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155)
闻中挑了挑眉毛,“哦?是吗?既然是常有的事,那你方才为何要挡?”
他双指捏着殷秀的墨发放在鼻下深深一吸,“可见呐,你并未将爷当做一般的男人,小殷秀,你心里有爷。”
殷秀将自己的头发拽了回来,“本公子挡着是因为、、是因为、、”殷秀圆不了话,气急之下捞起水里的巾帕直直地丢在了闻中的脸上,“我为何要同你一个恽匪蛮夷解释?!”
“……晤……呵阿……”闻中痴笑着取下挂在脸上的帕子,衣襟沾湿。
他用手指沾了点被殷秀溅在脸上的洗澡水,放在嘴边用舌尖舔了舔,“啧啧,小殷秀的洗澡水都是香甜的。”
殷秀再一次觉得受辱,又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只能威胁,“本公子给你个机会,赶紧离开。不然、、不然本公子今日哪怕豁出去清白,也要喊人来抓你!”
闻中看着殷秀生气时可爱的样子,越看越入迷。
这晶莹的眼睛、粉嫩的唇瓣……像塞北的奶酪,软软糯糯。
他忽然就想尝尝这奶酪的味道。
他们塞北的男人从来都不会弯弯绕,想到什么便是什么。
闻中双手扶着浴盆边,对着殷秀的唇瓣,压身亲了上去!
只是劲使大了些,没兜住力气,撞在了殷秀的小白牙上。
闻中的嘴唇破了皮,瞬时渗出了鲜血。
殷秀傻了!
他、、、他被人亲了?!还是被_个男人、一个恽匪、_个他不喜欢的人?!
殷秀感觉自己的血液从脚底凉到了心脏。四肢百骸瞬时僵在水中,屏住了呼吸,眼睛瞠圆,灵魂涣散!
闻中原本擦着自己嘴角的血,可看着殷秀越来越白的脸色,越来越起伏的呼吸,仿佛被掐了脖子,不停地喘着、抽搐着,十指皆都蜷起来。
他掰着殷秀的双肩,忙喊着:“殷秀!殷秀!波罗儿盖的,你怎么有喘暍?!”
来不及多想,闻中从浴桶中将殷秀捞出来,抱了满怀,迅速把他放在床榻上,盖好了棉被。
“殷秀,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闻中对着突如其来的状况,根本束手无策,连掐着殷秀的人中,都无济于事。
殷秀夹紧了棉被,挣扎着蜷缩在床榻的一角,背对着闻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整个脊背都露了出来,一寸寸骨节分明直到股缝。
“你这样不行……我……”闻中心一横,“对不住了!”
他用力掰过殷秀的身子,让殷秀平躺在床榻上,不给殷秀任何挣扎的机会。
他手中使力,掰开了殷秀的嘴,俯身渡气。
殷秀觉得一道暖流拂过他的口腔,像春风吹开了凌霄花。
闻中身上的檀香莫名地让他感到心安。被人扼住喉咙一般缓不过气的胸腔,也渐渐被打幵。
人本能求生之欲,让殷秀拼命地汲取着身上之人夹杂着奶香和擅香的气流。
他蜷着的手指渐渐可以舒展开,空落落的手心想抓着点什么来填充内心的下坠感、恐惧感。
闻中察觉到殷秀的双手在身体两侧来回摩挲,想要抓住什么。
他伸手将殷秀攒成拳头的手掰开,抬到殷秀的头顶处,同他掌心相扣,十指相交,连同掌心里的汗都融在一起。
或许是参着奶味的檀香太过宁神,也或许是相扣的手掌太过安心,殷秀觉得自己错乱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他脑子逐渐清醒……
现在终于看清楚了,趴在他身上,害了他、又救了他的人是大盛仇敌、蛮夷悍匪。
完了……从灵魂到身体都不干净了!怎么办?
他唯一能想到的借口便是医者父母心!父母心!
嗯、、、本公子就当这人是情急之下的救人之心、父母之心。
对,这么想没错。
但是……为何身上的这混蛋还开始伸舌?!
他自打出生来,没碰过女人更没碰过男人,根本不知道身前的混蛋在对他做什么。
渡气为什么还要伸舌?医书上都未这么写过!
他是烧糊涂了吗?为什么身子开始渐渐燥热,腹部之下也开始……不对劲了。
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入了膏肓,没得救了?
他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日日诵经念佛求菩萨保佑他的阿娘,想起了一直将他视为己出细心栽培的师父。殷秀不孝,不能继承太医院的使命,也不能在师父和阿娘膝前侍候了!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原本一腔热血揣着报国之心、爱慕之心,一股脑跑到了北境。
可还未见到侯爷,便遭到这悍匪对他一番身上、心上的双重侮辱!
这日子没盼头了……
温热的眼泪顺着殷秀的眼角簌簌落下,蹭在了闻中的脸颊上。
闻中蓦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