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132)
元址得意盎然:“我长不长,你不清楚吗?”他又朝着离兰身上蹭了蹭。
离兰躲开了些,“阿!听听陛下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苍天有眼,皇宗在上,陛下就不怕皇陵里的老祖儿们,夜半时刻围在床头,瞪着眼睛质问陛下为何活成这样?”
元址没皮没脸地挑了挑眉,“朕如此,那也是你勾引的。再言,都是一帮死绝了的老骨头,当初他们将这劳什子的江山强塞进朕手中的时候,怎么就不先问问朕乐不乐意接这个活?”
离兰晈着牙根子,言道:“陛下的罪己诏还未写完吧,您可得抓紧些,不然夜里天凉,陛下怕是要在这地砖上跪一整夜了。”
“宝贝儿,这地上怪凉的……”
离兰笑笑,“不会,行宫地底引温泉灌入,这还是陛下告诉小人的。”
“可这地砖硬……你不怕为夫的膝盖跪坏了?”
离兰歪了歪脑袋,眼神里都闪着狡黠的光,“怎么会?!小人少时,三天两头被陛下罚跪,现在不也照样行走利索。怎么放在陛下身上,就不行了呢?陛下可不能这么双标啊!放心,小人有经验,像陛下这般强健的身子骨,再跪个三天三夜,也不会有问题。”
“你……”亲媳妇,亲媳妇,亲媳妇,忍了!
看着离兰抬脚朝着殿外走去,他急道:“你去哪?不陪我吗?你不在,我写不下去。”
“小人在此,陛下怕是更加写不下去吧。”
离兰随意瞥眼看见地上扔着的那份罪己诏,上面乱七八糟地画着些什么东西。
他俯身拾起,双指轻捏着细细看着。
瞬时脸上的肌肉抖动,扯着嘴角都跟着抽了抽,他看着元址,疾言厉色地质问道:“这就是陛下所写的罪己诏?!”
元址嬉皮笑脸地装着无辜样,痛定思痛:“近日之事,罪实在朕,其何以堪,不胜愧愤!吾妻动怒,是朕之罪一也。吾妻忧心,是朕之罪一也。劳吾妻筋骨,是朕之罪一也。朕痛心切齿,所以才画这样一副活色生香的春意儿,欲博吾妻一笑。”
他接过离兰手中的绢布,一板一眼地细细解释道:“来,美人请看这处。这两位可人儿鸾凤颠倒、一上一下、一头一尾、互相交缠,好似古藤缠树,又如蛟龙盘月。这样新奇的姿势,也只有为夫这样阅过三千画本的圣手,才画得出来,瞧瞧!栩栩如生!”
他又伸手揽过离兰的腰,轻啄在离兰的颈间上,“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为夫便陪你试试?”
离兰眼角带俏,食指勾着元址的玉腰带,“好啊,来,陛下随我来。”
“好好!”
“来,这边。”离兰将元址轻轻推倒在地上铺着的那副大盛全舆图上。
元址躺着,反手撑在地上,戏笑里带着惊喜:“原来我妻喜欢这样的?甚好!甚好!这舆图足够大,今日为夫在这大好的河山上,提刀上马、开疆拓土。”
离兰勾起嘴角邪邪地笑笑,“陛下莫急呀,这舆图确实够大,不过啊,陛下自己受用就好,小人可是无福消受。”
“宝贝,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离兰拾起舆图的一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起舆图,将元址狠狠地卷起,死死摁住了!
元址被突如其来的黑暗罩住了身体,“宝贝儿,你是要同为夫捉迷藏吗?”
离兰将裹成春卷一般的元址狠力拖在了床榻上。
他又从旁边的白釉梅瓶里拔出宫人拭尘的鸡毛掸子。
啪——朝着那团舆图抽了下去!
一开始还在里面抻着胳膊腿的元址,即刻不动了!
他被裹在无尽的幽暗中,愣怔了好半天,才不可思议地质问道:“你……你打我?”
离兰厉声:“言语无状,冲撞皇宗,是之罪一也!”
啪——“厚己薄人,益上损下,是之罪一也!”
啪——“视国事为儿戏,枉顾武安侯性命,是之罪一也!”
啪——“淫意秽乱,私画春图,是之罪一也丨”元址:“!!!!”自己是被家暴了?!
奈何无论如何挣扎,他都逃不出被离兰卷得死死的舆图。
他躲在里面声音嗡嗡嗡:“宝贝儿,有话好好说,千万别生气啊。你打我几下倒是无事,若是气坏了身子,可是白费了许院判的心血呀。”
离兰将鸡毛掸子丢在地上,冷垂着双眸,理了理衣袖,才慢条斯理地言道:“怎么会气坏呢?陛下方才所言1劳吾妻筋骨_,你妻便依着陛下之言活络了筋骨。这几下打得真是畅快,瞬时觉得海阔天空、神清气爽。”
元址在舆图内支棱着耳朵听到些细碎的声音,似是离兰要离开,急得问道:“宝贝儿,你去哪?要不先将我放出去?”