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处于非常紧张的军队管制期间,所有人必须服从命令,集中一切力量对付丧尸,但大部分脑子清醒的上位者对于异能者,那态度都是友好怀柔的。
那个基地的长官就不,仗着手里有军队,掌握了绝对主导权,把异能者当做有某些特殊能力所以特别好用的敢死队在用,尤其对于异能者的研究行为,给予了最大限度的自由和权限,由此导致大量异能者死去。
最后那个基地的异能者暗地里团结起来,将整个基地给覆灭了,十多万人就此丧生于尸口。
这件惨案发生后,那些异能者的领头人还致电所有能够联系得到的基地,发表了一些言论,大抵是当局不把异能者当人看,他们就该团结起来,自己缔造新世界云云;又比如异能者是新人类,没有异能的人是被世界抛弃的劣等品种,未来是属于异能者的。
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当局立即下令禁止任何形式的针对异能者的研究行为,并正式肯定了异能者的社会地位,给与了一些自由和特权,这才安抚住了异能者群体,没有让他们群起造反。
但这件事也实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江城基地就深受影响,异能者不再努力为基地付出,也不再把团结合作放在心上,他们认为自己每天冒着生命危险在外面杀丧尸,没用的普通人却大多只需要在大后方干干没有危险性的活,还对异能者的某些特权叽叽歪歪指手画脚,实在不知所谓。
反正基地就算被攻破了,异能者活下来的几率也比普通人大,他们才不着急呢。
这种你撂挑子我也撂挑子,你心中不满我更加不平衡的状态,直接导致基地险些被尸潮冲垮,也就是那个时候陆遏带着仲阳小队跳出来扛起大旗的。
这时陆遏对曲化年问出了这句话,直接让等着看好戏一般地等着他的回答的曲化年唇角笑容一僵。
他迅速恢复如常,摊手道:“陆队长说笑了,曲某怎么敢顶风作案,我只是善于观察,善于总结一些信息罢了。”
陆遏却不放过他:“你的意思是,你光靠观察和总结一些所谓的信息,一没有实际证据,二没有官方认证,就能够断定异能者身体有缺陷,并且以此为依据,到处破坏异能者的姻缘?”
曲化年表情凝固了,他很想说我闲的吗?到处破坏异能者的姻缘?我只是破坏你的而已,少上纲上线。
但他能这么说吗?
他要真敢这么说,这人就算立时把自己揍个半死,再拉去徐将军面前告状,也一点事都不会有,而自己则会吃不了兜着走。
但不否认的话,罪名更大。
他只能忍气吞声道:“我和白小姐一见如故,爱惜她的人才,所以以私人名义好心提醒她一句而已,既然你们不是情侣的关系,那就当我白说。”
陆遏岂会这么轻易让他过关:“我们是什么关系都跟你没关系,不需要对你解释,更不是你给我泼脏水、挑拨离间又推卸责任的借口,小湖,你觉得呢?”
白小湖愣了下,点头:“对对。”刚才她被这个曲化年的思路带偏了,现在想想,这和她和陆遏是什么关系不相干的,这件事本质就是:这个家伙突然跑到她面前说什么异能者有缺陷,还让她远离陆遏,想想真是莫名其妙又自以为是。
白小湖就皱起了眉:“我和你没有什么一见如故的,也不需要你的‘好心’,如果你真的好心,就直接告诉我异能者到底什么情况,而不是语焉不详地让我离开陆遏。”
嗯,语焉不详是这么用的没错吧?
觉得自己没用错成语的白小湖义正言辞地又加了一句:“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几人都看向她,这和人格侮辱又有什么关系?
白小湖面对曲化年的目光说:“你是不是没朋友,还是自私自利惯了?如果有个陌生人突然跑到你面前说你的好朋友身体可能有毛病,你要尽快离开他,不然可能会被他拖累,你会照做吗?反正我不会的,不仅不会,还会想办法弄清情况,帮他克服难关,所以你如果想要挑拨我们,完全用错了方法。”
说完还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曲化年,心想这人想要算计别人,也不知道设身处地地代入目标身上去想一想,果然没朋友的人是体会不到有朋友的人的心情的。
曲化年眼神有些茫然,啊,我是这么想的吗?我是来拆散一对讲义气的好朋友的吗?不对,我明明是来拆散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情侣的呀!
陆遏看着白小湖有些苦笑,心里微微泛起熟悉的苦涩,她的想法好像永远不在同一个频道上。不过暂时做朋友也好,至少自己绝对是她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