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168)
“改主意也晚了!二公子金口玉言,正人君子,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
离兰:“这个时候了,你费什么话!”
元址在黑暗里摩挲着,“就、、、激动啊,南昭,十二年了!咱们能不能掀了这劳什子的锦被?什么都看不到。”
离兰扯住了被角,“不能!我……羞……”
“晤……好……依你……”
嘭嘭嘭——离兰停下,“嘘一一有人敲门!许是小顺子。”
“不管!”元址狠声,他娘的,这个时候来打扰老子的都该死。
嘭嘭嘭——“陛下一_先生__”离兰急道:“你听,真的是小顺子。哎呀,松手!许是急事呢?”
“不管!!真他姥姥的要疯了!”
离兰一手将锦被掀起来,长长喘了一口气,脸红似梅。
再一脚将元址踹下了榻,上上下下理好自己的衣饰,将掉在地砖上的玉带板捞起来系在腰上。
元址坐在地上,吃人的眼神盯着离兰,恨不得现在就撕扒了他,喊道:“南!!昭!!!”
“闭嘴!”离兰下了榻穿好了靴子,径直越过怒气升腾的元址,衣袖翻飞,去开徐风殿的门。
吱呀——殿门被离兰打幵。
果真是小顺子。
小顺子躬身,“先生,是穆戈大人!”
穆戈从小顺子身后闪过,不好意思中夹了几分战战兢兢,“先生安好,在下不是故意打搅先生休息,实在是__”哧啦一一殿内传来了砸碎东西的声音。
穆戈和小顺子探究的望去,离兰言道:“无事,泡菜坛子方才打翻了,捡重点的说。”
穆戈抱拳行礼回道:“刚得的消息,殷医官找到了。武安侯知道先生着急,便连夜差人八百里加急送了信来。是二日前寻到的,人好得很,全须全尾的,还采了药材,解了灵关之急。”
穆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这是侯爷差人交于先生的信。”
“好,我知道了。”
离兰刚想接过,只感觉身边一阵风刮过,一只手从他身后电光火石间探出。
再看时,穆戈手里空空,哪有什么信笺。
离兰无语冷哼。
元址伸手将离兰扯到了身后,威严道:“穆戈,你是谁的奴才?”
穆戈和小顺子双双跪地一一“奴才该死!”
元址冰凉的声音环绕在二人头顶,“听好了,日后像这等蝇头小事,直接报于朕,若胆敢再惹先生清净,提!头!来!见!”
砰!
殿门再次被关上。
小顺子小声言道:“穆戈大人,快走快走。城门失火,炭烤池鱼。”
“好好,我滴个乖乖,命都快没了。”
元址回身的时候,离兰已经坐在了书案旁。
细长的手指自鎏金九龙香炉上飘着的袅袅蒙烟穿过,面色深晦。
元址将林啸的信笺狠狠地揉在手中,恨不得立马撕碎了。当他的眼神不经意间瞥见白釉梅瓶里的一双鸡毛掸子时,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缓步走进了离兰,以咳嗽掩饰尴尬,言道,“那个....嗯..烛火昏暗伤眼,这个信...我替你读。”
“好,读。”离兰话音干脆利落,手指尖依旧笼香。
元址暴力地撕开信笺,将里面的手书抽了出来,慢慢展开。
他又清了清嗓子读到:“先生安好,见字如晤。”
他斥道:“见!字!如!晤?!他隔着这张破纸都这么想见你?!”
离兰抬眼看他,眉眼间尽是威慑。
元址咽了咽睡沬,“切!我读!”
离兰提了音调,“带些感情!”
元址白他一眼,又不得不照做,声情并茂地重新读到:“先生安好,见字如晤。知先生心系殷秀,特写此手书加急送与先生。殷医官非但无恙,且寻回了对症的药材,救灵关百姓于水火,又立一功。望先生好言相劝陛下,退了殷医官的婚约,许他应有的嘉奖。”
此处,元址气道:“这兔崽子什么意思?什么叫好言相劝,应有的嘉奖?我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吗?!”
离兰手指叩了叩桌子,“继续读!”
“昂!”元址生生把气咽下,读道:“许他应有的嘉奖!灵关之变,并不是偶然一一元址抬头:“这傻子也能知道,用得着他说!”
“元址!你读不下去,便把手书拿来。”
“行了行了,我读!灵关之变,并不是偶然,与先生所提及的赤鬼奴族脱不了干系,我已查明一二,且洒下鱼饵,待鱼上钩。林啸。”
元址悄悄地抬头看了看离兰,见他并不注意,言道:“好了,读完了。”
离兰抬眼,挑了挑眉看他,“就这些?”
元址笃定地点点头,“嗯!就这些。公事而已,林啸不是那般不明事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