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159)
这一肚子的委屈,再也憋不住了。
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凄凉地从面颊滑落下来。
林啸:“……”
林啸这辈子最怕什么来着?他最怕南昭的眼泪和林常欢的鞭子。
现在有个长相同南昭有七分相似的小可怜在他面前哭得凄凄惨惨,他不甶地就将南昭的脸代入了进去,心中绞痛。
“那个……你想留便留下吧……回京的事再议。”
殷秀吧唧一下跪在地上,“谢侯爷!”
孟朗手中的瓷碗都快捏碎了,心里将殷秀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我说什么来着,我就知道!他爷爷的!殷秀,给你屁股上插几根鸡毛,你便是那转了世的九尾狐狸精!
作者有话说殷秀是高级茶艺师,无师自通的那种~~~嘤嘤嘤。大辫子要跑来护妻了〜〜〜
第一百零六章 这题我会,门当户对
殷秀以袖掩面,拎着小药箱,抽抽泣泣地被月见带走了。
就殷秀现在这幅样子,别说是林啸因为南昭的渊源肯对他网开一面,就连月见这种糙汉子看了,都心中发酸。
“哎呀,殷医官呐,别哭了。侯爷不都说了让你留下了嘛。咱灵关雨水本来就少,你再哭下去,一整年的雨水都被你哭干了。”
殷秀噗嗤一笑,啜泣了一下,掩了掩嘴角,微微撒着娇,“月见大人取笑我月见心中咯噔一下,哎呀,我滴个乖乖〜〜这殷秀啊,果真是……
若南二公子是朗月清风,高岭之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那眼前的殷秀便是开在春雨里的小杏花,娇嫩得不得了,惹人怜爱。
怪不得孟朗生气呢,孟朗也是怕殷秀以色侍人,又怕侯爷色令智昏吧!
月见看着殷秀杏花般的笑容,身子都酥了一分,“别叫大人了,怪生份的,以后叫大哥哈。”
“好〜〜”殷秀这才甜甜地笑了笑。
“走走,大哥带你去看卧房。”
月见带着殷秀离开后,只剩了林啸同孟朗在屋里。
林啸冷声:“你怎么回事?冲一个小孩子发什么脾气!哪里有半点副将的样子!”
“他明明是小妖精,哪里是小孩子!看看那狐媚子瞧你的眼神,明明是惦记你!”
林啸将瓷枕砸过去,“你还敢顶嘴!”
孟朗抬手轻松接住了瓷枕,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
“谁喜欢本侯,本侯喜欢谁,轮得到你来管?!除了军务,若你再插手本侯的事,你便带着那殷医官一起滚回京城!出去!”
孟朗把瓷枕放回床榻上,又将手中的瓷碗放在了茶桌上,努了努嘴,“出去就出去,这是热好的汤药,趁热暍了。伤虽好了,别落下病根。”
说完,孟朗转身出了林啸的房间。
林啸盯着桌子上放着的那碗汤药和殷秀写好的药方,骂了句:“真他妈没一个省心的!”
夜半。
月见已经差人替殷秀放好了洗澡的热水。
殷秀褪去了外袍,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嘀咕着:“这可是将军府,谅那蛮夷也不敢来。”
他心中又不是特别肯定,那蛮夷行事没有常理纲法,为了谨慎些,他又跑去将门窗插好,这才回到浴桶边,脱了里衣,泡了进去。
“哎呀,舒服__”身子终于松乏了些。
他脑子里幵始构想在北境的日子,当一日的差便得做一日的事情。
北境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稀奇珍贵的药材,只要肯找。
他都想好了,明日便问月见要一份北境的舆图,去看看周边有没有可以替武安侯补身的药材。果然,只要喜欢的人在身边,前面不论受了多少委屈,那都是值得的。
殷秀泡完了澡,熄了灯上了床榻。
北境苦寒,即使屋里放了炭炉,但还是冷得同冰窖一般。
他盖了两床棉被,还是觉得刺骨的冷,恨不得将脑袋都缩进被子里。
冷得睡不着时便开始数羊。
—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梦里面,他看见了林啸在高高的大马上拥着他,听着林啸温温柔柔地喊着他的名字:“小殷秀他缩在林啸怀中,感受着暖暖的怀抱,终于拂去了北境的凌冽寒风。
翌日,晨。
邓乙练过武后,顺道唤殷秀去吃早饭。
“殷医官?起身了吗?”
殷秀睡得迷迷糊糊,声音都软软糯糯,“是邓大哥吗?我这便起来〜〜”“没事,你歇着吧,待会我差人将早饭给你送来。”
“好!”殷秀又縮回了被子里。
嗯……他平时并未有赖床的习惯,只是昨夜怎么这么好睡、这么舒服、这么暖和……
暖和??
他的双手摸到身上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
蹭地坐起来,使劲揉了揉眼睛,这才看见他身上除了两床棉被,还有一件……墨色皮草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