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胡说(213)
说着说着,哭腔越重,竟要晕过去了,又把王珵吓了一跳,赶忙扶住。
周愫愫一脸虚弱的神气,抓着王珵的胳膊哭道:“王珵,我多病难医,是个将死之人了,呜呜呜……回去我就提退婚,你不用娶我了,我不想拖累人。”
“是吗?”王珵故作吃惊道。
“真的,我都看了。”
“我替你把把脉吧。”王珵有心要逗她,于是又故弄玄虚道,“周姑娘,你的确五脏六腑都有病啊!”
“是吧?我知道了!”
周愫愫一脸生无可恋、看破红尘的样子,叫王珵觉得可爱可笑,掩着嘴忍了许久这才道:
“不过都是微恙,调养一番就好了,不至于死。”
“真的吗?你真会瞧?”
“当然!我的医术是李叔亲传。”
“那?那怎么调养?”
“静养!”
“静养?这就行了?”
“对!惜字少言,以养气血。言必思,思必忧;语必呼,呼必动气。”
“有道理啊!”周愫愫半信半疑地坐下了来。
这时,不知从哪里跑进了一只野猫,周愫愫心事重重的,自然有些神行错乱,顺手抱起野猫,一边抚着猫,一边傻乎乎地自言自语:
“你是李太医的猫吗?李太医怎么还不回来?我想他替我开个方啊!不让人说话怎么受得了?”
这样轻声细语的温驯模样看在眼里,竟有些叫王珵动心了。
夜猫喵了两声不能回答,周愫愫不敢再说话,也不敢再动弹,不久便觉得有些困了,支着手浅浅睡去,那野猫在她怀里竟也乖顺,换了个姿势也躺地安然。
王珵不自觉得凑过去,细细地瞧那羽扇似的睫毛时而轻动,才意识到她的一双凤眼媚而俏皮,不禁奇怪,原来怎么没留神她是这样好看?
周愫愫猛一张眼,见王珵就在耳畔,朦胧间问了一句:“你盯着我做什么?”
王珵红了这半边脸,道:“我、我在想,嗯……或许、或许我可以娶你试试。”
“好啊!”凤眼一弯,她盈盈生辉,胜似朝霞,“我就知道我这么好,你早晚会肯娶我的!”
王珵看着她的梨涡也愣愣地笑了,这一对从此便圆满了,两人不吵不相识,婚后夫妻仍是如此,倒不得不说是,互为克星天生般配,这是后话。
言归正传,回到此时嬴王宫中,余千涵接到韩姬密信,立即来禀报守戎道:“殿下,韩婕妤来信,公主已然脱险。”
守戎一身玄服,正坐在案前批文,神情肃穆不似当时少年,但闻言忽然一笑,眼中光芒依旧,见他喃喃道:
“莲儿,我就知道是你,我又要多谢你了,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怪我。”
眸子一转,又是凌厉无情,他吩咐道:“连夜告诉张?,他的案子——可以结了!”
一百五十四:翻天覆地
眸子一转,又是凌厉无情地吩咐道:“连夜告诉张?,他的案子——可以结了。”
“是!”余千涵听命,自去妥办。
守戎口中的案子自然说的是那块玉佩牵扯出来的元宵节刺杀,他这命令一下,果然不多久,张?当着众朝臣便上奏道:
“陛下,经臣几番查探,已将国中所有西南暗影异族归案,现有知情者口供与书信为证,当年殿下元宵节遇险乃是赵家谋划!据查,赵庸现在更是秘密资助这一党人作为己用,其行不轨!暗杀皇子,勾结异族,其心可疑!”
“陛下,臣只敢查到这里,余下的,还请陛下圣裁!”
张?说得惶恐,一面呈上去了口供与书信,皇帝翻看了两页,当时勃然大怒:
“曹欣!朕命你立即带兵赴南,缉拿赵庸回京问案,如有不从当即斩杀!”
曹欣立刻劝道:“陛下!陛下三思啊!赵庸乃驻南大帅,一旦变动,恐影响边境安危啊!”
这话乍听是劝,实则煽风点火,皇帝骂道:“糊涂东西!难道朕还要受他挟制,怕他的兵权不成?曹欣,你到即收兵符,命左将军成卜暂理南疆!哼!朕这天下还不是他的!”
“是!臣……领命!”
“赵家人全部归案,一个也不能漏,包括他!”
皇帝手一指阶下侍立的赵呇若,可怜赵呇若战战兢兢,还未想好后话如何,就被人押下堂去。
“张?,赵家所有人仍由你审问,一旦查实不必禀朕,立即严办!”
“是!”张?领旨,又问,“那皇后她——”
“退朝!”还未及张?说完,皇帝已怒气冲冲而去。
张?正欲追上前,左相忙拦下来道:“张廷,皇上要办赵家不假,却没想牵扯到中宫与东宫,张廷虽素来苛法无情,但为官数载,对圣意的妥协——总还不至于不行吧?可莫要重蹈前人覆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