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胡说(150)
但她又实在不好意思说那个“抱”,憋红了脸却撒起小脾气,一跺脚道:“你就是耍赖!一会儿你不许碰我!”
“行啊!你说怎么就怎么,我照样能赢就是了。”
守戎见她这样,却不由地心情大好,笑声朗朗、自信飞扬地答应了。
“哼,再来!”两人吵完了,比赛就又开始了。
这回青月、花履依旧拦着三子、大钟。但开场许久,守戎却还带着八供在一边傻笑,炽莲和双儿不禁心中有些打鼓。
就这时,八供大叫着冲出来张手一拦,两人微愣那一会儿工夫,守戎顺势一铲,一溜、一踢夺过了球,八供个头大,双儿虽然灵巧,却也在他面前就没了法子。
炽莲恼了,索性按着八供肩头借力一跃,这一个鹞子翻身实在利落漂亮!
只可惜守戎是如何的速度?等炽莲脱开身,他早已把球踢进了!
再下一场,守戎开球,那更了不得了!
两个小子拽着腿都拦不住,两个女孩儿扯着胳膊也拦不住,就恨不能下嘴咬了!
只见他身法诡异,如鱼游戏,一跑便甩丢了一群人,所有人连着三个队友,都只能眼睁睁看他进球得分。
炽莲瞪着守戎,他这么威风得意的,不碰球也能赢、不碰人也能赢,这还怎么玩儿?
实力悬殊,七个对一个还差不多,已经连失三分了,炽莲心中自然不乐意,索性就耍起小性子。
因此八个人没了方阵,你玩我闹,撒泼的撒泼、耍赖的耍赖,全乱了套!就只听见咯咯呵呵的笑声冲来回荡……
左相夫人正在门外看得高兴,后面悄默声过来一人,请安道:“夫人,皇后娘娘着奴才请夫人前去一叙。”
“好!”左相夫人答应了一声,又笑着回头看了那个孩子一眼,见她们玩得高兴,她心中委实不忍打搅,想了想还是决定晚些时候再见罢,于是又悄悄地随那宫人去了。
等又回到中宫,见礼喝茶后,左相夫人才道:“昨日忽得娘娘赏赐,臣妇感激之余不禁惶恐,臣妇愚拙,实在当不起娘娘的恩赐。”
“不是什么好礼,夫人收着便是了!”姶静笑容温和,一副平易近人道。
“本宫一向来琐事缠身,冷落了本家姐妹,你瞧!左相常在宫中行走,本宫却不知有你这样一位年岁相当的表姐,实在是糊涂了!”
“前儿因受了那骨肉分离的苦痛,方才记起亲情可贵,念起旧人来,想与表姐叙叙家常,又怕贸然召见表姐不习惯,所以着人送些小东西去,不想还是唐突了!”
“不敢不敢,臣妇如何当得起娘娘一声‘表姐’!”左相夫人忙起身道。
“快坐快坐,你如此见外,是怪本宫与你生分了?也罢!君臣有别,你我又是同辈,便叫表姐一声闺名也可,省得表姐心中不安。”
“是!臣妇在家时唤作‘文时’,娘娘不嫌弃拗口便好。”
姶静押了口茶,心中觉得文时实在谨慎,便耐心又问道:“姑母身子可还好?长久不曾见了,本宫记得幼时姑母最爱做粉疙瘩汤,本宫也念着那个味道呢!”
左相夫人道:“家母身子尚算康健,多谢娘娘记挂,只是年迈健忘,如今已不大认得人了。”
听着意思连家常都聊不下去,姶静于是更是不悦,这时水燕过来送茶点,她便想着还是该提一提炽莲那档子事。
只是左相夫人来的太快,姶静尚未问过炽莲的意思,因此有些犹豫,但转念又想既然她来了,先从她那里探探清楚也好,这么思忖了片刻,方才开口问道:
“你的两个孩子都常在宫中,本宫很是喜欢,都是你教养的好!尤其莲儿这孩子聪慧大方,模样又标致,眼看是要十六了吧?可有合适的亲事了?”
文时听他这么一问,便明白了!
想起方才在北宫门口见到的,利儿说的那穿白袍的人是嬴王,看他与炽莲交情不浅,长得也俊朗不凡,自己心里十分喜欢,更觉得他与炽莲般配,但常听左相说,皇后与嬴王是面和心不合,心想只怕她是为太子说亲,于是笑道:
“娘娘谬赞了!莲儿这孩子大了,家里相爷最疼她,她的事情一贯是她父亲安排,臣妇不过问的!她又仗着娘娘和陛下喜爱,如今越发有主意了,曾说过一句女儿家呆话,说非要寻个自己喜欢的才嫁,臣妇哪里能管得了!”
知她有意推脱,姶静依旧问道:“哦?那她可是有心上人了?”
“莲儿心思多,臣妇这个为娘的也猜不透她!倒有一句话,臣妇学了与娘娘听一听,娘娘不要笑话才是!”
文时诺诺得笑着,等姶静客气过一番,才方又道,
“她说啊,自己胜那俗人一等,就不能委屈求下,纵是要找也便要寻个不俗的,还需得有什么是胜她一筹的,能让她敬慕的,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