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胡说(94)
“我乃当今圣上二子,你所伺候的是圣上唯一的公主,你可知道?”
“民妇知道。”
“你还需知道,皇子、公主与文帅相比,孰轻孰重;日后你只管照顾好公主,其余一概不需理会。”
“是……”
塞北荒凉,少有人烟,找一个有奶水的不容易,因此这妇人倒着实只是个老实人,听得“皇帝”二字就重如千斤,哪里还敢动心思。
守戎见状方才和缓了些,然又再次嘱咐道:“从今日起,你乖乖呆在帐内照顾公主,军中女子不便,你无事不许出帐。若没有我的允许私自做主,要按军规处置。还有,所有你和公主的吃食,皆得要银器盛用,若公主出事,你全家株连!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民妇不敢!民妇不敢!”
七十: 代驾出征
为了改书名想了整整两天,结果还是不甚满意,真没想到老子十几万字都写下来,最后扑在了书名上,悲哀啊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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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谋朝篡位的生路,一边是忠臣孝子的死路!)
此后,守戎白日里向文帅学习武艺骑射、布兵排阵;早晚又要照顾守澈,亏得那妇人老实,省却不少心思,等守澈能自己用饭了,为保万一,守戎宁愿自己多辛苦些,便立即将她遣走了。
好在守澈生来稳重懂事,独自一人时也不哭不闹,就乖乖呆在帐内。只等着守戎一回来,就张着小手要抱要撒娇。
守戎也是极为宠溺她,回了帐什么都听妹妹的,往往累得一身汗,甲衣未脱就驮着守戎到处转悠,没皮没脸地讨好她。
人前老成持重、人后天真活泼,兄妹俩皆是这样!
塞北虽苦,但兄妹相依,日子倒过得还算满足。
时光飞逝,一晃便是十年!
守戎本就健壮高大,又经风霜洗礼,乍看身影赫赫英姿、威武不凡;目如冰凿、棱如刀刻,既有这个年纪的朝气,又有不同常人的凌厉,正是一副少年英雄的模样。
守澈也已经能读书晓事,清凌凌的眸子中透露着那份聪慧,不仅生的一副可人样子,而且贴心乖巧,会帮着哥哥做些洗衣烧水的活,让守戎回帐后可以不至于辛苦。
这日,守戎正与文帅在校场上练剑,文帅见他已能百步穿杨,很是高兴,道:
“戎儿,看样子,你的本事已准备好了!这么多年了,也总算盼得天机——今年大旱,草场稀缺,北方各游牧部落皆是捉襟见肘,已有结盟南攻之意。老夫只要让出这两城之地和粮食,借他们度过此劫,便能借兵起事。老夫想,不如即日开战,一路南下,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成了便好,不成也不过一死!”
说话间,文帅搭弓一射,将靶上守戎的箭打落在地!
守戎心中一颤,如今骑虎难下已是无路可退,自己受他所控自然只能听从。
几日后,蛮北各部果然合力攻来,文帅一面积极带兵抵御,一面落败开关放行。
消息很快传入京都——蛮北大荒,背水一战,勇猛异常;文帅年老兵寡,不堪阻拦,请求率四境之军共同作战。
一切合情合理,无人起疑,皇帝立即召集众臣商议!
“列位爱卿,北疆战事告急,文帅请兵,尔等以为如何?”
“依微臣之见应当立即准奏,北境防线关联各国,若稍有差错,恐怕大息、游沙皆会乘机发难,为防万一或还得再征收兵士支援。”
“陛下!北境战士最为骁勇,此次不敌恐怕还是因为地处荒凉、军需不足,时战事应增加税收以充军饷。”
“是是是……”皇帝一面听着应着,却知道这些废话解决不了问题,他亟待的是具有实质性的良策。
左相瞪了那两人一眼,上前道:“陛下,此时正值农忙,征收兵士万万不可,加之大旱使我国内粮食也有歉收,增收赋税更是不可。”
“那……左相以为如何?”
“陛下,我竜国北境驻军相比蛮北各部战力上强出许多,文帅年老,而对方此时因无退路自然同心合力,之所以节节败退……恐怕输的是士气,而不是人数和军需!打仗讲求天时、地利、人和,如今一切该以军心为重,劳民伤财作大战事反添将士担忧。臣——请另派德高望重之人往北境压阵,只要能振奋军心,必可大胜!”左相撩袍一跪,扶笏叩请。
“这——可朕从未上过战场,恐不能领军。”历来说到振奋军心,自然没有比御驾亲征更有效的了,所以皇帝虽有此心,却还是犹豫了。
左相一愣,忙又顺着皇帝道:“陛下有意御驾亲征,如此爱民情切实为竜国之幸,但京中也需陛下坐镇主持,还是请贵重之人代驾出征,或遣猛将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