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80)
老嬷嬷是一直跟在皇后身边的人,他是认识的。
而那个小宫娥……南枝?!!
皇后果真带那丫头来了。
元址心中漏了一拍,还好自己赶回来了。
再看那丫头恶狠狠看不得吃了他的眼神……
算了算了,顾不得了。
他原本没打算搭理那二人,在越过她们时,谁知道那丫头看清了他肩膀上扛着人,惊声叫出,“二哥哥!!”
离兰倒挂在元址的肩膀上,听到了声音才用余光看见是南枝在门边站着。他都忘了南枝还在行宫里!
离兰回神一拳打在元址的背上,气道:“你快放我下来,我妹妹在此,她还小。”
元址冷冰冰地回道:“不放!”
自顾自地朝着殿里走去。
离兰只得朝着殿外扯着嗓子喊了句,“枝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话音未落,已经被元址扛到了内殿。
小五子带着人,极为识趣地关好了门,冲着门外依旧震惊的南枝说道:“您二位先回去吧,陛下同先生还有政务要商议,估计一时半会也没法回您的信。”
南枝死死地盯着紧闭的殿门,剜了小五子一眼,狠狠跺脚,转身便走。
嬷嬷拉住了她,“手书啊,手书不要了吗?”
南枝拂去了嬷嬷的手,嗤笑一声,“哼!手书?!怕是得等到猴年马月了,嬷嬷愿等便等吧,我走了。”
孙嬷嬷一路小跑追着南枝,“唉唉,你这孩子,脾气这么冲,随了谁了!倒是等等我呀〜〜”进了内殿,元址肩膀用力,微微低身,将离兰放在了床上。
离兰羞愤地看向他,“我妹妹还在呢,你这般作为,我这做哥哥的,脸往哪搁?脸往哪搁?你还知道脸往哪搁?自从你回来了,哪次要过脸?!
元址的一只手攒成了拳头,恨得指甲都扎进了肉里。
他怯懦着嘴唇,一肚子怨气,却是有苦说不出。
离兰看着元址脸上五彩缤纷的神情,才想起在长廊上他二人问得那个问题。
对对对,被南枝一搅和,他都忘了,现在最难过的应该是可怜的元址啊。
一个男人有了这种毛病,相当于被判了死刑。
离兰不忍再去想,晈着嘴唇敛了眸,极为小心地问了句,“那个……还能治吗……许院判或许有办法……”
许院判……
元址一个白眼翻到天上,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心中愤恨地咒骂着:老子定是上辈子杀了许院判的全家,今日才遭受如此质疑!
是我不行吗?是我不行吗?是我不行吗?!
是许之润那老东西说了要禁房事啊!
如若不然,就你现在身子骨,能受得住雨露龙恩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老子找谁哭去?!
老子忍辱负重,竟然换来你的一句“是不是不行”?!
老子找谁说理去!
真他妈的没了天理啊!
他心底问候了一万遍许院判的祖宗,一肚子的苦水到了嘴边,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最后,他只云淡风轻地应了句,“嗯,可治吧……只是需费些时日。”
离兰听闻,松了口气,忙得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床边,搂住了元址,连连拍着元址的后背安慰着,“没事的,没事的,对不起,是我不该问。放心,我……我绝对不会嫌你弃你,原本你我也不是因为这个才在一起,对吧?”
元址心中悲愤交加,老子他妈的是爱惨了你,才会承认天下男人都不会承认的事!
唉!算了!
是自己挑的、自己爱的、自己不要脸面、辛辛苦苦扛回来的亲媳妇,又不能把你扔喽!
离兰看着元址委屈地要死的表情,又补了一刀,“没关系的,我们循序渐进,来日方长。许院判一定会有好法子。”
循序渐进,来日方长?
元址从离兰肩膀上弹起身,讶异地问道:“你再也不走了对吗?会陪着我日日夜夜,生生世世对吗?”离兰舒口了气,看着元址渴求的面色,莞尔。
这一次他想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心爱的人:“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此后,我便是离兰。我爱君,山水不移。我慕君,深烙于心。”
离兰明澈的眼神勾着元址的心,那些话语涤荡元址的灵魂。
元址忽而觉得,这番误会,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歪打正着。
他看着离兰娇惹的面庞,心底的火在血液中四处乱撞着。
他先前只求老天能保住离兰的命,能让离兰平安地度过许许多多个春秋便好。
现在看来,不够,不够啊!
他贪心了。
从此刻起,他下定了决心,他定要许之润穷尽天下珍奇丹药,根治了离兰劳什子的病,一雪今日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