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148)
“晤……尚德自投罗网,已是对方的弃子。他们大约知道我们开始动手了。所以……”
“所以除了尚德,宫里还有他们的人……”元址一手托着离兰,另一手撕开自己身上的里衣,“宝贝,给我吧,好不好……”
“尚德和刘太傅,在宫中已久。这伙人盘踞颇深,比原先想的更难对付。竹石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在离开行宫不久便遭毒手。”离兰开始轻啄着元址的耳边。
元址身体已是藏不住的颤栗,横刀立马,“……晤……尚德还有口气,倒是可以问问他们之间是如何通传消息。宝贝儿,我想要你……”
“审过了,尚德并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是从五年前开始,有人将黄金送往他在陵城的老家,并以全家老小的性命相要挟。至于如何通传消息,他并不肯说,还咬断了舌头。”
“哼!既是废人一个,留他无用,那便扔去喂狗。宝贝儿,我真的想进去……”
“信已经由殷秀送往灵关,且看林啸那方有何线索。”
又是林啸!!!
元址掰开离兰紧贴着他的身子,阴冷着眼睛质问道:“那兔崽子已在十万八千里之遥,为什么还是整日被你挂在嘴边,阴魂不散?!我到底还要听多少遍他的名字?!”
离兰:“……他明明是你的大将军,如今我竟是连他的名字都提不得了?!”他挣扎了下,“放我下去!”
“不放!”元址双手又箍紧了一分,“你替他说话,替他挡刀,替他送药,派人替他治伤,还时时刻刻将他挂在嘴边。帝陵还未建完,朕还活着呢!”
“呦!陛下的帝陵,将来合葬之人也会是林常欢,不是南昭,更不是离兰!小人只配崖山的衣冠冢!”“你、、你混淆视听,强词夺理!我、、说不过你!”
“明明是你自己没有理!他是我的将军吗?!他是你的将军,是大盛的将军!他爷爷的,我还不能提了?放我下去!”
“不放!你那般厉害,有本事也卸了我的胳膊,缴了我的械!”
离兰砸吧着嘴,“啧啧!你还说你不在意,说你不怕!瞧瞧,你心里明明介意我拿你匕首之事!”
“你、、你!”元址一口咬在离兰的颈间,死不松口。
“妈的!嘶……吵不过就晈人……晤……狗脾气!爷现在便缴了你的械!”
离兰抻着胳膊向下方探去,用力一捏,拿他七寸。
元址:“!!!!!!”这他姥姥的……刺激!来真的是吧,今日他非得同离兰争个高低上下!
他顺势抱着离兰向后倒去,二人双双跌进水池深处……
离兰的双眼被池水眯住了,睁都睁不幵。
他虽然双腿紧紧地盘在元址的腰上,拿捏着元址的七寸,却还是被元址压在下方,脊背贴在池底,翻不得身。
疯了是吧?!
他气得吐出一串泡泡,加快了手中摩挲的动作,却发现身上的人试图掰开他的双腿,架着长刀抵在下面,硬生生偏要往里闯!
真他妈的!
他又不能像对待尚德那般血腥,将元址身上这柄长刀给亲手撅折了!毕竟,日后还得用。
他气得肺都要炸了,偏偏元址堵上了他的嘴巴,舌尖撬开他的双唇、齿贝,还渡气给他。
又爱、又恨、又作的要死!
他怎么从未发现元址竟是如此磨人!
翻腾吧!浪荡吧丨任性吧!
元址,爷今日倒要看看,你的刀究竟能立多久,你在水下又能憋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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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不服是吧?打服了为止!
元址察觉出离兰的意图,心中嗤笑,来呀,互相伤害啊!谁怕谁呀!
这一池春江水暖,暗潮汹涌。
他二人相识十二年,怕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竟会在温泉池底赤手空拳、互相厮打,只为了争个上下。
离兰忽然忆起儿时,父亲请了教养嬷嬷教导南枝的那日。
嬷嬷说:“夫妇之道,参配阴阳。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娘亲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反驳:“管他什么阴阳参配、三从四德,娘同你父亲,从来便是棍棒下说话。娘未出阁前,留白山的白须圣人都得看娘三分眼色,专治各种不服。我们南枝,就该有相门女子的样!”
当日,娘亲便将那嬷嬷撵出了相府。从此南枝不爱红装爱武装。
此刻,他觉得娘亲说得对,谁上谁下,还得棍棒下说话。
少时,他总是顾忌着君臣之礼,顾忌着南府阖族,所以才对元址一味地顺从和忍让。
可如今南府的坟头都没了,他再不怕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