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170)
邓乙砸吧着嘴:“啧啧啧,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心里头装过什么人,除了侯爷。”
“嗯,毕竟是相爷的义子,还是有些兄弟情分的。孟副将的原话是‘孟朗定护将军一生周全,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魂!’”“哎呦喂!”邓乙瞪直了眉毛,“酸倒牙了!得亏我知道孟副将没有龙阳之好,不然呐,我真以为他对侯爷..”月见惊道:“不可能吧……?丨”邓乙将一颗小石子丢向了远处,“嗯,我也觉得不可能。兄弟就是兄弟,怎么能是相公呢!
月见想了会,“不过呀,我倒是想起个事。孟副将在知道侯爷和那位先生之间的事情后,曾问过我,侯爷是不是生来便喜欢男人?”
邓乙:“嗯???有点意思……但是,这话何意?这孟副将热血男儿的样子,应该不会吧。”
“应该不会,不过……”月见压低了声音,“有件事情,颇为蹊跷!我现在同你说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邓乙歪头又凑近了月见_分,“说说,我保证,不同任何人讲。”
月见压低了声音,“就那回孟副将带兵帮着侯爷围了行宫之后,他二人曾彻夜宿酒。结果呢,孟副将第二日一大早便回京畿营了,然后我家侯爷直到傍晚的时候才被人发现,浑身是伤、泡在浴桶里啊!啧啧啧,惨不忍睹。那伤,还是小殷秀帮着诊治的。”
邓乙惊讶地语痴:“浑、、、浑身的伤??是什么样的伤口?有无出血?刀伤?剑伤?烧伤?”
月见摇摇头,“都不是!没有出血,我是从未见过那种伤,就是怎么形容呢?深红色的瘢痕,你懂吗?像、、嗯、、被人掐了。我记得小时候,我淘气,阿娘掐我,就会有那般痕迹。”
邓乙瞠目结舌:“!!!!!”
月见回头像看见了鬼,在邓乙面前晃了晃手,“喂!中邪了么?快把嘴巴闭上,哈喇子都快出来了!”月见摇了邓乙好几回肩膀,邓乙才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滴个乖乖!我的心肝要炸了!!我这是知道了什么呀!!我的老天爷啊,我会不会被灭口啊!怪不得,怪不得,说什么追嫂子,一路追到灵关来了!”
月见疑惑地问道:“什么什么?你知道什么啊?谁要灭你口啊!你可是京畿营的人!谁敢?!”
邓乙不可思议地接着摇着头,欲哭无泪:“他敢!他也敢!我都惹不起!”
他又鄙夷地看了看月见:“月见大人呐!待他日回京述职,还是早些说门亲事,娶个媳妇吧。”
“这跟我娶亲有什么关系?不过啊,嘿嘿,我是该娶亲了。”
月见不好意思地笑笑,又言道:“我心里有看上的姑娘,是个小宫娥,侯爷唤她三小姐。也不知道曾是谁家的高门贵女,被送进宫去了。待回京了,再好好问问侯爷。若能立功,没准还能求个好姻缘。”
看着邓乙依旧神游,月见言道:“你方才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何意?谁要灭你口?”
“没、、没什么。”
“你告诉我,我发誓不同旁人讲。”
“这个不能说……”
“为何不能?我方才都同你说了!一物换一物,一个秘密交换一个秘密!”
在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嘀咕时,他们身后幽幽地响起一声:“呦,这是无事可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将军府无人了呢!”
二人回头,孟朗铁青着一张脸睨视着。
邓乙和月见即刻起身,不好意思地说道:“错了错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孟朗翻了个白眼,又看看那扇紧闭的房门,“人怎么样了?”
月见回道:“未出来过,许是睡着。”
孟朗道:“侯爷说了,安济坊需要人手,你们去那边吧。若是有人问起殷秀医官为何没有同去,可回答,殷医官自回来后高热不退,郎中束手无策。”
邓乙:“????”
他刚想问清楚,一旁的月见制止了,回着孟朗,“好好,这便去。”
说完,扯着邓乙离开了。
孟朗眼神悄悄地看了看四周,风声鹤唳,暗骂了句:“都来吧,谁怕谁呀!”
之后,随即也离幵了。
屋内。
殷秀睡得极不安稳,迷迷糊糊,噩梦做了一个又一个。
他看见自己拿着一份舆图,背着小箩筐,拄着一根木拐杖艰难地爬在灵关城外的不周山里。不周山山下寸草不长、乱石丛生,可自山腰往上却是有些零散的珍奇药材。
才刚入山,他便后悔了。
皇宫太医院宠大的世家小公子,何曾进过山?更别说是这鸟兽不走的陡峭峻岭。
他就趴在山腰下,进退不得。
不知道趴了多久,累了饿了渴了,像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