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胡说(42)
蛟蛇等自然立刻扶了天帝回帝宫运功疗伤,此不赘言。且说,圣仙等人回了府中,炽焰和守澈早已看出不对劲儿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猜不出缘由。炽焰刚想开口问,守澈却拦住了,冲他摇头示意。炽焰点点头,面带忧虑之色,退回了擒烟楼。
守澈默默地跟着,见圣仙回了万生殿,呆呆地坐了许久,一语不发,失了魂一般。终究忍不住,小心问道:“圣仙,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是不是和我皇兄他——”
见问,圣仙悠悠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守澈,你去!去把铜镜前的簪花拿来。”
守澈不明其故,也只好拿了来。圣仙捏着簪子端详了许久,泪珠儿断线似的淌出来,抱着簪子放肆哭起来。
守澈吓了一跳,正不知如何安慰时,圣仙却又猛地折断了簪花,口中愤愤道:“骗子,都是骗子!”
守澈闻言更是一惊,扣住圣仙颤抖的肩头,忙问:“圣仙,到底什么事?圣仙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和我皇兄他——”
圣仙猛地挣脱开,骂道:“你们是骗子,你们都是骗子!守尘骗了我,他也骗我,连你也帮着他骗我!他根本不爱我!他不来参加守尘的婚礼根本不是为了我!他只是忙着和魔移联盟,他为了赢得浩劫之战,要娶魔移之女!他只是为了永远压在守尘头上!他爱的不是我,是他自己!”
“这……这怎么可能?圣仙!你究竟在说什么?皇兄他那么爱你,你不可以这么说,不可以!”
“呵!什么爱我,他想得到我,只不过因为我爱的是守尘!你不必再来骗我!一切都是他亲口所说,他金行子本就是冷漠无情,他一心只有权势,枉我聪明一世竟会相信他爱我!”
“不会的……”守澈揽住圣仙,轻轻地安抚道:“圣仙你相信我,哥哥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有苦衷,我了解他!他一定是不得已,别无他法而为之!”
“什么苦衷!什么不得已!他天大的能耐,何来的苦衷!我恨他!”圣仙决绝道。
“圣仙,你不可以恨他!皇兄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任性恨他!”守澈急的快哭了:“我一定可以想到更好的办法!等我想到更好的办法,我们去问清楚,他一定是爱你的!”说着,一咬唇跑回了房。
这一日,各有所思。抹泪的抹泪,生气的生气,心痛的心痛,其中之味难以言说,暂且略去不题。
二十九:到底情深
第二日,天方朦胧亮。圣仙还未起,守澈因想了一宿,此时惺忪着眼,衣也不曾换,头也不曾梳,便慌急地跑进来:“圣仙!圣仙!我想到两全的办法了!你快起来,我们去找哥哥!”
圣仙迷迷糊糊睁开眼,瞥了她一眼,不耐烦道:“守澈,你这是一夜未眠吗?怎么这样就跑来了?”
守澈低头一看,自己头发散乱,不觉尴尬,讪笑道:“我失礼了,我这就去梳洗。圣仙也快起来,随我去找皇兄!”说着,高兴地跑回去了。
圣仙无法,只好起身。不多时两人便往帝宫去了。谁知又被褰裳拦住了:“圣仙!水行子!天帝还未起,请二位稍等!”
守澈怒瞪了她一眼,道:“等什么?你难道还敢让圣仙干站在这里不成?”
褰裳自知理亏,嘴角一压,弯腰道:“小仙鲁莽,这就去通报!”
两人略等了等,见还没人来,不耐烦了,还是硬闯了帝宫。
寝宫内,几位仙娥宫人正在为天帝更衣梳洗。天帝见两人这时进来,却也毫不在意。
不慌不忙穿戴好了朝服,接过手巾略擦了擦,转身拿起一边的面具戴上,才屏退了众人,悠悠问道:“不知圣仙、水行子这么早来本君寝宫——所为何事?”
守澈一嘟嘴,上前一步去摘那面具,却被天帝猛地打手,喝道:”守澈!你未免太放肆了!”
守澈挨了打骂却满不在意,反撒娇问道:“哥哥,圣仙都知道你的身份了,你还戴着这么个累人的劳什子做什么?”
天帝冷哼了一声,道:“本君的身份就是天帝,戴不戴都是!本君爱做什么打扮,就做什么打扮,用不着你来操心!”
守澈闻言一怔,然而又一笑,道;“皇兄,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模、作甚么样?难道你还能瞒过我不成?”
天帝听罢,眉头微蹙,悄悄向守澈摇了摇头。守澈一见,更是笃定无疑,得意笑道:“若是我说,我有更好的计策,既不用你娶那妖族公主,也不必担心什么魔毒、妖毒就能顺利结盟,你还跟我们装吗?”
天帝坐下来,悠然地吹着茶碗上的氤氲:“哦?不知是怎样的好计谋,水行子不妨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