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范无慑说的那样,默认他随时可以亲自己。
范无慑掩下心中狂喜,小声说:“我亲了师兄这么多次,师兄为什么不亲我呢。”
解彼安佯怒道:“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脑子里还总想这些。”
“我想着,师兄若喜欢我,就会想要亲我。”范无慑失落地说,“师兄还不够喜欢我。”
“……好了,别说话了,我们运力疗伤吧。”解彼安抽回了脚,摆正了身体。
俩人闭目调息。他们处于灵宫中,倒有个好处,这里灵力极为充沛,可以很快填补他们灵力的空缺。
令灵力在体内运转大小周天各一,二人的身体都略有好转。
解彼安将自己的灵力渡入范无慑体内,治愈他与云想衣一战受的伤,看着那一道道血痕,解彼安想起冰壁上的剑痕:“无慑,你刚刚那一招,是宗玄剑第七重天吗?”
“嗯。”
“你不是说你练得还不纯熟。”
“生死关头,我必须打出来。”范无慑眯起眼睛,“云想衣不愧是祁梦笙的入室大弟子,有两下子。”不过依然比不上当年的祁梦笙。
“她当然很厉害。”解彼安顿了顿,由衷道,“你也很厉害,别说同辈,就是很多前辈也未必是你的对手。无慑,你青城山那位师父,到底是怎么教你的,将你教得这么厉害,还是说……宗玄剑法真的这么厉害。”
范无慑淡道:“宗玄剑法与无量剑法齐名,都是天下最厉害的剑法,不过,也要看是谁使,我有绝顶天资,自然是如虎添翼。”
“你可真是半点不谦逊。”解彼安无奈笑道。
“我说的是事实。你也学得很快。”
“其实……”解彼安迟疑道,“我总觉得宗玄剑法给我一种熟悉感,我对这套剑法的悟性甚至比师尊的清风剑法还高,呃,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学清风剑法的时候还小,现在自然是领悟得快。”
“师兄亦是顶级的根骨,当然学什么都快。”范无慑凝眸望着解彼安,“我想有一天,你定可以突破宗玄剑第八重天。”
解彼安笑了:“不敢妄言。宗玄剑第八重天,当年人皇与魔尊在无极宫决战时,俩人都是八重天,那样的境界,是绝大多数修士毕生的求而不得。”
范无慑轻轻捏了捏解彼安的手指:“相信我,你可以达到,我们都会突破八重天。”他看着解彼安,仿佛也看到了前世的宗子珩那一剑动九州的赫赫威势。天下之大,只有他的大哥配做他的对手。
也许这正是他们的悲剧源泉,毕竟,日月不可同辉。
解彼安笑道:“好,你我共勉。”
范无慑扣握住解彼安的手,这一世,他绝不放手。
“我们走吧,我们在这里已经呆了两三个时辰,外面天都黑了吧,我很担心师尊。”
“先让我看看你的脚。”
“没事了,可以走。”
范无慑抓过解彼安的脚踝,轻轻拆掉湿了的纱布,仔细查看他脚底的伤口。
范无慑的手很大,明明俩人个子差不多,他的手却比解彼安明显大上一圈,几乎能托住那大半个脚掌。
解彼安的脚凝白如玉,脚趾圆润得像刚去了皮的嫩蒜,只是上面一道贯穿伤触目惊心,犹如美玉之瑕,可那血红与玉白的相遇又生出病态妖异的美。
这双脚他也极喜欢,他喜欢抓着这纤瘦的脚腕,连动一只修长有力的腿,把这具身体摆弄成他想要的姿势,肆意妄为,也喜欢在这个人承受不住想要逃离时,抓着这只脚将人拖回身下。
范无慑压下心中杂念,用布巾沾了些酒,擦掉伤口周围的血迹:“血好不容易止住了,再走路肯定会再次出血,我背你。”
解彼安莫名地红了脸:“不行,你的伤更重,该我背你差不多。”
“我的脚可没受伤。”范无慑小心翼翼地给他缠上新的纱布,“而且你现在连鞋也穿不了,走不了几步脚就会冻坏。”
解彼安沉默了。
“我们至少要回到冰宫去,这里太冷了,就这么一段路,没事的。”范无慑抚着解彼安的面颊,“师兄,让我背你。”
“……好。”
范无慑站起身,并将解彼安背到了背上,他的身体晃了晃,一手撑住了冰壁。
解彼安忧心道:“无慑,你不要勉强。”
“没事。”范无慑缓步往前走去。
解彼安伏在这还算不上宽厚的背上,却感到无与伦比的安心。他想,若没有范无慑,自己此时会怎样呢,也许只能孤军奋战,早已命丧这冰封的湖底。这个天资高绝又俊美无匹的少年,就这样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他们朝夕相处,他们并肩而战,已然成为他最重要的人之一,他无比庆幸他有范无慑,无论是做的师弟,还是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