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遏笑了,伸出手:“成交。”
白小湖瞅了瞅她的大手,把手放了上去:“成交!”
狐狸开心地转圈圈,看看,她这么快就给自己在新世界找了个同盟!
陆遏道:“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治好感染者的吗?我得了解清楚才能帮忙。”
“这个可以啊,很简单的。”
两人这一聊就聊了好一会儿,小魔鸡都无聊得在草丛里啄来刨去抓虫子了,而休闲区里的人也是等了又等,越等越八卦,越等越好奇。
许久之后他们才从河边往回走,白小湖心情很好,蹦蹦跳跳:“那就说定了,我们明天开始就用这个办法。”
陆遏突然停住,她也跟着停了下来,朝前看去,看到了一个还算熟悉的人,应淼?
应淼站在路灯边上的树下,笑得有些勉强:“这么巧啊。”
其实不是巧,她在这里徘徊很久了,很想知道他们都聊了什么,又不敢靠近,然后就等到了他们说说笑笑回来,白小湖甚至披头散发,他们发生了什么?
白小湖:并没有披头散发好吗?只是垂下了一缕头发而已。
陆遏对白小湖道:“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就在今天的休闲区见。”
白小湖点头,又对应淼摆摆手,继续高高兴兴地走了。
陆遏等她走远了才看向应淼,应淼的表情有些幽怨哀伤,陆遏却没有让她酝酿情绪的意思,直截了当道:“应淼,因为你哥哥临死前的托付,我和连生都比较照顾你。”
应淼脸色立即就白了,这是第一次,陆遏说出这种话,因为哥哥的托付才照顾她,如果没有哥哥的托付,在他那里她其实什么都算不上。
是这个意思吧?
话语里还带上了温连生,疏离到了极点。
哪怕是说一句,我对待你就像对待妹妹一样。可是连这样的话也没有,因为在陆遏心目中,她连个“妹妹”也捞不上是吗?
应淼脸色苍白,惨然道:“陆哥,你就这样绝情吗?”
陆遏从眼神到神情都写满了冷漠,语调平平:“你可以去问队里的女性成员,问队里的男性成员也行,问在他们心里,我是不是绝情。”
言下之意是,我对大家都是这样的态度,怎么他们不觉得我绝情,只有你觉得我绝情,凭什么你觉得我对你就该是不一样的。
应淼更是大受打击,她、她连觉得他绝情的资格都没有嘛?是啊,她为什么会以为他对自己该是不一样的。
陆遏也不想说重话,或者说觉得没必要,应淼的心思他有所察觉,但以为只要不给她回应,不让她有任何希望就行了,到底是故人的妹妹,还是要给几分颜面的,但是今天他却不得不这么说。
应淼的行为已经越界了。
“应淼,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多余的事情,不要做。”他目光淡然却富有穿透力,应淼觉得自己像被看透了,狼狈地跑开了。
陆遏冷淡地收回目光,往写字楼而去。
……
白小湖回到自己的房间,插卡进入,心情美美地滚进了床里。
今天感觉发生了很多事呢,她一把抱住小魔鸡:“蒙蒙,我们说不定很快就能进芥子空间了!”
然后她试了试,发现从芥子空间里能够拿出……更大一点的灵果了。
别的东西还是拿不出来,好吧,离能够进入空间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她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但又想不起来,她感觉到了一天积累下来的疲惫,索性不去想,揉揉小魔鸡:“你今天吸收了这么多魔气,好好修炼吧,我们都不能偷懒哦。”说着她盘坐在床上,开始修炼。
嗯,从今天起,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做一只勤奋的狐狸。
而另一边,陆遏也召集了温连生、万佐超等核心成员,开了个小会,说的就是关于白小湖的事。
这个会议进行到很晚,内容保密,等大家都散了,已经是半夜,而此时,说要勤奋修炼的白小湖已经和小魔鸡滚成一团,在床上睡得如同一只死狐狸。
当阳光从没有完全拉上的窗帘缝隙间照进来,她睁开了眼,看到自己所在的房间还呆了一会儿,然后迷迷糊糊地起来,按照这里人类的方式洗漱。
因为不熟练,她在浴室里折腾出不小动静,然后就听见门被敲响了,她盯着一个鸡窝头去开门,门一打开,外面是……时剪和陈到。
她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时剪看着她还穿着昨天那裙子,一身褶皱显然就这么睡了一晚,眼角抽了下,再看她那个鸡窝头,简直感到痛心:“你没有把头发放下来睡觉?”发质这么好的头发,竟然这么不爱惜,她面无表情,心里却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