竟然被打压控制得这么厉害。
还有那深夜里的触碰,秘密的戳破,暗地塞来的药和纱布,花笺上的那一句叮嘱……方白简就像是身处严酷之的草,久久等待,逢到了柳逢辰那甘霖一般的笑,调侃与关心,这株草的情根,便不受控地蛮乱生长起来。
只是此时的方白简还没想明白这些东西,所以他发现自己想着柳逢辰硬了之后,当即又羞又恼地将被子一掀,整个人坐起来,用力揪着被子深呼吸了好几回,痛骂了自己约莫一盏茶时间的“不要脸”,才让那硬挺的阳物消了下去。
终于恢复正常了,方白简赌气似的在心里咒骂了一通柳逢辰“不知羞耻”后,才拉着被子躺下睡着了。
一夜春梦乱,醒来神恍惚,方白简状态不佳,所以才招致了方荣轩的那一顿骂。
看完丝品,谈完生意,已是申时末,方白简陪同方荣轩以及一众丝品商户在外吃完饭回到府中时,已经是亥时了。方荣轩在正堂里又教训了一顿方白简才放过他。方白简心里不痛快,但仍是毕恭毕敬地道了不是,表了态度,才离开正堂回房。
洗去一身尘土和疲惫时,早过了亥时中,府中已是一片静寂。方白简正想吹灯睡下,才发现昨夜本该交给柳逢辰,托他转交给妹妹的那本算术册子还放在床头,是他昨夜回了房后随手扔在那处的。
方白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小册子看了一会儿,最后鬼使神差地换了身衣服,拿着那册子出了房门。他要去东院找柳逢辰,主要是为了将这算术册子交给柳逢辰,那样妹妹第二天一早就能得到;顺便再看看柳逢辰今夜是不是又翻墙出去了,如果是,那他也不跟,就将那算术册子塞门缝了事。
等方白简到了东院时,发现柳逢辰屋里的灯还亮着,站着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到柳逢辰吹灯出去,心里有那么些高兴,走到柳逢辰房门外敲了敲。
柳逢辰正在专心画着龙阳春宫图,图上绘的,正是昨夜欢好之景。
临安不愧是本朝都城,汇集了全天下的东西,就连小倌的模样,也有许多柳逢辰之前从未见过的。昨夜在南风苑,他看中了一个高鼻深目,肤色古铜,自异邦而来的小倌。那小倌十分直接,被柳逢辰点中之后,二话不说就抱着柳逢辰上了楼入了房。门一关,将柳逢辰往床上一扔,干脆利落地剥了柳逢辰的衣服,掏出那颜色深暗,又粗又长的阳物就往柳逢辰的嘴里塞。
那异邦小倌的粗鲁,是柳逢辰从未见过的,可并不让柳逢辰恼怒,反而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他的嘴巴被小倌那粗长巨大的阳物塞得几乎无法喘息,小倌在他嘴巴里的抽插让他涎水眼泪一起流,自己的阳物也因为太过兴奋而立起,后穴湿润润地分泌出粘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