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我的！

我！

柳神英的！

柳影看向高溟身后的格子，他闭着眼睛，手上不停手印变化，他身后的格子不停地飞快移动转换，不一会，在可以看到的范围内，一片空格子移了出来，高溟在那片空格子上方，打上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符号标记，随后张开眼睛对柳影说：“位置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柳影看向小王，声音平和还有些温柔，对他说：“把文夷山的遗产放进去吧，小王。”

“什么！？”

小王简直不敢相信有人能命令他做这种事情，他嘴上快速的，似是发泄地说着：“我的命是老门主给的，他离开前交代别说山门没了，就算山都没了，我也绝不能把文夷山的遗产给任何仙门，仙师，假仁假义忘恩负义之人，我……”

说话间，他已经掀开了自己胸口的鳞片，鳞片下，一点点金光飞入高溟身后的格子，宝物归位，高溟再次打出一的手印，收起他的法宝：“依科赛尔，求和，保存。”

法宝消失，高溟望向半身受伤还在流血的柳影，手里拿出一条手帕递给他的同时说：“生活类法宝增加三百九十一个，武器三十七个，神兽铃铛一百八十一个，仙草灵石共一千三百一十。神英兄，我们发财了。”

“我们发财了。”柳影回了他一句，手中拿出四张黑色的纸，递给小王一张，小青和小粉各一张，打了个响指，一只大鸟刁回了被打飞的小蓝，他也给了他一张。

所有人都拿到纸后，柳影望向惊讶到绝望的小王，对他说出那句他已经五十年没说过的话。

“小王，我是妖王，我是柳神英。”

柳神英朝拿到纸的众人伸出手，手心里，是红和金的火焰，缠绕燃烧，不知怎么一下，似是只是被人轻轻吹了一口，火焰飞到他身后，他抬起手来，火焰冲入天空，好像海浪瞬时蔓延过整个文夷山山峰上的天幕，火焰消失刹那，万千妖鸟，不知从何处飞来，翱翔过天际，发出呼喊声：“吾王，神英！”

妖鸟飞过，柳神英低下头，小王身边，独立的山峰之下，早被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妖兽，僵尸包围，不论是有神智的，还是没神智的，人形的还是已经不是人形的，有修行的还是没有修行的，变异的妖物们抬着头，望向山峰上的王。

柳神英低头看他们，还在淌血的右肩抬起，做了个去吧的手势，他们才低下头，屈膝行礼后，四散而去。

王！

吾土之上，所有妖物，皆为我的臣民，我的使徒。

“妖王……柳神英……”懂龙语的小青似是一个好学生，看过眼前情景，他跪在地上，手里拿着那张已经签字的契约，惊呆了地看着柳神英，说“不是死了吗？在英武大劫之前，就给他的师父程珊瑚给吞了……”

“是这样说的吗？你的师父？”柳神英问小青。

小青摇摇头，眼珠都要散地看着他，说：“是所有仙门，全国统一的英武大劫记事上这么说的。柳神英给程珊瑚吞了，不然……”

不然怎么会有三万妖兽围攻万佛顶！

不然怎么会有……

“为了获胜程珊瑚吞了他的弟子妖王柳神英。唤来三万妖兽，无差别地咬死了当时围攻万佛顶，十大仙门中的九百三十七个仙师道长。”

一天又是洗碗又是辩论的，到晚上，张太阳一家还在文夷山没走。不过换了个地方，文夷山红石峰的山头上，曾经的万年仙山千年仙门文夷龙泉荒废破旧的仙门内，长满野草的青石坪里，小王给喷了火，生了一堆篝火。

柳影，高溟，张太阳还有青蓝粉六个人类就坐篝火边，而坪边上，有个过去似是给仙门弟子练习吐纳的观景台，观景台下是很大一片山沟，过去可能就是如此，小王把头放观景台上凑过来能看到火的地方，巨大的身体就顺着山体，一直瘫到山下的山沟中。

小普通也在，没小王那样熟悉环境，她依旧是盘在半空中，双爪似是在做着什么手工活的样子，也低着头对着火。

所有的眼睛都对着火，小青坐在火边，慢慢地说，其实都是些仙门里最基本的东西，柳影和高溟却居然都是头回听说。

“当日围攻万佛顶的十大仙门，上千名全国最优秀最顶尖的仙师仙尊，一战之后所剩寥寥，像是文夷山文夷龙泉，听说……”

“Only one man……”小王说了一句，小青转头看他，安慰了他一句，才回头说：“小王说，只有师尊一个人回来，一门的人去，只有门主师尊一人回来。”

讲到这里，高溟看了柳影一眼，柳影点点头，但没说话，拨了下火吩咐小青：“你继续。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