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际养熊猫后我红了(47)
就在两人一来一回间,盛青君吃完了布丁,他放下盘子,叫了一声:“学妹。”
很多男生在叫“学妹”时,都带着一种别有意图的轻佻和油腻感,但盛青君却不会给人这种感觉,他一直是清清淡淡的,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这一声“学妹”却与刚才不同,不再那么清冽,而是平和的。
云支抬头看他,鹿衣酒没动,她依然面向云支,笑着眨了眨眼,然后抱着自己那盘草莓蛋糕往旁边缩了缩,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盛青君看着云支:“你受伤了。”
云支一怔,茫然道:“没有啊……”最后一个字原本是拖长的平调,却戛然而止。她想起来了,她早上摔了一跤。盛青君的目光垂下,正落在她的脚踝。
一般人不会注意下方,而她坐的位置还有石桌遮挡,所以鹿衣酒过来时也没有看到她的伤,此时经盛青君一说,她才注意到,立即吓了一跳:“怎么肿得这么厉害!”
云支说:“我没事。”
她看着对面的盛青君,疑惑:那个角度,顶多看到她的腰腹部,他是怎么……难道是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
盛青君拿出一管治疗喷雾:“我知道军院都有疼痛耐受的训练,这点伤对学妹不算什么,但还是喷一下吧。”
“我来我来。”鹿衣酒并没有觉得盛青君随身携带治疗喷雾有什么不对,她蹲下去帮云支处理伤口。
云支却不像鹿衣酒那么心大,她探究地看着盛青君。
她倒不是怀疑他什么,只是有些不解。
盛青君眼中一片清明坦荡,他说:“最近在研究一种比较凶的猛兽,就带着治疗液以备不时之需。”
云支说:“那学长要注意安全。”
盛青君:“我会的。”
鹿衣酒是专业医生,有了治疗液和她专业的揉按手法,云支脚踝的红肿很快就消下去了,鹿衣酒站起来,问:“还有没有哪里受伤的?”
她的膝盖上还有大块淤青,但云支说:“没有了,我真的没事。”
盛青君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眉。
云支明显回避不谈的态度很奇怪,而鹿衣酒给他的感觉更奇怪……
他想了想,接过鹿衣酒递回来的治疗液,说:“我和鹿院长有约,先告辞了。”
“哦哦好。”鹿衣酒说,“我爸爸现在应该在二十九楼会议室。”
盛青君点点头,说知道了,他走出一段距离,转身拐进一个凉亭。
这里距离云支她们的位置不远,中间有花圃树木和石柱遮挡,他看了一下,站到她们的视觉死角。
鹿衣酒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你真的只是崴了一下吗?”
云支伸了个懒腰:“恩……就早上起床有点贫血,摔了一跤,没什么大事。”
鹿衣酒仍皱着眉,云支戳了一下她的脸,开玩笑说:“衣酒啊,你刚刚做得太明显了,盛青君都被你吓走了。”
鹿衣酒就被带跑了注意力,她回想起刚才的事,说:“有吗?可我觉得刚才盛学长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啊,就像……”她思索着用词,“那种……恩……近乡情怯……欲言又止?”
别看鹿衣酒心大,其实她对人的情感有着非常敏锐的感知,听她这么说,云支若有所思:“原来不是我的错觉吗。”
“真的有故事?”鹿衣酒兴致盎然,眼睛亮亮的,“云支你老实交代,你和盛学长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云支拖长了音调:“恩——”
鹿衣酒一脸“我要听故事”地看着她。
云支说:“我和他以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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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云支家还没搬去那片奢华的住宅区,她家就是一栋普通的二层别墅带一个庭院。
她的父亲经常外出出任务,马克兰夫人也还不是马克兰夫人,而是她的母亲,不过云支从小就和母亲关系不好,母亲也经常外出,她就一个人在家,陪着她的只有一个管家机器人。
如果是普通的小孩子,常年一个人被丢在家里,没有双亲的关怀,很可能会出事,但云支是穿越来的,或者说是带着记忆投胎,她穿来时灵魂已经十五岁,要她对着陌生人喊父母,她也觉得别扭,况且她懒得装作婴儿稚童,所以对于成为留守儿童这件事,她是松了口气的。
她开开心心一个人宅在家里,渐渐发现邻居家的男生也是个留守少年。
那时大家的庭院都是经过设计师精心设计,种着常开不败的进化花种,只有那个男生家里种着最普通的花。
她经常见他在庭院里打理花草树木。
翻泥土、剪枝叶……这些又脏又累的活,别人做起来定会搞得灰头土脸,但那个男生太漂亮了,再加上他纯东方人的血统,每每看他做这些,那种风雅的感觉,总会让云支联想到古代的翩翩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