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际养熊猫后我红了(145)
她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但听描述,知道这种伤势若放在她的时代肯定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了,而是直接当场死亡。
盛青君在抢救室外等着,好随时提供帮助。
“衣酒在里面吗?”她看着紧闭的抢救室大门问。
盛青君摇头:“她情绪不稳,院长不让她进去。”
云支站了会儿,担心里面秦述的情况,也担心鹿衣酒的状态。
盛青君见她坐立不安,说:“你先去看看鹿小姐吧,这里有我。”
—
于是云支找来了这里。
她陪鹿衣酒坐着,没说话。
这种时候任何安慰的话语都太轻了。
“爸爸妈妈把我从抢救室赶出来了。”过了很久,鹿衣酒突然开口了。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神中尽是冷漠。
她的手不像普通女生的手那么柔嫩,手上是常年握刀练习手术的茧子和伤口留下的印子,她没用护肤品把这些痕迹消除,因为消除之后又会有新的。
鹿衣酒出了片刻神,空洞地喃喃:“我想过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但没想要他去死。”
她不愿看到任何一个身边的人,那样了无生气地被推进抢救室。
云支听得心里难过,伸手握住她的手,触手是一片冰凉。
“想哭的话——”
“我不想哭。”鹿衣酒说。她真的哭不出来,只是,胸口的钝痛也无法消失。
缓了下情绪,鹿衣酒问:“他怎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
“听说是恰好撞上星际海盗交火。”云支说。
“是吗?”鹿衣酒眨了一下眼,视线落到地面,声音是与情绪不符的漠然,“可是云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
她漠然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你、爸爸、盛学长,你们见到血肉模糊的秦述,一点都没感到奇怪,反而都有种终于等来宣判的释然和麻木。”
“能不能告诉我——”低低说完,鹿衣酒抬眸看过来,眼睛像面镜子,“你们为什么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云支握紧了手。
掌心里有个东西硌得她手疼,她却越握越紧,用这点疼痛麻痹自己其他的情绪。
半晌,她声音略微沙哑:“我带你去个地方。”
鹿衣酒什么都没问,站起身,跟云支上了飞行器。
今夜注定无眠。
在这座城市的另一处,也有很多人没睡。
富丽堂皇的大厅内,一场宴会刚刚结束,看看桌面上遗留下来的菜肴和美酒,还有空气里的香水与脂粉味,就能想象出宴会上的人刚才是如何的推杯换盏、热闹奢靡。
宾客还没有走完,他们走之前最后一次去向马克兰公爵敬酒。
今天是马克兰公爵这段时间以来过得最舒心的一天。
自从自己那蠢货儿子在网上曝光云支生父的身份后,他就没有歇过,每天都是开不完的会议,要和政敌斗、和中立党斡旋、连几个自己人也生出了异心,再加上本就是墙头草的几位,该收拾的收拾,该给糖的给糖,该威胁的威胁。
这段时间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
但现在,终于可以结束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事情的源头在云支,想要对付云支这种软硬不吃的人,说难难,说简单也简单,只要从她身边人入手就可以了。
所以他在英雄纪念日那天,使计羞辱盛青君。
这是一个警告——你一个几乎已经废了的人,能保得住你身边人吗?就算保住一个盛青君,那你的其他朋友呢?
他买通几个愚民,故意留下破绽,让云支知道这事是他安排的,然后就可以坐等她上门来谈一谈了。
这个计策说起来十分粗糙简陋,但用于警告云支已经足够了。
事情到此基本就解决了,于是他办了场宴会,邀请前几天一起开会的忠诚部下们,大家一起热闹一场,轻松轻松,同时也算是给大家的定心剂。
目送着最后一个宾客进入客房,马克兰公爵心情愉悦地吩咐女仆收拾,自己则走上楼梯,进入主卧。
主卧当然不是公爵府的主卧,这里是他的一处庄园,而主卧中的女人也不是公爵府里那个愚妇。
女人是刚才来的宾客送的,他从中挑了最顺眼的三个,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水灵灵的,乖巧、青涩、干净。
对外的优雅面具撕下,他带着一身酒气烟味,澡也不洗,直奔大床。
几声娇娇软软的惊呼,然后是含羞带怯的笑。
衣服抛出来,埋在底下的光脑却在这时很煞风景地响起。
马克兰公爵一开始没管,但打电话的人却契而不舍,一个没通,接着第二个……
到第三个时,公爵不耐烦地下床去直接掐掉。
对面十分没眼色,竟然还接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